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說到做到的訓練與曾經的打賭】
爲了能夠掌控好[交易]的進程和盈利的幅度，在進行[交易]之前，[企業家]需要對雙方實力有個全面的瞭解：資金、體力、身手、計謀，等等——當然，還有[資產]。
總士自問對一騎的資料可謂瞭解得深切，因此，在這些時間的[交易]經驗總結後，正是因爲對己方的實力知道得詳細，所以總士纔會表示：目前是自己的體術水平需要提高。
然後，其實一騎一直都知道：皆城總士一直是說到做到、行動力爆表的人。
——既然說了要增加體術訓練，那他當然是會增加這一項訓練。
爲了讓自己保持在較爲穩定的狀態，在體能訓練方面，總士一直都有堅持進行。只不過，體術訓練方面……基於總士職位上的特殊性、以及他在外界上的聲望，出於對他的安全考慮，大家都不敢跟總士做體術訓練。
對此，明白大家難處的總士一直都不甚在意。
然而，隨着[交易]的需要，總士愈發覺得，自己的體術水平真的需要提升。瞬間就想起一騎的[天才綜合症候羣]表現，總士迅速就有了主意。
可是，一騎也沒辦法在現實世界中觸碰到總士……
因此，這個體術訓練的場所，自然是定在[金融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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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士和一騎約定彼此都不許使用作爲[資產]或Festum的能力，總士也不會動用[企業家]對[資產]的特權，只能以實打實的拳腳進行訓練。
本來他們是想找一個沒人打擾的室內進行訓練，後來發現這樣的環境貌似沒有，於是隨意找了一處沒有其他人的地方，他們兩個就開始訓練。
有些出乎一騎的意料——總士的體術，其實屬於水平比較好的級別。
按照一騎簡單粗暴的分級歸類，總士的實力是比在校期間經常挑戰一騎的劍司厲害，跟自小就接受訓練的咲良差不多的級別——說不定，比咲良還要好。
難得見到自己的拳頭竟然沒有命中，在自己的拳風剛好擦過總士的鬢角，一騎感嘆：“真不愧是總士呢。”
沒有停下對抗，總士不過是淡定地笑笑，算是接下了一騎的稱讚。
一開始發現到這裡竟然有人打得如此生猛，其他[企業家]還以爲有什麼人的[交易]臨時在這裡舉行。結果，有人認出總士，也有人留意到一騎頭頂上的那對犄角——在確信附近沒有其他正在進行[交易]的[企業家]後，那些人才終於紛紛反應過來：什麼呀……原來只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的一對主僕在打架？
畢竟實在是閒來無事，儘管很快就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但在安全地帶圍觀的人還是越來越多，後來甚至有人支起了賭局，賭哪一方會打贏、以怎樣的幅度打贏、要用多久才能決出勝負，等等。
——最後贏的，當然是一騎。
由於是教學模式，所以一騎是贏得點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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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期間。
輕巧地坐到正彎着腰垂着腦袋努力地調整呼息的總士身邊，一騎痛快地笑着說：“感覺有點像以前的時候呢……”
總士暫時沒力氣擡頭，不過還是問了聲：“以前？”
“就是每天早上到學校都會從鞋櫃裡摸出幾封挑戰狀的那個以前。”
總士也想起來了，“打倒真壁一騎……嗎？”
一騎神情有些恍惚地點點頭，忽然間，像是想起什麼那樣轉頭看向自己的身旁，喚道：“吶、總士。”
總士終於有餘力擡頭看過去迴應：“嗯？”
一騎忽然端出一副十分正經鄭重的面容，問：“當時總士你到底有沒有參與那個打賭？”
