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昌德望着遠走的兆傅清,笑了,“沒想到,我還是晚了一步,要是我第一個遇到何嵐也會如此的。”
“德王爺,您是何意?”林慶全不解的問道。
“傻瓜,你都沒看出來清王爺對何姐有各種關愛嗎?你還與他們一起回來的,真是不知你是如何當錦衣衛的。”鳳兒撇了林慶全一眼,一臉的不滿。
“噗,我才發現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小姐,就有什麼樣的丫環,看來,鳳兒也學得極像何嵐,不知鳳兒小姐,能否陪下本王這顆失落的心呢?”兆昌德再次插嘴道。
“你……”鳳兒翻了個白眼,繼續幹活,嘴裡又說道,“現在何姐與王爺走了,這裡要是沒人做飯,那可誤了晚膳食,要是誤了太后會責怪,責怪之後,自然不是王爺的事,而是我們做臣子的事,所以,還麻煩王爺不要打擾奴婢幹活。”
“哈哈!”兆昌德聽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再次大笑起來,不過,他的笑再次讓衆人極爲吃驚,這什麼事讓德王爺如此笑,而且笑得如此開心呢?
鳳兒說完,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真的跟何姐一樣了,而且還與王爺頂嘴,頓時嚇得腿一軟,剛剛要下跪時,卻被德王爺擋住,“不必了,你這樣子真的很可愛,我還真的要感謝何嵐,如若不是她,我還真是不知會有你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孩。正如她所說,你現在既不是九弟的奴婢,而是她的姐妹,所以,也不必再下跪了,每個人膝下都有自己的黃金,也是不能輕易下跪的。所以,聽從何嵐的話,別再多做不好的事情。”說完,兆昌德笑笑離去,留下一屋子鬱悶的人。
與此同時,何嵐被兆傅清拉得走出大門,她想掙脫他的手,可是不知兆傅清的力氣怎麼會是那麼大,不由大聲嚷嚷道,“我說兆傅清,你要幹什麼你就說,別這麼突然,你想要嚇死我啊?還有啊,你到底是要幹什麼的?別拐彎抹角行不行?”
“沒到地方,必須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我才能說。”兆傅清陰沉着臉說道。
“我說清王爺,我可沒得罪您,您對我使臉色可有用嗎?再說了,鳳兒一個人又做不了十幾個人吃的晚膳,如若我回去晚了,誤了膳食,當然太后和皇上不會責怪你,因爲你是與他們一樣的人,而我就不同了,又是一個副房長,又是一個臣子,我也不能讓鳳兒替我承擔過錯,所以,責罰的一定是我……哎,清王爺,您能不能鬆手呢?你抓得我好痛啊。”
看到何嵐眼裡露出一種欲哭的神情,兆傅清這才把力氣稍微減弱了一點,說道,“再等一會兒,一會兒到了,我自會向你說,現在不是時候。”他的語氣竟然也軟了許多,帶着一絲勸慰。
“罷了,反正我已經從狼窩被你帶到虎窩裡了,就隨你處置吧。”何嵐此時也不再掙扎了,她知道越掙扎越沒有用。
“誰說這裡是虎窩?”兆傅清瞪了何嵐一眼,反問道。
“咦?難道清王爺沒聽說過這句話嗎?伴君如伴虎,你看皇上不像一隻老虎嗎?動不動的就是殺啊,要不就是抗旨不尊,也是殺頭的。正如一隻張着血噴大嘴的老虎,似乎要把所有對他有好處的人都要吞進他的肚子裡,而對他沒有好處的人也要吞進肚子裡,因爲他就是一個山大王!”
