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有關[金融街]的一點小軼事】
雖然在生存圈那邊, 總士算是正在放假,但在龍宮島上,總士他還是挺忙的。
只不過, 那也不過是名義上而已。
在總士看來, 這段時間的日子舒坦得不像話, 簡直就是跟放年假沒什麼兩樣。
雖然說在現實世界中, 總士的狀態簡直就是閒得要命。
幸好終於, 在[金融街]上,他不再是無所事事的狀態。
跨入新的一年後,一如總士當初所預測的那樣:總士所在的那個[金融街], 也開始陸續有新的[企業家]加入其中。
每當發現有新的名字出現在廣場穹頂的公示板上時,總士都會去核對一下, 那是不是來自生存圈、或者是龍宮島的民衆。
在大致收集到情報後, 總士就會親自去與對方進行接觸。
島民就不用說了, 可以說,無論總士說什麼, 他們都是一律採信的態度——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多虧之前總士那份科普性質的錄音。
至於生存圈那邊的成員……實際上,總士和一騎也沒遇上多少阻滯。
藉着總士和一騎在戰事期間建立的聲望,直至目前爲止,所有與總士有接觸的新[企業家], 都表示願意接受總士的管轄、服從總士的管理;就算是不接受管轄的, 也作出了保證:會在必要時聽從總士的指揮, 平時也不會做出些什麼讓人不安的舉動。
畢竟, 在現實世界中已經經歷過漫長的戰爭, 身心疲憊的大家,還是十分嚮往和平的。
於是, 在總士和一騎的作用下,不知不覺間,這些本來對現狀或茫然或慌張的新人們就被迅速地整合起來。
換言之,[金融街]也久違地有一個類似公會形式的團體被逐漸建立起來——哪怕這個團體目前還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
與此同時,因爲總士是有心聯絡,所以在這個過程中,竟然讓總士留意到若干名在經濟方面有天賦的人。
作爲行動力一如既往地爆表的存在,總士當機立斷,雷厲風行地該提拔的提拔、該調任的調任——總之,總士他是找準一切的機會,務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些人放到現實世界中負責經濟建設的位置上,然後放權給他們好好做事。
當然,除了留心現實世界那邊的事情以外,在[金融街]上,總士也是沒有怠慢——在不少[交易]期間,總士和一騎會以[股票買賣]的形式,適當地對這些新人[企業家]予以資金上的一定輔助。
饒是如此,在總士和一騎自己的[交易]場合,他們兩個下手還是一點也不會含糊——雖然會控制好盈利的幅度,但要打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是會認真對待的。
因爲有這一茬,所以來自生存圈的那些新人,其實都對“以總士和一騎爲對手”這件事,又期待又害怕——捱揍是肯定的,但可以近距離與兩位英雄進行切磋和交流,還是十分地讓人期待……從某種意義而言,確實是讓人感覺有些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由於有總士和一騎身體力行地以身作則,這個連名字都還沒有的團體很快就逐步運作起來,這個[金融街]也隨之逐漸呈現出比較良好的市場氛圍。
“感覺有點像當初的[椋鳥公會]啊。”旁觀這個過程的發生,攤主在感嘆後生可畏的同時,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淺淺的懷念。
“椋鳥公會?”不僅是一騎好奇地問出了聲,而且總士也向攤主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總士君和一騎君你們不知道,那也不奇怪,畢竟對於你們來說,那可是你們都還沒出生之前的事情呢。”攤主隨意地一個攤手聳肩,“不過對我們來說,那只是不到二十年前的事情而已。”
聽到這樣的話,總士和一騎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
——攤主這樣子,顯然是有故事可以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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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
在Festum與人類的戰事全面爆發後,當時遍佈全球的[金融街]不僅採取了[市場閉鎖]手段,單向地隔絕了與現實世界的聯繫;而且還在之後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加入了相對時差。
……直至總士作爲久違的新人[企業家]參與到這個古怪的空間中時,[金融街]與現實世界之間的時差是浮動在四至五天之間——也就是,現實世界中用於與Festum戰鬥的近五十年,放到[金融街]上,不過是過去了不到十年左右的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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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椋鳥公會……”總士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確定自己一直以來收集的情報中沒聽過這個名字,他向攤主問道,“那是一個怎樣的性質的存在?”
