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棋和李慶兩人談話間,月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兩人頓時眼前頓時一亮。
月牙身着及踝的五色羽衣,腰間是用白色珠子鑲嵌着的腰帶圍着,脖子上戴着一顆醒目的紅色寶石,翠綠色的搭肩,胸口呈微露,白皙的皮膚一覽無遺,無袖的蟬紗薄飾,和平日裡的白色素衣完全是另一種風格。
司寇棋不得不佩服老闆娘的欣賞眼光,這種服裝大膽卻又不失水準,色彩豔麗,吸引眼球,更重要的是配着月牙那張清新脫俗的容顏,真真教人挪不開視線。
就連墨蘭墨綠無不在感嘆。這個月牙姑娘現在比起在司寇府中那副鬱鬱寡歡的神態,更加明亮動人。
月牙從來沒有穿過這樣,呃,怎麼形容呢,這麼暴露的衣服,既露胸露手臂的。月牙扭捏着不願看李慶和司寇棋。
“李城主,司寇公子,快看看如何?這可以本店的鎮店之寶。”老闆娘一臉獻媚地說。
“妙,妙,妙。”李慶連說了三個妙字,不知是爲老闆娘的眼光,還是爲月牙的穿着。
“很好,不錯。”司寇棋附和道。
“飛仙羽衣。”墨蘭會心地說一句。
李慶視線轉向墨蘭,司寇棋的婢女,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女子,長相平凡,卻有這樣的學識,憑藉一套衣服就能看得出端倪。
李慶視線中充滿賞識,不錯,他本意就是讓月牙穿着這個飛仙羽衣參加比賽。
“這是我的侍女,墨蘭,墨綠。”司寇棋介紹道。
“哦?墨蘭姑娘果然聰慧過人,那可否爲我們介紹這衣服的來歷。”李慶倒不是故意刁難,他相信這個貌不驚人的墨蘭姑娘定能答上。
“說起飛仙羽衣,自然要說道天外飛仙曲。相傳有個皇帝,曾經夢見遊月宮時,聽到天上有仙樂奏曲,身穿羽衣的仙子翩翩起舞。仙女的歌聲玄妙優美,跳舞的仙女舞姿翩翩。他醒來之後,記得清清楚楚。很想把夢中的樂曲記錄下來,讓樂工演奏,排練,名曰《天外飛仙曲》。並讓起愛妃設計舞蹈,帶着宮女載歌載舞,一個個宛如仙女下凡。那位愛妃身着飛仙羽衣,共同排練的舞蹈叫天外飛仙舞。”墨蘭款款道來,寵辱不驚。
月牙不懂得這些,聽墨蘭說起典故,而李慶又讓她穿着飛仙羽衣,自然知道李慶對這次比賽的重視。
“不錯,不錯。這位墨蘭姑娘真是才智過人。”李慶稱讚道。
司寇棋也向墨蘭投去一個讚賞的微笑。
“老闆娘,衣服就這件,去城主結賬。”李慶吩咐老闆娘道,繼而視線轉向
月牙:“走吧,白姑娘,我帶你去見排舞的師傅。”
估計明後天京城裡的那位就到汴州,屆時他要忙着招待伺候,肯定抽不出時間忙舞蹈大賽的事情,索性當下把事情全都辦好。
“那,等等,我把衣服換下來。”月牙趕緊說道,穿着這樣的衣服在街上行走,她可做不來。
“好的,我們等你。老闆娘,順便把衣服送去城主府。”李慶道。
其實,那邊的舞蹈已經排得差不多了,就唯獨差一個領舞人物,因爲找不到合適人選,故已經停排了。
月牙等人被李慶帶着繞了幾條街,來到一個樂坊:雅韻坊。
一個城市的發展不僅看社會經濟,更要的注重精神文化,娛樂活動的發展,兩者相結合,才能體現一個城市的綜合實力,因此就汴州城的發展來看,它絕對可擔當江南四省的龍頭。
“這樂坊名,莫不是取自於‘繁音忽已闋,雅韻詘然清’中的雅韻二字。”其實墨蘭只是習慣性地嘀咕。
卻被李慶聽到,道:“墨蘭姑娘這般才氣,倒是跟這樂坊的主人一樣,我當日問她這名字的來歷時,她也是這樣回答於我。”
話語間,李慶已經領着他們走進樂坊,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擺放衆多樂器的大院,古箏,揚琴,琵琶,蘆笙,排鼓,雲鑼,二胡等等。
穿着各異的女子坐在椅子上在忙碌着演奏,不知誰眼尖撇見李慶,趕緊喊道:“顏意姐姐,快出來啊,李城主來了。”
片刻所有女子都停下手中樂器,起身而立,聚過來圍着李慶他們。嬉笑開口:
“李城主,怎麼許久不來了,是不是都忘記我們雅韻坊了。”
“就是就是,莫不是李城主惹惱了顏意姐姐,不敢來了。”
“我看李城主左右是有新歡了,忘了顏意姐姐了。”
“可不是,從來只聞新人笑,哪聽舊人哭啊。”
“咦,這幾位是?”
