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神秘而又龐大的組織,它的神秘與龐大都會令人感到可怕。
楊樂當年以爲影子門門主藍田元香在各大門派中安插耳目,暗中積蓄邪惡勢力,大有爲禍武林的險惡用心,所以纔對影子門展開了調查,也因此葬送了性命。
可現在來看,影子門只是這個神秘組織的冰山一角,楊樂對於這個神秘組織的瞭解更是鳳毛麟角。
化身爲月瑤的元香,匯聚了多方勢力,實力已經不可小視。但她根本不是神秘組織的首腦,她的地位或許還要在左憶山之下。
這個組織的能力非常強大,前幾日還是武者的左憶山,現在卻已經變成了一位修士。他們是怎樣做到的?
紫焰散人、白羽、玄天魔女,現在又多出了濟安。究竟還有多少人,還有多少修士屬於這個組織?唐善不敢想,想來便覺得心驚。
不管左憶山曾經所說的是真是假,不管岳家兄弟是不是神秘組織的領袖人物。有一件事情還是清楚的,這個神秘組織如果想吞併楊騰的邪派,簡直易如反掌。但不知什麼原因,他們遲遲沒有動手。
當然,這個組織的目的絕不會僅僅是吞併邪派那麼簡單。它一定對修界三大宗族,以及旗下諸多門派,存在着非分之想。
唐善笑了起來,對着左憶山笑,而且向他伸出了手。
左憶山也在笑,“唐大人想清楚了?”
“沒什麼好想的,能夠保住性命纔是最重要的!”唐善無奈的聳了聳肩。
左憶山再次將那顆粉紅色的藥丸託在手中,輕蔑的挑起嘴角,道:“那就請大人起誓吧!”
“好!”唐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豎掌盟誓,“錦衣衛正五品儀衛唐善,今日加入玄教,誓死效忠本教,生生世世,甘願爲奴,永不叛教!”
左憶山遞上藥丸,面無表情的道:“服下這顆藥,你就是玄教弟子,並且會被大宗師親自收在身下。你不是想殺了楊騰一家,爲你奶奶報仇嗎?只要你加入了玄教,你的血海深仇隨時都可以得報!”
“聽起來像是一件好事?”唐善把藥丸捏在指間,仔細的打量起來。
“本來就是一件好事!”左憶山嘆了口氣,“幸好你是一個武修,也幸好老夫知道你聰慧過人,在我家主人面前替你說盡了好話,否則你現在早就沒有了性命!”
“這是什麼藥?”唐善捏着藥丸對他晃了晃,張開大嘴,將藥丸丟了進去。
“安神丹!”左憶山伸手捏住唐善的下巴,用手指伸進他的嘴裡,挑起他的舌頭,撥出藏在他舌根下的藥丸,板着臉令道:“吞下去!”
唐善無奈,只得用舌尖捲起藥丸,送入喉嚨,吞進腹內,可憐兮兮的看去。
左憶山嘲笑一聲,道:“既然服下了安神丹,表明了你對大宗師的忠心,你便正式成爲了玄教弟子。只要你一心爲玄教效力,每隔一月,就會有人爲你送去解藥,確保你不會毒發。如果你有二心,安神丹就會在你體內孵化出食精.蟲,啃食你的真元,骨髓,五臟六腑,直至將你變成一具臭皮囊!”
唐善聽得背脊發涼,眼見靈雁、靈秋也面帶懼色,看來也是心中驚懼。
南玄奸笑一聲,“唐大人可以回去了!”
