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該怎麼辦?王爺,現在沒在府上!”小桃回道,怎麼小姐好像一點都不着急,這換做以往,小姐定會着急的。
顧昕語冷然一笑,敢情是趁着她名義上的爹不在,顧王妃邱氏纔敢親自前來找她的麻煩。
“顧昕語,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讓人在槿鈺的點心裡投毒!”這時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女子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橫眉豎眼,怒指着顧昕語。
“昕語見過王妃!”顧昕語笑着對此婦人行禮,雖然這是第一次見到邱氏,但她又非蠢人,哪裡會猜不到對方的身份,既然對方來者不善,那她便來個先禮後兵。
但是,顧昕語並不知道顧王府爲了讓邱氏與各房子女將關係處好,便下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即便是庶出子女都要喊邱氏一聲母親。
“好啊!連母親都不叫了!”邱氏氣死了,她認爲顧昕語這是挑釁她,指着顧昕語的鼻子怒斥道。
“王妃前來就是認爲我在大姐姐的點心投毒?敢問王妃可有證據來證明是我所爲?”現今她對於古人的說話方式已經習以爲常,她沒有去在意顧王妃方纔那句話。
“來人,將秀珠給我押上來!”邱氏沒有多餘的功夫去追究顧昕語對她的稱呼。
隨着她的語落,兩名身材粗壯的嬤嬤便將一名衣裳不整、頭髮凌亂的丫鬟押了上來。
“小姐、小姐,奴婢失手了,實在是愧對您!”這名丫鬟一見到顧昕語便哭喊着,一臉愧意,好像真的是爲了自己失手被擒而過意不去。
“胡說!小姐何時讓你投毒了?你現在只是一個粗使丫鬟,根本就沒有資格、沒有機會接近小姐。”小桃看到秀珠這般陷害她敬重的小姐,怒極了,便大吼道,哪裡還有方纔那副膽怯的模樣。
“好個忠心護主的賤婢!來人,將這個不懂規矩的賤婢的嘴巴給我打爛!”邱氏怒聲咬牙道,連一個賤婢都敢當着她的面放肆,定是顧昕語教唆的。
“王妃,這不是重點吧!一碼事歸一碼事,不如先將投毒一事處理了,再追究小桃的不敬之罪,您看,成嗎?”顧昕語皮笑肉不笑道,這小桃也非真的膽小,也算是忠心之人,倒也算可造之才。
“好,秀珠,你說!你將事實全說出來,放心,有我在此,無人敢迫害你。”邱氏緩下臉色對跪在地上的秀珠說道,似鼓勵、更似威脅。
“是,稟王妃,是小姐將奴婢叫進她的房間,給了奴婢一包藥,讓奴婢潛進大小姐的小廚房投藥。”秀珠低着頭,不敢去看顧昕一眼,口口聲聲將一切都推到顧昕語頭上。
“顧昕語,你聽到沒有?可還敢狡辯?”邱氏直瞪着顧昕語,這眼神好像是要將顧昕語拆骨入腹一樣。
“嗯!聽到了,我沒有耳聾。”顧昕語依舊只是笑,她來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水,在脣邊輕飲了一口之後,突然目光一凜,擡手將茶杯往秀珠身上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