兆傅清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個時候還真是會說,要是讓皇兄知曉你說他是山大王,想必你早已死了。”
“死了,也好,省得被你們這個掂記,被那個掂記,我可是沒那個精力處置,還有,你們這裡不都是三妻四妾嗎?我更加不想參與這爭鬥裡的。所以,死了,我也省事,省心了。”何嵐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不怕死?”兆傅清不由站住了,吃驚地望着何嵐。
“怕又有何用?如若我不遵命,那不也是一死。不過,我這一死也好,正好可以讓人們看清你們皇宮裡的人是如何強迫一個人去死的,而我也正好證明了你們皇宮裡的人正如趙福一樣,這樣的事,對我來說可是好事,所以,我可以死,沒準,我還能得到表揚呢。”
“我可以讓你不死。”兆傅清突然開口道。
“清王爺在說笑吧?你不過是一個王爺,如何讓我不死呢?皇上又是你的皇兄,豈能同意你的話?”何嵐撇了撇嘴,不信地說道。
“我……向皇上要你,把你放到我的專用廚房那邊,只要你做……”然而兆傅清這句話還未說完,只聽“呯”地一聲,他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臉燙燙的,用手一摸,竟然摸到一道用力的掌痕印跡。
再向前看去,只見何嵐氣鼓鼓地,“兆傅清,你別把我當作一件物品,我是一個人,不是物品,你讓我在這裡,又要幫我要回去,你是要把我當物品是不是?我在這裡,好不容易有認識的人,好不容易結交了朋友,你又要把我當東西珍藏回去,知道的,會說你是珍惜我,不知道的以爲我不過是你的一個奴婢罷了,或者說會把我當作你的一個寵妾,或者說你是金屋藏嬌,也就是因爲這樣我纔會拒絕皇上,這不是在給你添堵嗎?也是給皇上和太后之間加深了隔閡!他們會更加容不得我的。告訴你,自然我被皇上封爲副房長,我絕不會回去的。”
“何嵐,我沒有把你當作物品,只是這裡太危險了……”兆傅清急忙說道。
“危險?難道你那邊不危險嗎?你知不知道,御膳房裡有很多眼線,你能派人來,德王爺也能派人來,難道皇上和太后就不能。以我看了多年穿越小說來說,皇宮後院裡,哪個地方沒有後宮的眼線?所以,對我來說,無論在哪裡都會有眼線,也都會有危險的。告訴你,我已經適應了這御膳房裡忙碌的生活,也比較喜歡上這種愉快的生活了,所以,別想再勸我,也別再讓我回去,否則,你得到的也將會是一個不開心的人。不開心的人,如何做出甜美的食物呢?”
說着,何嵐就準備轉身要走,不想兆傅清再次伸出手,緊緊抓住她,“何嵐,你聽我說,我真的後悔了,後悔把你送到這裡,我覺得你應該是在我那邊更加自由一些,不會有限制你……”
“這世上根本沒有後悔的藥,所以,麻煩清王爺放手,不要讓我再打你一耳光,因爲我得要趕緊回去做膳食呢,鳳兒一個人忙不過來,再有其他人過來找事,那鳳兒可不像我一樣能說的,她膽子小的很。”
看到何嵐說得如此堅持,兆傅清不得不放手,“那晚上找你去說可以嗎?”
“清王爺,你似乎忘記了男女授受不親吧?你深更半夜來到兩個女孩這裡的閨房,算是什麼?是要損害我們的清譽嗎?”何嵐撇了撇嘴,反問道。
“你又不怕,害怕什麼?”
“我倒是不怕,但是你別忘記了,鳳兒害怕。因爲你曾經是她的主子,所以,她會害怕你的。而且她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如若你真正想找我說話,那麼就在明日一早再找我來說吧。多謝王爺了。”說畢,何嵐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這才匆匆離去。
“哎。”兆傅清望着遠走的何嵐深深嘆息了一聲。
“本王一直以爲九弟是從不陷入男女情感之中,沒想到竟然會在這時,陷入了,還是對一個只會做飯的女孩。”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
“五哥,你來多久了?”兆傅清擡起頭,望着兆昌德,一臉的頹廢。
兆昌德並沒有看到他眼中的仇恨,反而是一種無奈之神,或者說有股失望吧,“也沒多久,就是剛剛看到一隻野貓抓傷了你的臉,而你也沒有生氣。”
“……五哥,謝你了。”兆傅清並不恨兆昌德,雖說他們不是同母而且當初兆昌德也沒有在,畢竟下旨的是自己的皇兄,而且動手的卻是太后的人,所以,對兆昌德還是比較客氣。
“要不要喝一杯,舒緩一下心情,我也認識了另外一隻野貓,還希望你這原來這個主人可以幫幫我。”兆昌德笑道,伸出手,輕輕地把手搭在兆傅清肩膀上。
“好吧,是去德王府還是清王府?”
“不,是外邊酒館,可敢?”
“有何不敢?”
於是兄弟二人結伴而走……
當何嵐趕回御膳房時,正好看到伊田站在門口,而他皺眉道,“這個何嵐也真是的,竟敢任意離去,知不知道太后現在正要吃東西呢,還把事給耽誤了。”
“我說伊田伊公公,您老不在皇上身邊伺候,怎麼跑到太后身邊了,反而還成爲她身邊的一條狗。作爲一個臣子,王爺找我談事,我能拒絕嗎?”何嵐立馬回擊道。
“晚膳好了沒有?”伊田答非所問,他知曉自己不能正面回答,而且就算回答也會被何嵐給說了回去,不如就這樣說呢。
“好沒好,你就不能用自己的眼睛看嗎?哦,對了,我可聽人說過,有的人雖說有眼睛但卻是瞎子,有的人雖說是瞎子但卻是看得很清楚的,所以,看不到是正常的。”何嵐這話一出,御膳房裡的笑聲接二連三的笑了起來。
“何嵐,伊公公不是你可取笑的,還不向伊公公道歉。”霍思輝不知從哪裡蹦了出來,似乎哪裡有伊田就有這個霍思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