圍過來的女子們你一句我一句,李慶笑着不知如何作答,平時裡和這些女子關係甚好,一是城主府每次宴客,必請她們出面演奏,大家都成熟客了。二是,李慶和這雅韻坊的坊主顏意姑娘,關係不明,教外人猜不透。
“都該幹嘛幹嘛去。”一聲清脆地嗓音從衆女子身後響起,略調皮的女子吐了吐舌頭,趕緊散開。
一個身材輕盈,溫柔綽約的女子從人羣中走來,墨玉般的秀髮迎風飛舞,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流盼嫵媚,白皙的嬌靨晶瑩如玉。
很難想象這煙花之地也有這般動人的女子
。
“李城主,好久不見。”名喚顏意的女子緩緩開口,口氣微酸。
“呵呵,顏意,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司寇公子,這位是白姑娘。”李慶介紹道,故意忽略眼前女子的語氣。
“兩位好。”顏意略施一個禮。言行中並沒有卑怯,也無刻意逢迎。
“幾位來客進裡屋坐坐。”顏意道,隨即引着大家來到一個專供樂坊女子休息的地方。
大家坐下後,李慶說了來意,原來顏意就是教授月牙舞蹈的師傅。離水上舞蹈大賽只有五天了,時間緊迫,連李慶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我自當爲你辦好這事,你務須操心。”顏意說完,卻見李慶視線一直隨着心不在焉的白姑娘看。
顏意很快地調整了自己心情,幾天前就是爲了一個女子和他吵了幾句,弄得他一氣之下不露面,要不是爲着比賽的事情,他至少也得冷落她半月,哪會就這麼幾天就登門而來。
“這樣就好,我每日會送白姑娘來此訓練。你也不要操練過度,身體本來就不好。”李慶見顏意神態蒼白,以爲是生病了,不禁出言安慰道。
“恩,好。”顏意苦澀地回答,難道他不知他那一句‘每日會送’有多令她難受嗎。
司寇棋冷笑地看着李慶,這個李慶可謂是八面玲瓏,一方面,不斷討月牙歡心,另一方面,也不忘對舊情人施加關心。他的這點倒是跟軒轅荀像得很。
當然,李慶那時還不知道幾日後便因爲事情忙碌,送月牙來跳舞的重任就落到了司寇棋的身上,這倒是讓顏意笑容露出了許多。
因爲讓他忙碌招待,半點不敢鬆懈的人已經快到汴州了。
而在另一處,
皇甫訾和南宮宸相見後,兩人隨着來到南宮宸暫住的宅子。
四大暗哨被南宮宸擯退,空蕩蕩的大廳裡只有皇甫訾和他。
“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只一句話,就讓皇甫訾泣不成聲,他就在眼前啊,伸手可觸碰得到,那時候她讓自己要相信,無論何地,無論何時,他們的愛情會永久,他們終究會相遇。可是這一刻,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她心痛得喘不過氣來。
“怎麼這麼傻。”南宮宸手臂一伸,皇甫訾就跌入了他的懷裡。
他的懷抱像似載滿花的清香,像是迎着朝霞到來時,那陽光,燦爛,溫暖。更像以一杯情趣的烈酒,讓她貪戀。讓她醉在美眸中,醉在夢鄉中,情思幽幽,心似醉卻是非醉。
“沒有了你,一切都沒有了意義。”皇甫訾在南宮宸的懷中輕聲呢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