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原則?不需要!”巫夜哧之以鼻,語落,竟徒手生生將劍折斷。
“哼!要怎樣,你纔會罷手?”邵祁揚扔掉斷劍,沒想到巫夜連一絲情面都不顧,便這樣出手。
“難道你希望她死?不是你讓我幫她的?”巫夜扯脣一笑,透過邵祁揚卻是看向顧昕語。
“我將她看得比我自己的命還重要,怎會希望她死?也確實讓你幫忙,可誰準你未經過我同意就對她動手?我也不准你再幫她還一次魂,我就不信這對她沒有半點損傷。”她已經適應了這具身體,再換,換的還是顧槿鈺的,別說她不同意,他也不會答應。
“我想做什麼,不必經過你同意,讓開!”巫夜語氣顯得有些急躁與不耐,目光變得更爲幽深,時不時望向顧槿鈺的屍體。
“當真要做得這麼絕?”邵祁揚暗握掌成拳,將內力全集涌在手上,若非必要他不會與巫夜硬碰硬,他絕對不會是巫夜的對手。
“我是在幫你,讓開!別逼我對你動手。”巫夜本不想與邵祁揚動手,但邵祁揚再不識相,也怨不得他。
“我收回之前讓你幫忙的話!”邵祁揚實在想不通巫夜的態度怎會突然變得大相直徑。
“滾!”巫夜徹底失去耐心了,擡掌間掌風狂卷詭異襲向邵祁揚。
“小心!”顧昕語看得心驚膽戰,她雖然不懂武功,可還是能看出巫夜更勝邵祁揚一籌,心頭髮緊。
下一秒,邵祁揚沒有硬承解巫夜這一掌,而是閃身後退,單手攬過顧昕語的腰,帶着她飛快避開巫夜這一掌。
兩人飛離之後,他們方纔所站的位置轟地一聲,被炸出一個深坑,可見這一掌的威力有多大。
“你放心!會沒事的。”邵祁揚將顧昕語放下,柔聲安慰一聲之後,便赤手空拳迎上巫夜。
顧昕語閃出一個念頭,看向顧槿鈺的屍體,心道若將她的屍體毀掉,那巫夜的詭計就不能施行了。
念頭剛出,說做便做,可是要怎麼毀?這倒成了一個難題?她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武器,怎麼辦?但架不住她腦子轉得快啊!手腳的動作快於大腦,從地上抓了有尖銳菱角的大石頭,兩隻手各拿一塊,就跑向屍體。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顧槿鈺的屍體還是很鮮活,一點都沒有腐爛,應該是巫夜使了咒術。容不得她多想,她兩手並用,以石頭狠狠地砸向屍體的頭部。
嘔!她差點要吐出來了,那一下用了她極大的力氣,扯動了她傷口,砸得顧槿鈺的眼珠子都暴脫出來,血肉模糊。
再是噁心,她還是拼命地一下又一下地猛力砸着,她一定要將這個賤人的屍體毀掉,就算真的會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她也不會附在這個令她厭惡至極的人身上,那會令她生不如死。
“該死,住手!”巫夜發現了顧昕語的舉動,當下暴怒不已,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竟敢將難得契合的屍體毀掉!
暴怒的巫夜褪去了陰冷,宛若變了成另一個人一樣,要說邵祁揚能和他纏鬥這麼久而不受傷,全是因爲他手下留情,不想傷了邵祁揚。
那麼,暴怒的巫夜便如同沒一絲絲血性的嗜血狂魔一樣,對着邵祁揚連出數掌,那速度快得堪比閃電,饒是邵祁揚再是厲害也躲不過,當即被擊飛倒地。
“世子!”暗影等人此時才趕來,他們武功在邵祁揚之下,又晚一步追趕,一度失了邵祁揚的蹤影,這時趕來卻驚見邵祁揚被擊倒的情景。
“祁揚!”顧昕語聽到聲響,看到邵祁揚受傷,這一刻心揪得好痛、好難受,她本要去看他傷勢如何,但巫夜已向她飛來。
“快保護昕語!”邵祁揚對暗影他們大喝道,說話間大口大口的血從口中狂涌而出,巫夜可真的是下了狠手,怕是他的五臟六腑都傷到了。
“滾開!”暗影幾人還沒有靠近巫夜,只見巫夜猛地一揮手,那寬大的袖擺捲起一陣颶風將他們逼得無法前進,可他們誰都顧不得驚歎巫夜的武功詭異到這種莫測的地步。
“不準傷害她!”邵祁揚勉力起身,急想護住顧昕語,邵祁揚知道巫夜一個幾乎不爲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巫夜有雙重人格,平時的他是陰冷如死人,暴怒的他脾氣暴躁、更不近人情,手段嗜血,不留餘地。
“巫夜,你這個變態!”巫夜重傷了邵祁揚,顧昕語一開始是心痛,現在是盛怒,竟有種傷他比她受傷還難受的感覺,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理清這種情緒,沒有多想就將手中的石頭往巫夜的臉上狠狠地砸去。
“找死!”顧昕語的舉動無疑就是火上澆油,他擡手一掃,那石頭就化成石灰。
身形一移,眨眼間,他的手已經掐住了顧昕語的脖子。
“巫夜,放開她!”邵祁揚與其他人幾人皆出掌,掌風夾雜着刀劍全避開顧昕語往巫夜身上招呼過去。
不屑冷笑,幾個踏步間,巫夜掐住顧昕語脖子的力道加重,提着她飛閃躲開。
“咳,你,放、放手………”顧昕語感覺自己的脖子快被掐斷了一樣,巫夜真不是人!簡直就是惡魔。
“屍體毀了!是希望我將你變成屍體?”巫夜將她提至自己面前,面對面,近得溫熱的氣息撲朔在她漲如豬肝色的臉上。
惡狠狠地瞪着他,她已經痛得快窒息而亡,若不是說不出話,她真的很想將他大罵一頓。
“巫夜,若你不放了她,休怪我不客氣!”邵祁揚已讓暗影放出信號,相信過不了多久,隱衛隊便會趕到,這麼多高手定能將巫夜拿下。唯今令他痛苦的是顧昕語的處境,巫夜離得她那般近讓他在痛與着急、酸澀中掙扎。
“你們再靠近,她的脖子可就不保了,可惜了這麼美麗的脖子。”加重力道,原以爲自己會享受於這種折磨人的感覺,可爲何他的心裡會生出一抹不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