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衆人皆目露讚歎之色,全嘖嘖稱奇,他們確實不曾見過這種畫法以及這種花。
“雲小姐,這是什麼花?頗有幾分傲性。”有人開口問道。
“這是木棉花,曾有一次在夢中出現過一名仙人贈我此花。”雲倩柔說的是英雄花的另一個較爲好聽的名字,怕有人要追究花的開歷,便編造了仙人贈花的謊話。
“仙人贈花?雲小姐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要說你命定不凡?”邵祁揚哧之以鼻,不要臉!變着法兒誇自己。
“我沒有這麼想,不過,我所言句句屬實。”邵祁揚實在是太令人厭恨了,雲倩柔心裡對他反感至極,真想回他一句不說話沒人當他是啞巴。
“嘖嘖,這花雖好看,怎麼感覺像一坨屎一樣?被染紅的屎。”邵祁揚口無摭攔道,無視雲倩柔難看的臉色。
不知是哪個人先忍不住爆笑出聲,引得所有人都憋不住大笑,陣陣鬨笑聲讓雲倩柔覺得甚爲難堪。
“對了,這顧小姐怎麼還沒畫好?”又是白馳先說道,其實他一直眼睛不離顧昕語,只在注意着她。
衆人此時也纔想起顧昕語,皆往她所在之處望去,見她已經停筆,拿起紙張,似在端看。
“顧小姐,你可畫了好?可拿出來讓大家鑑賞?”安牧岺出聲詢問道。
顧昕語早就好了,只不過是想等這些水漬幹了,不然留有清水漬,會讓人起疑的。
將硯臺整理好,她纔拿着畫走出薄紗簾外,見這些人神色各異、有好奇、有看笑話的,她不甚在意的張開那張紙。
“啊?”“譁?”“這?”每個人的表情都甚爲精彩,直覺下巴都要掉了一樣。
“你、你?”雲倩柔的臉色又青變白、再轉紅,煞是精彩,顧昕語畫的人居然是她。
畫的還是她的出沐圖,半露香肩,身泡水霧嫋嫋的浴桶之中,眉目似含春意,栩栩如生,美極了!可女子最注重的是名聲、更是要保守,再美也會讓人恥笑了。
“好、妙!實在是妙極了,請問顧小姐這畫能否賣給本小王?”白馳是出了名的色胚,見到這種畫,兩眼就發亮。
在場男子多是露出色意,女子便是暗自諷笑,風頭早就將雲倩柔方纔那副畫給蓋過了,雲倩柔也是羞躁得將挖個地洞將自己埋進去,對顧昕語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顧昕語對這些人的反應非常滿意,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利用的就是人的心理,人對新奇的事物自然會抱着好奇之態,想必雲倩柔也是利用這點。但是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只要有男人的地方,都會對這種豔露之畫感到新奇,挑起他們的色慾。
這畫是暗影畫的,顧昕語本意是讓暗影找個會作畫的人去雲倩柔沐浴,將其沐浴的模樣畫下來,當暗影將這畫呈到她手中時,她還是覺得甚爲驚訝。暗影沒有承認,她卻從他不自在的神色中猜到這畫就是出自他之手,她還直嘆想不到暗影是深藏不露,看似像冰塊一樣,作畫手法所如此細膩。
這畫也是被暗影作了手腳,用了特殊的墨水所畫,必須要染過水才能顯示,只能染過兩次,之後便可永久顯於紙上,爲防讓人不看出破綻,而她先前爲了看畫已經染過一次了。
雲倩柔,太過自信了,若是遇到其他人還好說,偏偏就是遇到了熟知她的顧昕語,註定做再多準備都只是徒勞。
“顧小姐,你怎能辱我名聲?”雲倩柔上前想要將畫奪下,顧昕語卻早就料到她會有這個舉動,快速將畫扔向白馳,並說道:“白小王爺,既然你喜歡,便送予你了,不必道什麼賣或買,太見外了。”
“顧小姐真是爽快,那小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日後有什麼需要小王的地方儘管直說。”白馳心情叫那個好啊!他最喜歡這種畫作了。
“小王爺太客氣了。”顧昕語回以一禮,全然將雲倩柔當做空氣了。
“大家評比評比,是顧小姐的美人出浴圖畫得好還是雲小姐的那個、那個什麼木頭花畫得好?”白馳揚着手中的畫大聲說道,這還用說嗎?這態度分明就是站在了顧昕語這邊了。
“個人認爲還是顧小姐的美人出浴圖更好。”有人開口應和,之後人人皆是贊同。
爲何?不僅僅是這美人圖畫功確實了得,更是因爲男子性本色、女子看不慣雲倩柔的原因。
“哼!”雲倩柔頭腦有些發昏、不知是氣還是怎麼着,轉身想要走,這時安定侯已經走了過來。
“爹!”安牧岺見到安定侯急上前行禮。
“很高興諸位今日能抽空前來賞臉了,老夫甚榮幸,也來湊上一腳,出道題,若有人能答上就重重有賞。”安定侯笑看着在場的年輕男女,笑容頗有深意。
“侯爺,你這是太閒了,說吧,什麼題?”邵祁揚打趣道。
“那侯爺,你可要先說說有什麼獎勵?值不值得我們來答題。”白馳除了好色之外,人還算是勢力精明的,竟先想到的是好處。
“好處自然夠吸引人,前些時日皇上準老夫兩個參加金蓮賽的名額,讓老夫有權推舉一男一女參加。”安定侯顯得從容淡定道。
譁!這些人又沸騰了起來,金蓮賽啊!不管能不能拿到名次,凡是參加的人都能得到皇上的賞賜,更是極大的榮耀,世人皆是夢寐以求的。
“那請侯爺快快出題,本世子倒是好奇了,以侯爺的文采………”邵祁揚笑笑道,話又不說完,這分明是在恥笑安定侯沒有什麼問採嗎。
這次令安定侯感到尷尬了,說他的人是邵祁揚,他得罪不起,更不能現出不悅。安牧岺心裡猶是不滿了,他爹明顯是懼了邵祁揚,堂堂一個侯爺懼怕一個世子?
他再看邵祁揚與顧昕語走得如此近,於是,安牧岺打心底對邵祁揚起了敵意。顧昕語似乎已經變得不認識他一樣,還是心有顧忌?安牧岺心潮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