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祁揚!混賬東西,快將他給朕拿下!”陸致榮從未像現在這般暴怒過,也不會再顧忌百姓還在臺下,身爲皇帝的他一舉一動猶爲重要、更是受人矚目之所在。
但是堂堂一國之君被人潑了尿,什麼龍威形象全成泡影,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慢着!皇伯父,我可是爲了您好啊!您可不能捉拿我。”邵祁揚笑說道,擡手以示不得讓人靠近。
顧昕語驚異,她只不過是隨口一說,邵祁揚當真拿尿來潑陸致榮了。
她猜想陸致榮是受到巫夜的巫術控制,唯有讓陸致榮恢復正常,事情才能更順利,他們不懂什麼巫術,肯定不知道破解之法?不甘的她隨口便道乾脆用童子尿潑陸致榮得了。
她沒想到她的一句無心之言,邵祁揚會這般當真,他怎就這麼義無反顧的相信她?而不問她爲何會有這種想法?天地良心,她只是突然想到以前在現代喜歡看鬼片,鬼片中童子尿起了不小的效用。
“爲朕好?對朕如此不敬,是爲朕好?虧你說得出口!”邵祁揚不說還好,一說,陸致榮的火氣更加旺盛!
“皇伯父,您不覺得您近來的行爲不妥?我給你撒的可不是一般的尿,而是初生童子尿,可延年益壽、又可提神長智,初生童子尿極難尋得,爲了您,我可是費了不少心力。”邵祁揚隨口胡扯着,不管有沒有效用,總不會讓陸致榮因此而降罪於他,他事先讓人裝了童子尿於瓷瓶中,方纔一潑。
“朕的行爲如何會不妥,休想糊弄朕!”陸致榮嘴上是這麼說,可心頭還是一頓,細細想來還真的是。
“皇伯父,您怎不信誰都有可能害您,唯獨我不會。”邵祁揚曉之以情。
“這?”陸致榮動容了,理智點點回籠,他本就該極信邵祁揚纔是。回想他聽信巫夜的話,匆匆定下顧昕語的罪確實不妥。再看那巫夜,他再次吃驚了。
“請皇伯父先將我潑尿一事撇至一邊,待我先揭穿這個異族騙子的謊言。”邵祁揚看似恭敬道。
陸致榮額上青筋暴突,邵祁揚的性子他哪裡會不清楚,可他被潑的是尿啊!是尿啊!衆目睽睽之下,他是皇帝!
“邵祁揚………”陸致榮大吼一聲,容不得自己龍顏損毀。在處理祭天一事與他的尊嚴之中,他更偏向自己。
“皇伯父是深明大義之人!”邵祁揚輕飄飄地拋出這句話,將陸致榮堵得夠嗆。
邵祁揚卻因此確定陸致榮是恢復了正常,因爲若沒有恢復的話,陸致榮肯定二話不說早就將他擒住並下旨嚴懲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極怒還沒有說出要嚴懲他的話。
再看巫夜,他本將星海等近十名高手震開,但就在陸致榮被潑尿的瞬間,他的身形一閃,突然噴出了一口血,星海等衆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擁而上。
隱衛首領墨訣練的武功偏陰,手掌又謹遵邵祁揚之命事先淬了毒,趁着巫夜分神擊中他後背。
這種偷襲的手段便是邵祁揚所教,暗影一甩帶箭頭的繩索,箭頭穿過巫夜的琵琶骨,繩索飛竄將巫夜纏繞住、緊緊地捆綁住。精通獨門點穴法的玄魄飛身點住巫夜的幾處大穴。
衆侍衛隱衛配合得相同默契,沒有事先溝通,只需一個眼神便可,且在擒住巫夜的過程中,擊毒掌、捆綁、點穴全都發生在同一瞬間,此等默契當真讓人看了不禁要乍舌。
巫夜至始至終都不曾皺下眉頭或者痛呼一聲,琵琶骨被穿透那可是錐心之痛,他亦能忍。
巫夜的武功奇高之深不可測,若換在平時這些個高手是奈何不了他。只因爲他對陸致榮施展控心術,這種控心術必須要以心的念力、精神力來控制,不可輕易鬆懈。
因爲陸致榮身爲皇帝,其意志力比平常人還要強,巫夜對其施展控心術是非常費心力的,若一旦受阻陸致榮的控心術被破解,會對他產生反噬。
他耳力極佳,在對戰中沒有偷聽掉邵祁揚對陸致榮潑童子尿一事,心裡不禁詫異邵祁揚怎麼會知道童子尿可以破解控心術?巫夜絕計不會想到是顧昕語誤打誤撞讓邵祁揚這麼做的。
“這個巫夜精通盅巫之術,是爲禍害我朝百姓而來。栽贓陷害顧小姐是因爲他垂涎顧小姐的美貌,求愛遭拒。乾脆便陷害她,一來爲了報復,二來又可以挑撥、擾亂我朝。不然依大家看來,顧小姐只不過是一介弱女子,連武功都不會,而這個異族騙子卻會驅法。”言下之意就是問衆百姓,誰看着更像會以邪術害人?邵祁揚這一番言論,聽得百姓無不覺得有道理,已經開始動搖了。
“這幾個異族人與這個騙子是一夥的,就是這個騙子主謀施以邪術,他們散佈瘟疫病源,不信問他們。”邵祁揚話一落,那幾個異族人便被打趴跪倒在地上,刀全架在他們脖子上。
“說,你們是不是與這個騙子一夥的?瘟疫是你們所散播的?”邵祁揚笑得陰測測的,嚇得他們渾身直髮抖。
“是、是巫大師讓我們將瘟疫盅蟲散播出去。”幾個異族人非常配合的直磕頭認罪。
巫夜面色一凜,好個邵祁揚倒會製造假證人來反咬他一口,他壓根就不認得這幾個異族人。
顧昕語也沒有想到邵祁揚會以牙還牙,她可以肯定這幾個異族人與巫夜沒有半點關係,笑容愈大,她本是讓邵祁揚去尋找………
“邵祁揚,你還是不改卑鄙的作風,爲了救自己的心上人便可以胡亂顛倒黑白。”巫夜面色已經泛白,脣開始變紫,他本是百毒不侵之體,可爲何邵祁揚屬下那一毒掌的毒素會侵入他體內?看來,邵祁揚爲了捉他可謂是煞費苦心。
“說我卑鄙?你沒有資格!”邵祁揚諷聲大笑道,心中還是透着對巫夜的失望,巫夜!是你逼我,不得不殺你!今日你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