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平緊隨着孟君, 原本是想要送她回去,不過孟君並不領情,她拒絕了他乘上了公交車, 這個時候車上不人多顯得十分空蕩, 柯南平瞧着那上車的人無奈的去開車。
回到樓層門口, 孟君十分驚訝的發現門口站了一個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男人。
瞧見孟君走過來, 他連忙走過來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徐林。”
男人表現得十分侷促,他抓了抓頭然後誠摯的對着孟君說:“我們昨天見過, 那個我想要追求你妹妹,希望你能夠批准。
“……”男人看起來就二十出頭沒多少, 這也太……純情了吧, 追個人能先求人家家人同意, 他確實昨天見過,他就是昨天吧檯上打電話的小哥。
“你在酒吧工作?”
“不是, 不是,那人尷尬的抓了抓頭,我就是在那裡兼職練習。”
孟君認真的瞧着長相還不賴的小男生,十分認真的說:“你想要追就去追,但是若是敢欺負我妹妹,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她的目光中似乎帶着兇狠的刀。
不能夠阻止別人追自己長大的妹妹, 但是日後幫着考覈一下還是可以的, 畢竟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能夠真正做主的只有自己。
“謝謝——謝謝——”那人摸了摸鼻子, 十分認真的對着她鞠躬表示感謝和敬重,或許他遇見的就是一見鍾情。
孟君笑了笑, 看着模樣不算是那種情場老手,有些事再慢慢考察吧,再說了是追又不是談戀愛。
“沒事,我先上去了。”
“行行行——”
回到家打開門就瞧見孟妮拿着一堆的紙撲在桌面山,手裡拿着筆在桌面山寫寫畫畫,整個人全神貫注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動靜。
“我回來了。”
“姐,你回來了啊,趕緊過來幫我看看。”她低着頭盯着桌上的圖紙,對着門口方向招手 。
孟君換好鞋,走了過去,一過去就瞧見許多的紙上都密密麻麻的寫了一下文字和數字,將筆尾咬在嘴裡,孟妮擡起頭十分真誠的對着孟君說:“姐,你今天的話我想通了,平時的確是我太膽小了,不過閒雜我決定努力的跨出一步。”
挑眉瞧着桌面上的圖紙,孟君用眼神示意她在做什麼。
“你看,這是我設計的圖紙,我決定要做生意,至於做什麼我現在正在做市場調研和各項的調查,放心吧,不是那麼莽莽撞撞的。”
伸手從桌上拿起一張圖紙,上面寫滿了分析和計劃,“想好了?”
孟妮點了點頭,“嗯,想好了。”
“我決定先工作一年,賺好本金順便將現在正在學的技藝學好,然後再動手。”
她吧需要考慮的方面都認認真真額考慮過了,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她相信只要自己肯努力一定可以成功的。
“行吧,我支持你的想法,我現在去做飯。”
週六很快就在嘩嘩嘩的時間流淌中到來,見面餐習慣性的定在了中午,是一傢俬房菜,聽着招牌就覺得挺不錯的,何堂特意定了一間包廂。
穿一身及膝連衣裙,腳上的傷好了不少,她還是選了一雙四五公分的涼鞋,太高了到時候可能會十分不方便。臉上化了淡妝,頭髮利落的紮成現在比較流行的丸子頭。
整個人落落大方、精神飽滿,她拿着包出門。
趕到包間時才發現何堂的母親早就在了,推開包廂門孟君點頭問好,包廂裡就只有他母親一個人,看來這次是兩個人的見面會。
“孟小姐好,我是何堂的母親。”
“伯母好,我是孟君。”
他母親看起來就是那種十分溫婉的大家女子,頭上挽着髮髻,身上穿着的是考究的旗袍,這個年紀並沒有發福反而是保養得十分好。
不像是不老女神一般臉上注入了玻尿酸的不自然,反而是眼角的細紋更加爲她增添了不少歲月的魅力,風韻猶存是一個十分好的形容詞。
“孟小姐,坐。”
孟君乖巧的坐在她的身邊。
“聽說孟小姐離過婚?”
她的聲音很溫和,並沒有壓迫和質疑的感覺,反而是有一種與小輩聊家常的親近。
孟君點了點頭,“是離過婚,離婚原因是家庭不大和睦。”她說得很是委婉,這種被背叛了的事並不是能夠拿出來宣揚的事。
“他對不起你?”
