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家了。”睡眼惺忪的羽田吹促着我打開我小窩大門。
我們在利物浦聊了大半夜,於臨晨坐車返回伍爾弗漢普頓。
“困死了,我先洗澡睡覺。”羽田開始脫衣服。
“喂!”我連忙關好門,然後以飛快的速度拉上窗簾。“不怕走光的啊!”我怒道。
羽田滿不在乎的一笑,“在模特*,到處都是光光的人肉,有什麼?”她用手指摸摸我的下巴,“小古董”說罷洗澡去了。
我連忙開始整理略嫌凌亂的狗窩,心裡卻是甜滋滋地。
羽田她們最忙的拍攝在春秋季,現在春季拍攝告一段落,羽田難得有兩個月長假,於是她表示無聊地來伍爾弗漢普頓跟我混。
如果我沒能找到她,可能結果另當別論。按常理出牌不是羽田的風格。
還好我的小窩夠小,我飛快地把房間整理乾淨,還在櫃子裡給羽田騰出大大兩個空格。
“不夠,”羽田一邊給頭髮擦着護髮水,一邊看着我收拾衣櫃,“小朋友你的東西擠一擠,衣架上都歸我。”
我只好從牀底抽出箱子,把自己的衣服塞進去,只留了一套球衣和應酬用西裝在外面,將其餘衣櫃空間都空了出來。
羽田開始往臉上撲各種神秘的保溼水,她指指浴室,“我用完了,你去吧。”
我下意識看了看牆上的表,11點20分,而我們回來差不多是10點整。
“我說,”我開始脫衣服,“聽說女生過了30,保養時間就會長很多,是不是真的?”
羽田大怒,從包包裡氣憤地摸出身份證,“我90年生的,你找死啊。”
“啊?日本身份證可以隨便把80改成90?”我順口嘴臭道。
我二樓小公寓臨街,相信此時路過樓下的小汽車裡都可以清晰聽到我的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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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狼隊只剩下聯賽一項比賽項目,因此我們在賽季餘下的比賽幾乎都是一週一賽,對於調整體能狀態,非常理想。
下個週末,我們將迎來副班長,排名聯賽19的斯旺西隊。因此在之後的一週裡,麥卡錫都讓我們演練着各種攻擊模式,務求在主場拿下3分。
羽田表現出對足球的極大興趣,她自告奮勇地充當我的小助手。
週三下午,球隊結束訓練後,我和格曼、道伊在訓練場自己加練。羽田一身運動服,扎着馬尾,格外精神。她拿着秒錶充當着教練。
“百米帶球成績道伊12秒1,格曼11秒89,吳12秒整。”羽田悠悠地說着。
“這麼慢?不可能吧。”道伊去看她的秒錶。
我一邊顛球,一邊揶揄道伊:“不是錶慢,是人慢。”
“來,來,來,我們再來一輪,輸了的請客。”道伊怒了。
經過猜拳,我先跑。
我量了量步子,帶球跑最重要是步伐的規律性,我絕對速度雖然比以前快了,但是還是沒道伊和格曼好,不過比帶球跑的話,我自信球性的熟練會幫我那麼一點點忙。
羽田一聲哨響,我深吸一口氣,奮力衝了出去。
說起短跑,其實專業地說,上肢發達更爲重要,專業的短跑運動員胸肌和手臂力量都非常恐怖。我努力調勻呼吸,平衡身體,用手臂帶着全身,同時掌握好躺球節奏。
衝過終點,我把球磕回手上去看自己成績。
“11秒67。”羽田宣佈。格曼和道伊露出差異的表情。
“你不會爲了自己男朋友快按了一點吧。”道伊懷疑。
羽田露出一個殺人的眼神,“再說一次?”