攤主說:“聽說他們的宗旨是控制[交易],務求讓[金融街]對現實世界的影響降到最小。”
“聽說?”對於攤主的這個用詞,總士敏銳地感到疑惑。
一騎也有感到奇怪的地方:“說得那麼厲害……但沒看到椋鳥公會這個組織的存在?”
“之前[金融街]是整合過嘛,在那段期間,公會已經被搞得破爛破爛的。而且啊……”攤主解釋,“在Festum來到地球之前,領導這個公會的那名[企業家]就對印鈔機出手過不止一次。哪怕當時有另一名[企業家]想要阻止他,但他的未來被消耗乾淨了。”
看了眼旁邊聽得一臉懵懂,顯然是已經開始跟不上劇情的一騎,總士催促一句:“當時發生什麼事情了?”
攤主擰着眉結,慢慢地說:“聽說,是爲了爭奪[印鈔機]的使用權,按照[金融街]的規則,那個[金融街]上唯二的兩名黑卡級[企業家]展開了一場[交易]。”
回憶起這些,攤主的表情依舊禁不住地一陣神往。
“聽說當時,不僅是[資產]之間中額經濟魔法和鉅額經濟魔法滿天飛,而且[企業家]那邊也是眼也不眨一下地不斷用[直擊]互砍……簡直是一場奢侈的燒錢秀啊。”攤主用雙手支着臉頰,憧憬而又羨慕地嘆道,“真想親眼可以看到吶……”
聽到攤主最後的感嘆,一騎那時常掉線的注意力難得上線,順勢好奇地問出一句:“攤主你不是親眼看到的?”
“我也想啊。”表情有些垮地說着,攤主不掩遺憾地嘆了口氣。知道總士和一騎都沒聽明白過來,於是他稍微解釋了下——“我剛剛說的那些事情,是發生日本的[遠東金融街]上。而當年的我,是屬於中國的[上海金融街]的[企業家]。”
“原來如此……”一騎怔怔地點點頭。
而總士則是追問下去:“那麼,後來呢?”
“後來啊……”攤主繼續一邊回憶一邊說,“後來,聽說是比較年輕的那個[企業家]得到使用權——也有人說是另一個人主動認輸——反正,就是[印鈔機的逆轉]被髮動了。在把[未來]買回來後,就沒再聽過多少有關於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消息了。”
聽到這裡,總士也終於明白到,之前那個傳聞的來龍去脈:“所以纔會有傳說,等得到黑卡、獲取到[麥迪斯印鈔機]的使用權後,就能把[未來]買回來?”
攤主幹脆地一個點頭,“事情就是這樣。”
“把[未來]買回的那個人,估計已經不是[企業家]了。”總士本能地開動腦筋進行分析,“問題就是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的話,傳聞他在那場爭奪戰中[破產],也有傳聞說,之後他依然是留在[金融街]上……”說着說着,攤主也有些困擾地搔搔腦勺,“總之,消息不確定就是了。”
“這樣啊……”總士點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了,舊事就說到這裡,我們還是說回正事吧。”攤主嚴肅地提示總士,“初生的組織,可都是十分脆弱的啊,總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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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自小就參與到龍宮島[桃源計劃]當中的領導者,總士當然是早就清楚地知道,新生組織的脆弱性。
所幸的是,真阪木表示過:一般情況下,兩個[金融街]之間,是沒有個人對個人的“業務”可以辦理——這樣就可以暫時不用擔心,會被紫藤達也那邊的人橫加打擾。
雖然估計這時候另一個[金融街]也是差不多這樣的狀況,但總士不否認:自己真的是,稍微地暗暗鬆了口氣。
擔子輕鬆了不少啊……
不過話說起來……
——自己到底有多長時間,沒試過如此放鬆呢?
冷不丁地想道這個問題,總士霎時間感覺還真有些恍惚。
——好像……對上一次安寧地享受和平的日子,是自己從Festum世界中歸來後的那一年多差不多兩年的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