能夠查人心的人一眼就瞧出了問題所在,因爲是兒子要結婚的對象,所以就算是一針見血她也是問得毫不遲疑,當然她並沒有惡意,而是想要完完全全的對於兒子的下半輩子負責。
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孟君點了點頭。
“唉,世上最可憐的就是女人了,實話同你說,我同他父親啊也是二婚,所以對於這些事看得開,你也別放在心上。”
聞言,孟君十分錯愕的擡起頭瞧着她,然後十分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並不是故意這樣的。”應該是她十分的不自然,讓她瞧了出來,這纔想着將自己的事說了出口。
“沒什麼,”何堂的母親笑得優雅的端起茶杯,“這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過得幸福比什麼都好。”
孟君心中不禁也鬆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一個巨大的包袱,她想着有些事就是應該在結婚之前就坦白,免得日後因爲被揭穿而發生各種爭端,總有一天再好的感情也會被磨平的。
“看得出來我們家何堂很喜歡你,孟小姐瞧着也十分的讓人舒服,就是不知曉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情況。”
感覺到查戶口是對人的一種不尊重,她首先開口將自家兒子的情況說了出來,“何堂這孩子啊,就是從小被他爺爺教得比較迂腐,他爺爺曾經是國學的夫子,所以說這思想就是一根筋。脾氣嗎,相信你相處過也知曉,是一個比較好相處的。以後若是有不對的地方,還需要多多包容纔是。”
孟君緊緊抓着自己的手,她微笑着看着那數落着自家孩子的母親,雖然嘴上在不停額數落着,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麼都抑制不住。
看得出來是一個以自家兒子爲驕傲的母親形象。
孟君的手在腹前雙手握着拳頭,分了合合了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手心都聚集裡一層溼汗,聽完何堂母親的話她一下子就知曉有些事是強求不過來的,她想的一切終究是帶了一份癡想在裡頭。
擡起頭鼓起勇氣,她挺直腰板對着那笑容溫和的母親說:“伯母,我就實話同你說吧。”
瞧着她那表情何堂母親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經歷並不簡單的女人,從她的神情中她能夠瞧出那種女人慣有的堅持與執着,還有那一份說不出的堅定。
或許這些纔是真真吸引她家兒子的地方。
“我的第一段婚姻結束得十分不美好,我在懷孕的時候收到了我丈夫給的離婚協議書,後來又知曉他的心早就不在我這裡,而是出軌了,所以我離婚了。”
“肚子裡的孩子原本是準備打掉的,誰知道離完婚去醫院時才被通知,我的身體承受不知流產,一流產可能就日後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所以我把他生下來了。”
她的語氣很遲緩,何堂母親十分認真的看着那堅韌的女孩子,她心疼她。
“誰知道孩子生下來就不健康,所以現在一直養在醫院裡,醫生說他只能活到一歲。”
說道這裡孟君的情緒波動得厲害,語氣中帶着哽咽,何堂母親走近拍了拍她的肩膀,確實是一個惹人心疼的姑娘,她覺得這樣一個姑娘品質應該是不錯的,剛想開口說她其實對於這些並不在乎,畢竟兒子的幸福最重要。
可是最後一句話卻讓她一下子失去了開口的勇氣。
孟君坦誠的說:“其實我婚後就患上應該是抑鬱症的精神類疾病,離婚的時候復發過,現在已經基本穩定了。”
精神疾病一般都沒有是完全脫離病根的,一般都是精神狀態好的時候就算是潛伏期了,日後卻是很容易受到刺激就復發。
孟君突然站起來瞧着何堂的母親,深深鞠了一躬說:“伯母你是一個好母親,何堂也是一個好人,但是我們倆……”
何堂母親上前一步,握着孟君纖細的手安慰說:“你是一個好孩子,若是能夠早遇見你幾年……”早幾年就是還沒有結婚也沒有患上精神方面的疾病時。
好人卡,一般都是拒絕,孟君有點失落卻並沒有十分的傷心,或許還是因爲沒有真正額十分上心吧。
一個母親能夠允許她的媳婦有前面的歷史,她的過往只要不是人格上犯了錯,她都能夠忍受,畢竟人是一種最複雜的生物。總是會因爲遇人不淑而產生各種過往,然而她卻無法忍受自家兒媳婦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她不願意給自己兒子日後的生活埋下隱患。
“你是一個好姑娘……”何堂母親拉着她的手,眼裡全部都是疼惜。
“謝謝伯母,你也是一個好母親,對於何堂那裡我會講清楚的。”
這事誰也不怪,只能是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