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慕容前輩……”月牙嗔怪地低喃一聲,居然拒絕了宸哥哥的求學,原因竟然是不喜歡商人?真可謂是江湖之大,各種奇人都會有。
南宮宸輕拍了拍月牙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我倒覺得慕容前輩不似常人,別具一格,習武者講求的是一個心境,無論是慕容前輩的拒人於千里之外還是求學者的孜孜不倦都是值得讚賞的。”
“宸哥哥是不是也要做這孜孜不倦的後者?”月牙巧笑問道,貝齒明亮動人。
“既然作爲求學者,那麼真誠,堅持是必不可少的。”
莫清見南宮宸此番而去並未因師叔的話而遭受打擊,反而有一種自信與執着在眉眼間,不禁爲他高興,“我師叔雖不似常人,南宮公子又豈是那種平庸之人?如果師叔肯放下成見收南宮公子爲徒也不失爲一件美事,能將師叔一身武學發揚廣大正是師叔一生宏願。”
南宮宸對莫清道由衷地說道:“此次能夠拜訪到慕容前輩多虧了莫清道長引見,也一直感謝莫清道長細心地爲月兒治病,恩情盛造,如有朝一日莫清道長需要在下相助,在下定萬死不辭。”說完南宮宸站起身來正正規規的對莫清行了一個大禮。
莫清擺擺手,擡起南宮宸的手,示意南宮宸不必如此,“老夫擔負藥王一稱自然是要以救死扶傷爲己任,況且老夫實在是喜歡月牙這小丫頭得緊,自然有也不忍心見她受病痛折磨。”
未了,莫清面色慈祥地又補充道:“等以後你迎娶這精靈古怪的小丫頭之時,一定要讓老夫做主婚人啊。”
月牙見周圍人這樣多莫清道長還“直言不諱”,不禁有些臉紅,伸手拉了拉南宮宸的衣袖,這一動作被衆人收在眼中,嘴角均流露出笑意。
南宮宸反手將月牙纖手握在手中,朗聲道:“那是自然的,我與月兒均無父無母,大婚當日定請莫清道長獨坐高堂受我們跪拜之禮。”
莫清笑呵呵看着南宮宸又看了月牙,滿心歡喜,只願天下有情人能終成眷屬。
夜晚。
南宮宸輕輕將月牙袒露在被子外的
纖手放進被子裡,伸手輕輕撫摸她的眉眼,一寸一寸,捨不得移開卻又怕把她弄醒,這段時間她的面容瑩潤了許多,但都恢復不到以前那種面色紅潤的容色,雖着年歲的增長,他越發覺得他的月兒竟是這樣的美,動人心絃。
腦海中還在想脣卻已經早一步在她額頭上封印。
直到屋外想起輕微的烏啼聲,南宮宸才起身走出房門。
院子裡跪着的人是金衣騎的首領如朔。
“起來把。”南宮宸沉着聲道。
“謝公子。”如朔答道迅速站起來身來。
“外面的消息怎麼樣了?”
“回公子,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汴州李慶,薊州齊海,錦州徐紫玉都極爲信任公子您,答應給公子的一分不少,所有公子名下的產業按公子的意思已經逐漸融合在一起,只需請來算機先生籌算,便可知公子如今財富幾許。”
算機先生是江湖中最擅長於算術數理的人,如朔已經替公子對算機先生髮了邀請函,如果能將這樣的奇人收歸在公子旗下做事,定能促進公子的大業。
南宮宸微微頜首,算是對如朔剛纔那番話的回答。
“京城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回公子,炎燁確實如你所料被扣留在宮中,而森術琉璃等人夜闖皇宮被捕,如今都被扣押在叢喜的私人牢房中,看這情況,皇上並不打算要他們的命。至於其他三大家族,皇甫府如日中天,皇上已經頒佈聖諭冊封皇甫訾爲下一任御藥房司領,而軒轅府自從軒轅奕再次被禁足,軒轅荀被撤職之後,門可落雀,無人問津。而司寇府仍如以往一樣,只是屬下發現司寇父子頻繁接見武林中人。”
南宮宸眼神飄向東方,昏暗中隱約透着亮光,雖不耀眼,但那是太陽初升的跡象。
在這個大地上,即使會有一個全新的姓氏如初升的太陽緩緩升起,照射在天空,萬丈光芒,永垂不朽,那就是南宮氏,失去的終將都要被尋回。
“讓你找的人找了沒有?”南宮宸的聲音在清晨的薄霧中聽着有些飄渺。
如朔略微停頓了一下,片刻復言道:“這天底下,符合公子你當日所說條件的只有一人。”
“誰?”
“司寇棋。”
“什麼?!”南宮宸失聲道,
竟然會是他?!怎麼可能是司寇棋?!
“據屬下調查得知,司寇一門修煉的內功有其獨特之處,函至陽至剛的天和之罡氣,到了司寇棋這一代更是將這門內功發揮到了極致。是以,屬下認爲只有司寇棋的內功才能救治月姑娘。”
如朔說完見公子久久不語,直到東方的第一縷陽光傾灑進院子裡才緩緩開口道:“安排一下,我要見司寇棋。”
“是,公子。”如朔答道。
天逐漸亮了起來,冬日的清晨空氣中總有朦朧的薄霧,褪不盡也消散不開。
白璉從青州城回來時見到公子獨自一人坐在院落外的石凳上,一身月華白袍和這蕭瑟之地極不相稱。
不知爲何,白璉此刻看公子是那般落寞,公子是求學被拒的事還是因爲牽掛月姑娘的病情?
“你來了,把情況彙報一下吧。”南宮宸淡淡地說道,自從有了一身內功之後他的聽覺靈敏了許多,白璉還未靠近院子裡他便已然察覺道。
“是公子,昨日屬下拿着您的手諭去見了晉伯,並傳達了您的話,晉伯當場應允,還說……”白璉說道此處略微停頓。
“還說什麼?”
“晉伯說今日會親自來接公子進城,並說這城外寒窗漏宅不宜讓公子在此受罪。”
南宮宸看了一眼月牙睡覺的屋子,似乎下了一個決心,“片刻之後我會獨自再上一次閒雲峰,等到晉伯來了你便讓他將月姑娘和莫清道長接到城裡去,另外告訴月姑娘不用擔心我,只需三日我便會給她傳來口訊,切記,不可讓她去找我。”
白璉點點頭,“是公子,可是你此番一人而去,屬下擔心……”
南宮宸站起身來,語氣淡漠,“不用擔心,你只需做好我吩咐的事情足可。”
“是,公子。”白璉斂了斂神色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