北玄板着臉,“你先回京復旨,不日就會有任務送到。”
“我現在就可以走了?”唐善像是不信,自己如此輕易便可脫身。
“帶上這個!”左憶山丟給他一隻橢圓形的木牌。
唐善接在手中,定睛看過,只見上面刻有一個“玄”字,四周雕有細小的符文,想來應該是玄教弟子用來證明身份的腰牌,卻也不問,隨手收在了懷中。
左憶山道:“本教方術雜多,除了本教的玄天秘籍、烈火大手印外,龍虎宗的符籙,東華宗的道法,南宗的雷法、內丹,本教都有收藏。只要屬下弟子辦事得力,或是立有大功,大宗師就會論功行賞,賜下仙法,供弟子修煉。”
唐善諾諾稱是,也不耽擱,當即告退。
二入玄清別院,唐善肚子裡多出了一顆安神丹。
出院門,入小路,鑽深林。唐善找了處僻靜的山坳,俯下身,猛摳舌根,想把安神丹嘔吐出來。可惜,直到哇哇的吐出了墨綠色的膽汁,他也沒見到安神丹的蹤影。
“這位道兄?”唐善蹲在一顆蒼勁的古樹下作嘔,卻聽到一聲嬌滴滴的呼喚。
唐善聞聲擡頭,只見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皮膚白皙,眼睛大大的女孩,怯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女孩赤着足,身上披了件薄霧一般的白紗,粉色的內衣下,毫不保留的表露出她已經發育成熟,而且還是一個“胸狠”的角色。
赤足、白紗,暴漏而大膽,這些足以說明女孩的身份——玄清別院的弟子。
“我叫小蝶!”女孩道出了自己的名字,雙眼含笑,遞上一塊粉紅色的絲帕。
“小蝶?深山老林,孤男寡女,什麼意思?”
唐善接過絲帕,擦拭着嘴角,挑着眼皮看去,疑聲問道:“小蝶姑娘,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小蝶臉上飛起一片紅霞,輕輕咬了咬嘴脣,道:“小蝶悟道三年,一直跟隨靈雁大師姐修煉焚心咒。可惜小蝶悟性淺薄,靈根不足,無法洞悉焚心咒的奧秘。日前聽聞唐師兄得了一部道家至寶《御劍寶錄》,小妹……”她自知這是不情之請,再又輕輕咬住下脣,忸怩不語。
“御劍錄麼……好說!”唐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上面的每一個字,都記在我的腦袋裡。可是爲了這部御劍錄,我也着實費了一番心思,得來卻也不易!”話說得十分含蓄,但既然小蝶送上門來,想必她聽得明白。
“只要師兄肯賜下御劍寶錄,小蝶當然願意陪師兄逍遙快活!”小蝶想也沒想便應了下來,手指一扯,那件白紗已經罩在了唐善的頭上。
唐善傻傻的眨了下眼睛,小蝶身上的那套粉色內衣也褪到了腳踝。
現今的女孩可真夠可以的,說脫就脫,說睡就睡,嘿咻嘿咻,毫不在意!
小蝶的相貌算不上絕色,沒有大家閨秀的風情,也就是小家碧玉罷了。她的身材不足誇讚,肌膚不夠嫩白。但她這十六七歲的年齡,已然將所有的不足全都遮掩了起來。
這是一朵春風沐浴下,含苞待放的花蕾。春光乍現,唐善只覺得頭暈目眩,他這隻土蜂險些把讒涎流了下來。
“告訴我……”帶有三分媚骨的小蝶,一頭紮在了唐善的懷裡,一隻小手隨即探入道袍。唐善身上只穿了一件道袍,邵元節的道袍。那隻小手開始肆意挑逗他的情.欲。
確實是小碟,一碟小菜,一碟開胃的小菜!
《御劍錄》算什麼東西,不過是部武功秘籍罷了,根本沒有說明如何修煉道法,如何施展法術。爲了這碟開胃小菜,唐善當然沒有什麼捨不得的,當下湊在小蝶的耳邊,一邊吸吮着她的耳垂,一邊將御劍錄上所述逐一相告。
開始時,小蝶還在放肆的扭動着胴.體,挑逗着唐善的慾望只火。可漸漸的,她的扭動慢了下來,然後便靜靜的依偎在唐善的懷中。
“御劍錄”全盤道出,唐善當然要將她按倒,嘿咻嘿咻一番。可在這個時候,小蝶卻改變了主意。
兩隻小手搭在了唐善肩頭,輕輕一推,小蝶已經退身飄離。
突生變數,唐善不由一愣。
僅在他一愣之間,小蝶已經穿戴整齊。她身上的衣衫本來就不多,一套內衣,一件白紗。脫起來飛快,穿起來更是迅捷無比。
唐善苦笑,“看來你現在反悔了!”
