妞妞走了,一個人走的,離開了雞公山,在妞妞心裡,雞公山已經是罪惡的,醜陋的,她要把這一切告訴大哥,讓大哥帶人來懲辦那些殺人兇手。
妞妞要上省城,大哥在省城,要找大哥當然要上省城,她得先走旱路到縣城。然後才能坐馬車到另一個地方,她認得路,以前走過。
她已走了七天了,已經到達雲南東北部的一個地方,有些累了,已作好打算停下休息兩天才走。
休息了三天。妞妞同以前一起搞活動的一個女同志一同上路,準備趕往省城。
離開了這個地方,須得走一兩天的山路才能到達另一個縣城才能坐馬車。這些山路樹林大。得白天的時間趕到縣城。因爲這一帶晚上出沒的土匪很多,專門搶這條道上背生意的人,主要是一些商品啊鹽什麼的。
妞妞和那個同學急匆匆地趕路,山路彎彎曲曲,趕了半天后,兩人口渴了,到一個山溝裡去喝水,喝夠了後,也打了點水準備在翻這個埡口的路上喝,這個丫口是這條路的必經之道,過了這個丫口也就能很快到達目的地了,從這裡就可以坐車到省城了。
喝完水,休息上兩分鐘就開始爬山。她們爬上山頂時,見一幫人,總共有七八個人。看樣子是背生意的,這夥人正在山頭上息着,兩人沒管他們,只管走自己的路。
“兩位妹子,背上背可是水麼?”一個背哥問道。
“是的,我們準備用來路上喝的。”和妞妞一起的那個女同志回答道。
“我們幾個走了一整天的路了,現在是口乾得要冒火了,也餓急了。曹家和肚家正打着官司。我們這裡有些炒麪,我們吃了一些乾的,可這越吃口越幹,這山上又沒水,也沒個人家,能否把你們的水給我喝一點,然後再拌點炒麪吃下去,一口氣就能前到溝裡。”剛問的那個背哥說道。
妞妞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個女同志,兩人決定把水給他們。
“好吧,可你們得快一點。我們還得趕路呢。”兩人把背上背的水給了他們後說道,然後就坐下來看着他們吃炒麪。
“兩位妹子,你們要吃一點炒麪嗎?這不是粗糧炒麪,這可是燕麥做的,可好吃了,我一路上來都是吃這個東西的,兩位要是吃得的話就過來一起吃一點”還是那個背哥說道。
“不麻煩了,我們不吃了”妞妞答道。
幾個背夫就拿出碗筷開始拌炒麪吃,妞妞和那個女同志在旁邊等着。
“你可知道,我大哥可奸滑了,有一次他們出去執行任務,也是遇見了一幫背哥兒,同樣是吃炒麪,你猜他怎麼騙更多的炒麪吃的?”妞妞問道。
“不知道,我和他只見過兩次面,以後就再也沒見着了。交往不是很深,聽說他已經參加了組織,帶領隊伍打游擊去了。”女同志說道。
他當時啊,也是走了一整天的路,正所謂是飢渴交迫,正好路過一個水井邊見一夥人正在吃炒麪。
“各位大哥,能給點炒麪充充飢嗎?我已經趕了一整天的路了,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我大哥向那夥人問道。
“好的,好的,出門的事,大家將就一下。”一個背哥說道。
我大哥就下去了,他們中其中一個人舀了一碗炒麪給我大哥,我大哥加水拌來吃了大半後,又加一些水,把炒麪拌稀了一點,然後就不吃了,放在太陽底下,直到那幾個背哥等不及了,可見我大哥還沒吃完。
“這位兄弟,麻煩你吃快一點,我們要等着要你的碗,收拾好後還要趕路呢。”
“不行,我吃炒麪習慣吃幹一點的,剛纔一不小心把水加多了,我等太陽把水曬乾點再吃。”我大哥說道。
“你這位老弟啊,你要等太陽把它曬乾啊,那要等到啥子時候,你要幹一點你就說嘛,我舀一點炒麪給你拌一下就行了,何必讓太陽曬。”這人說完後又舀了一碗炒麪給我大哥。
“這樣我大哥也就吃了他們兩碗炒麪。”妞妞說道。
說完後兩個都笑了,連幾個背哥兒了笑了,其中一個還說:“這種主意要肚子爛的人才想得出來,要麼他就是一個讀書人,讀書人的歪點子也多。”
故事講完了,炒麪也吃好,兩位揹着壺走了。背哥們也正收拾着要走。正在這時,突然從四面的樹林中衝出一夥人來,臉上全用碳抹得只見眼睛亮,這是土匪白天出來搶劫時慣用的手法。把臉抹黑了後沒人能看得見。
看來是遇見了土匪,預料不錯,果然是遇見了土匪。
“人可以走,東西留下。”一個土匪說道。
幾個背哥拿起打處,有人還從身邊抽出了明晃晃的小刀,可還沒衝上去就被人一槍給幹翻了。
“走不走,再不走,老子一槍一個斃了你們。”一個土匪惡狠狠地說道。
幾個背哥不想走,那土匪就朝天放了一槍,響徹長空,久久迴盪,讓人全身悚然,然後又朝地開了一槍,擊起一地的灰土,讓人驚心動目、眼花瞭亂,幾個背哥真的怕了,無可奈何地走了,妞妞和那個女同志也打算走。
“誰叫你們走的。”一個土匪叫道。
背哥以爲是叫他們,又停了下來。
“誰叫你們停下,老子是叫這個女的,老子再說一遍,公的走,母的留下。”一個土匪調侃地說道。
背哥走了。
“兄弟們,給老子的把這些東西背上山,把這個母的也帶上山去給我們大哥享用。”
妞妞和那個女同志被帶上山。
山上,那最大的土匪頭子正抽着大煙,在煙坑上剛抽完,精神抖摟,拿着槍準備出去練槍法。
剛開了幾槍,有人來報。
“老師,剛搶了一批貨,另外還有兩個女的,正準備給老師享用。”
“送到我屋裡來,我馬上就過去。”這位那些叫他老師的土匪頭子說道。
他又開了幾槍,全打中了,收拾好槍得意地走了。
“老師,已送來了。”一個小嘍囉說道。
這個土匪頭子朝屋裡走去。屋裡,兩個土匪拿關槍正看着妞妞和那個女同志,土匪頭子進來了,摘下帽子給手下,他拿了一把馬燈過來一看,並示意兩人退下,走近一看,傻了,兩人同時傻了。
不是兩個女同志傻了,是土匪頭子和妞妞傻了。
“是你啊,世德,聽說你做了土匪,你還真的是做土匪,還是土匪頭子,也沒想到我們見面的方式是這樣的。”
對,這個土匪頭子不是別人,正是世德。
“妞妞啊,幸好這幫人把你們送到我這兒來,要不然這後果可不堪設想啊。”世德說道。
“來人,趕快準備一些好吃的,還有一間上房和洗澡水。”世德對門外的土匪說道。
世德親自給兩位鬆綁,請入坐,然後再洗了澡,兩個女同志才把剛纔的驚嚇忘了些。
飯好後,世德親自陪兩位吃飯,吃完了飯,才問了一些家鄉的情況,妞妞把所發生的一切都說了,世德聽了後傷心地哭了。
妞妞她們息了兩天後,世德派人送她們下山。
一個月後,世德帶人出發了,向雞公山和陰山出發了。
妞妞和那個女同志到了省城,但沒有找到大哥,跟以前的老師一起去了四川。在那裡又搞地下工作,後來在一次演講中現場被飛機轟炸,炸過後,現場一片混亂,妞妞也就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