難怪一騎會不知道——說起那件事……如果一騎不提起來，說不定連總士自己都會忘掉，更不用說是一騎自己。因此實在難怪，一騎不會趁着當初自己和對方維繫着全天候Crossing時順便看得答案。
總士定了定神，爾後似笑非笑地給了一騎一句：“你猜？”
因爲實在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一騎就隨意地猜道：“沒有吧？畢竟總士你總是一副很忙的樣子。”
“有過一次。”看到一騎剎那間愣住的模樣，總士補充一句，“而且還賺了一筆。”
一騎恍然般的點點頭，自言自語般的咕噥道：“說來也是，那時候總士應該早就知道大家的[天才綜合症候羣]表現……”
“跟那種東西無關。”
“誒？”一騎又愣住了。
撤回投放到一騎那邊的視線，這時的總士垂斂着眼神，語氣隨意平常地說：“那個時候，只要是圍繞你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爲什麼……聽完總士說出這輕描淡寫的話，一騎卻砰地一聲紅起了臉。
——明明那個時候的自己一直在逃避着總士，但總士始終在關注着自己……
感受着胸口那份沉厚、卻又在躍動的感情，一騎有種幾近窒息的暈眩感。在暗暗努力了幾下之後，他好不容易纔終於勉強找回自己的話音：“總士……！”
忽然間一道話音驀然而至——
“託你們兩位的福，我算是發了筆橫財呢。”
雙雙一個激靈，過後總士和一騎立刻循聲望去。
這時傳送的光芒散去，只見一個富態的身影帶着笑容出現，是總士和一騎經常去租借廚房和食材的那個攤主。
“不過還真沒想到，你們是以拳頭來交流感情的類型。”說着，攤主的表情變得有些高深莫測，眼神曖昧，意有所指地說，“原本還以爲你們是用別的方式來交流感情呢……”
雖然同樣心裡感覺這時候的攤主看起來很像平常大大咧咧的溝口先生，不過這兩位小青年眼下是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疑惑不解地問出一聲：“哈？”
貌似沒料到自己竟然會得到這種反應，攤主首先是愣了下，隨即又像是意識到什麼那樣一臉震驚地問：“等等、原來你們兩個……都還沒對對方出手的嗎！？”
“出……手？”
在一騎茫然地問出這個關鍵詞之際，總士倒是在一個激靈中霎時間意會過來。
眼見那個不正不經的長輩準備詳細地解說下去，總士反應迅速地擡起雙手，很有技巧地及時捂住一騎的雙耳。
結果，一騎就只聽到攤主說“就是啊——”，之後的內容，統統因爲總士緊緊地捂住了他的雙耳而什麼也沒聽到。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總士的反應會那麼大，但一騎還是乖乖地任由對方捂住自己的耳朵。只不過，當對方在攤主玩味的目光中放下雙手後，一騎回頭看過去，卻是見到對方臉頰紅紅地擡手推了推眼鏡，那副模樣看起來感覺有些侷促。
“總士？”
“沒什麼。”
一騎自然而然地歪着腦袋飄出一個小小的問號。
意味深長地哼哼笑了幾聲，攤主投向總士的眼神愈發的玩味。
對此，自恃內心強大，總士迅速就若無其事地恢復到平常那一副紋風不動的模樣。
有見及此，攤主開心地呲起一邊嘴角，笑了。
“不過剛剛圍觀的動靜還真不小耶……”絲毫沒察覺到氣氛的微妙，回想起剛纔圍觀人羣的規模，一騎覺得有些意外和彆扭——以前自己處理那些挑戰書的時候，也是專門挑在學校天台這種沒有多少人的地方來處理。
同樣想起剛纔的場景，總士迅速端正了神色，“看來以後得要找更加偏僻的地方纔行。”
只不過，當總士和一騎的對話話音剛落，攤主卻是頗爲意外地稍微瞪大了雙眼，“誒、原來你們不知道的呀？”
聽到這顯然有新情報的話，總士和一騎同時給攤主投去同樣的疑問眼神。
攤主回答道：“當麥迪斯卡的級別提升到白金級別時，麥迪斯銀行會爲[企業家]開通私人貴賓空間。”
聽到這話，總士和一騎不約而同地低頭看了眼還是太陽卡面的普通卡，然後又同時擡起頭，彼此交換了一個對視。
“升級啊……”
“要到白金纔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