小蝶笑得像一朵花,羞羞答答的看來,柔聲嘆道:“一場風雨罷了,小蝶並不在意。要怪就怪師兄太過心急,還沒有得手,卻先把御劍錄和盤托出。小蝶既已如願,又何必違心伺候師兄!”
“不錯!不錯!”唐善拍響了手掌,心悅誠服的點了點頭,“確實是我太過心急,放過了你這碟開胃小菜!”
小蝶沒有迴應,屏氣凝神,像是在參悟“御劍錄”上面的武功。
唐善偷笑,“你是一個修士,學了那些武功又有何用?”
“啊……”小蝶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歡聲道:“真沒想到,這竟然是一部上階法術!”感嘆之間,她的身前幻出一柄黑色的寶劍。
唐善頓時瞪大了眼睛,同樣是“御劍錄”,小蝶所學還是他剛剛傳授,自己沒能洞悉其中的玄妙,人家卻運用自如。
小蝶沒能察覺出唐善的驚詫,依舊沉浸在獲得上階法術的喜悅之中。她將那柄黑色的寶劍激射在半空,急速旋轉,再又落回,懸浮在自己身前。
唐善輕聲詢問,“小蝶姑娘?尋常武者爲什麼修煉不出上面的法術,可你們修士修煉起來卻得心應手?”
“簡單!”小蝶想也沒想便道:“順成人,逆成仙,一切盡在顛倒顛!道家的法術,表面記述的是武功,逆行修煉就是……”她突然收口,挑着眼皮看來,眼中有精光流動,疑聲道:“難道師兄竟然不知道御劍錄的修煉之法麼?”
“知道!知道!”唐善捧起笑臉,道:“如果不知道御劍錄的修煉之法,師兄辛辛苦苦把它偷來做什麼?!”
“不知師兄已經修煉了多久?”小蝶已經開始起疑。
“不久,數月而已!”唐善盡量使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一些,以免被小蝶看出破綻。
“小蝶剛剛修煉御劍錄,還有諸多不解之處,希望可以與師兄相互印證。”小蝶的眼中射出陣陣殺氣,豎立在她身前的黑色寶劍,緩緩前傾,直指唐善。
唐善立時慌了手腳,“你……你要幹什麼?”
小蝶嬌笑一聲,飄來一記媚眼,“小蝶是想同師兄相互切磋,共同修煉道法!”
“我……我根本不懂御劍錄上的法術!”唐善只有如實相告。
“哦?”小蝶沉下臉,“既然如此,爲免御劍錄外傳,小蝶只有殺了你。對不起了,師兄!”而那柄懸浮在她身前的黑劍,已經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霎時刺在唐善的胸前。
唐善大驚,不及多想,隨手抽出繡春刀,向上斜挑,奮力劃出。
繡春刀沒有擊中黑劍,因爲黑劍的速度委實太快。就在繡春刀揮出的時候,黑劍已經穿過了它的攔擊範圍。
“噗……”一記奇怪的聲響,黑劍刺在了唐善身前,身前一尺。
唐善身前懸起了一面似金非金,似木非木,黑色的虎頭盾牌。
繡春刀沒有擊中黑劍,但不知是什麼原因,一經揮出,卻幻出了這樣一面盾牌來。
黑劍刺中的正是這面虎頭盾牌。
小蝶得見此景,一雙眼睛瞬時大睜,驚慌失措的叫道:“你……你是一個黑暗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