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波罵了一句,那種帶着酒味混雜着各種味道的酸爽感覺讓許雲波差點吐出來,他起了身,邊罵邊去了衛生間。
溫亦如醒來的時候,身上套着一件男式的白襯衫,裡面的貼身衣物都很整齊,她好半天才想明白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一時間面紅耳赤。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慌忙一通尋找,找到了自己的手包,把手機掏出來,電話裡傳來許雲波的聲音,他邊打着電話邊下着樓梯,“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給你開的房間,又幫你換的衣物,記得把八百塊錢房錢還我,對了,還有衣物乾洗費三百塊,嗯。”
電話已經掛斷了,溫亦如呆愣半晌,被臊得臉紅過耳。她記得昨晚有吐過,別的都不記得了,想不到,衣服都是那傢伙給換的。溫亦如感到說不出的窘迫。
身上的白襯衫還帶着那人的氣息,溫亦如慌忙地脫了下來,換上放在一旁的連夜被清洗烘乾的衣物,然後逃似地走了。
溫亦如一直跑到酒店外面,匆忙地辨認着方位,然後打了輛出租車回家。諾大的陳家很安靜,每天的這個時候,陳老太太應該已經在客廳裡指揮保姆幹活了,可是今天,她沒有見到陳老太太的身影,也沒有見到陳澤凱和陸小倩的。
溫亦如心裡疑惑,她伸手去旋動臥室的門鎖,可正在這時候,房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了,陳澤凱一身睡衣地出現在眼前。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妻子,他的濃眉微蹙,而越過他的身形,溫亦如看到她和他的大牀上,還躺着一個女人。
陸小倩她長髮披散,脣角含笑,睡眼慵媚地,用一隻光裸的手臂支起半個身形。
“哥哥?”
她的喊聲慵媚地傳過來時,溫亦如的腳也踹了出去。
“FU/CK!”
以溫亦如的身高,這一腳正好踹在陳澤凱的下身。陳澤凱當時就悶哼了一聲,而溫亦如又掄起手包在他疼得彎下來的身上狠抽了一下,然後奪門而出了。
這就是她愛了好幾年的男人,這麼快,他就移情別戀和別的女人上/牀了。
溫亦如說不出的難過,又直想吐。
她唔着嘴一直跑出去老遠,纔拿手機,撥着一個熟悉卻極少撥動的號碼。
“媽媽……”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溫婉的女聲時,溫亦如哭出了聲。
“怎麼了,小如?”遠在美國的吳靜瑤才從午睡中醒來,聽見女兒的哭聲,心頭一緊。
“媽媽,我好想吐!”溫亦如哭着說。
吳靜瑤驚了一下,“小如,到底發生了什麼?”
伴隨着吳靜瑤的問話,電話裡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出了什麼事,靜瑤?”
溫亦如衝到嘴邊的話忽然就噎在了喉嚨裡,她拿着手機站在路口,一時之間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沒事,再見。”
溫亦如把電話掛斷了,吳靜瑤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的嘟嘟聲,心頭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