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是面如黑炭的男士,他的亮眼瞪得十分的大猶如牛目,直愣愣的立在門口處。
只是這與醉醺醺的女人有什麼關係呢,他們兩現在就是陌生人。孟君稍微思考了一下,漿糊的腦子裡告訴她,離婚之後是不能做朋友的,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動手、關門。
有禮貌的邀請人進來都是浮雲。
她想待會兒還是先去衝個涼後直接睡覺,最近胃又開始抽搐的疼了。
只是門剛要被關住,就被人一把推開,用力之大直接將站在門後的女人推得一個踉蹌。
野蠻人、沒有禮貌的人。
孟君不高興了,雖然她腦子像是被麻繩纏在了一塊,腳步也是不大穩,但是他的思維絕對是清晰的,拼命的抓了抓着力點她首先不能摔在地上,那樣肯定會很疼 。
柯南平沒想到自己一個用力就差點將人推在地上,趕緊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那掙扎着的手,一個用力將人拉入了懷裡。
如鼻的是男士香水和刺鼻菸味的混合產物,孟君連忙不適應的捂住鼻子,嘀咕了一句:“難聞。”
聲音很小,可是她是在人家懷裡說的,加上那不加避諱的動作,男士的臉青黑得越發的厲害了,他緊緊的抓着那人瘦削的手臂,恨不得一下子捏斷掉方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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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也聞到了那濃郁的酒臭味,只是女子柔軟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他一下就不想推開了,說他無恥也好、說他乘人之危也好,他想現在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偷香竊玉的機會。
毫不猶豫的他低頭吻上了那思念已久的脣,一觸碰就是一片柔軟,趁機咬了一口還帶着甘露的甜,女子的氣息加上酒精的香郁噴在他的臉上,他覺得自己已經醉了。
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這就是最好的醒酒湯,迷迷糊糊的孟君腦袋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奮力推開那個無恥的人,直接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小聲咒罵:“你有病啊!”
她的心情現在很不好,作爲一位過時的前夫,她不覺得他有這個資格觸碰自己。
“我又沒有病,難道你不知道麼?”
男子走上前一步,聲音裡帶着一股誘惑的顫抖,就連那噴出來的氣息裡都是帶着溼熱的誘惑。
孟君突然意識到,兩個人的距離不合規矩的太近了,她踉蹌着退後一步,酒能壯膽,平時不敢說的話現在也敢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憤怒、難受、失望噴涌而出,那是被壓抑了許久的感情。
“柯南平你是有病吧,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你還有臉過來麼,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我最厭惡的人就是出軌的人,你現在渾身上下都讓我覺得髒。”
“離我遠一點,我不想見到你。”
說完她就用力的想要將那人推到門外,她是一個容易受傷的人,也是一個容易鑽牛角尖的人,她已經走到了那段感情的牛角處出不來了。
現在這一刻,她的腦子無比清醒的告訴她,那段感情那段婚姻就是一個雞肋。
“你出去……”
柯南平意識到她的情緒開始崩潰,心中的慌亂一閃而過,他想說不是她想的那樣的,可是他確實是心靈上開始了背叛,從剛開始的忽視、後來的將就、最後的決絕,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可是等那個生活了三年的人消失後,他就開始徹夜失眠、睡着了也是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
踉踉蹌蹌着他被人一下子推到了門外,就在那人再次準備關門時,他一腳踩在門上,拼命的擠了進去。
額頭上有汗,但是他不在乎,他現在在乎的只是眼前的這人。
“君,我知道錯了,我……”
“知道又怎麼樣,”孟君的聲音尖銳中帶着刻薄,“怎麼,你現在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麼,我告訴你不可能。”
“求你,”一把將那兩眼通紅、頭髮凌亂的女人拉入自己的懷裡,柯南緊緊的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聽見他那一顆跳動的心。
“對不起啊!”
聲音低啞着帶着祈求,孟君的眼淚突然救救呼拉拉的全部都流了下來,說不委屈那都是騙人的,一句“對不起”讓她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可是對不起有什麼用。
她覺得的自己渾身的力量那一瞬間就流逝個乾淨,不再掙扎的靠在他的懷裡,那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整個人開始冷靜下來,柯南擁着她做到沙發上,她一下子就爲自己找到了一個良好的着力點。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女人的聲音變成了疏離的冷酷,柯南嘴角上的苦澀壓都壓不住,自作孽不可活,可是他不想放棄。
“君,我們能不能複合。”
她的心開始撲通撲通的跳動,他期待着她對他的感情能夠重新被撿起來,他渴求着她說一句“可以”,他無比的期待着兩人的三年能夠勝過一切。
孟君愣了片刻,擡起頭看着那男人,嘲諷的笑了笑:“柯南你的臉真大。”
“出去吧,以後別再見面了。”
歇斯底里解決不了問題,孟君突然就覺得沒意思,她現在就只想睡覺,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好好的上班,然後平平靜靜的一天天過下去。
柯南平尷尬的僵在遠處,手足無措,可是心地上就是不願意離開,所以他假裝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屋內還迷茫着酒的味道加上絕味的麻辣味,孟君看着沒有動作的人,毫不猶豫的回房鎖上門,洗澡睡覺。
那誰誰誰,關她什麼事。
柯南平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安靜下來後就能夠感覺到胃傳來的一陣陣痙攣的不舒服,他捂住胸口下的地方,呆愣愣的盯着那七倒八歪的啤酒罐。
他是真的後悔了,一份來遲的清醒讓他整顆心都開始廢了。
蜷在沙發上祈求能夠緩解一絲絲疼痛的他,感覺到眼皮越來越重,慢慢的就這樣陷入了沉睡 。
他又開始做那個沒完沒了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