道伊連忙投降,“我去跑步”說完笑嘻嘻跑了。
比賽結果,另兩人也用盡全力,格曼11秒8,道伊11秒91。還是道伊請客。
“吳真是越來越強了,連速度都比以前快了很多。”道伊感慨着和我們一起走出訓練場。
“三位等一等,我是郵輪報記者。”兩個記者攔住我們的去路。
“請問狼隊對接下來對斯旺西的比賽是否有絕對的信心?”記者提問。
“當然我們會繼續取得3分。”道伊毫不客氣。
“那麼吳能不能回答一下,你是否準備繼續進球?”麥克風遞到我面前。
“最重要是球隊獲勝,我能否進球不重要。”我說的是心裡話。
“聽說切爾西對你很感興趣,你有什麼迴應。”記者不肯放過我。
“我會留在伍爾弗漢普頓,暫時不考慮其他。”我回答。
道伊請我門去吃了一家別具風味的羊排店。
“切爾西呢?你真的不考慮?”道伊一邊切肉一邊問我。
我把切好的小塊羊肉放進羽田盤子裡,說:“伍爾弗漢普頓和狼隊挺好的不是嗎?和你們一起踢球很快樂。”
“轉會去切爾西可以讓你在倫敦住豪宅開跑車呢。”格曼祈禱着,他要做完一整個祈禱之後纔會吃肉。
“你想住豪宅開跑車嗎?”我轉頭問羽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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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田呡了一小口威士忌,淡淡地笑着:“等到你開跑車住豪宅,身邊也該換前凸後翹的尤物了吧。”
“你已經非常前凸後翹了,我準備欣賞一輩子。”我舉起三根手指發誓。
格曼和道伊端起盤子坐往另一桌,“太肉麻了,你們。”他們搖搖頭。
週末來臨,莫利諾球場開始燈火通明,等待着我們這個主隊的表演。
滿滿的莫利諾球場表示球迷們被狼隊本賽季良好的表現點燃了熱情,看臺上幾乎座無虛席,大家都等待着我們痛宰斯旺西。
我今天狀態好極了,熱身的時候我簡直感覺自己可以飛起來,相信今天再測一遍100米帶球跑,我可以更快。
羽田表示在家看直播,她始終覺得球場氣氛太過火爆。“今天贏了球,就好好犒勞你。”她笑嘻嘻地說。
“怎麼個犒勞法?”我色迷迷地問她。
“本大小姐會生平第一次幫男人,也就是你洗衣服。”羽田認真地考慮着。
“能不能只要這句話前面幾個字?後面的字由我加?”
“滾!去死。”
可惜狼隊的主場瘟又發作了,斯旺西踢起來似乎比切爾西更難,我雖然打進一球,但在我67分鐘被換下後,斯旺西居然扳平了比分,1:1的比分就這麼保持到了終場。
球迷顯然意見不一致,有鼓掌的,有噓的,有悶頭散去的。
我沮喪地打開房門,羽田從電腦前跑過來抱抱我的頭表示安慰。
“你被換下的太早了,論壇上都罵開了呢。”她說。
“積分榜呢?”我到電腦前打開頁面,這纔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狼隊屁股後面的富勒姆輸球,因此反而以49分拉開富勒姆一分,仍然排在第7。也可以說成,狼隊在積分榜喪失了拉開尾隨距離的大好機會。
哎,穩穩到手的3分就這麼溜走,讓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隨着賽季末越來越近,有的心裡壓力開始慢慢的籠罩着我,我是真心想留在狼隊,然而,這個願望將隨着狼隊每一場比賽的結果左右飄搖着。
我坐在大巴車上,發着呆。狼隊大巴向北行駛着,我們將北上打客場,挑戰排名13,無慾無求的布萊克本隊。
這一週來,我幾乎都在躲記者。麥卡錫過早把我換下,而後狼隊被弱旅斯旺西扳平掀起了軒然大波。狼隊球迷的口水快把麥卡錫淹沒了。
雖然賽後我對狼隊的官方記者就立即表示,我對麥卡錫的換人沒有任何意見,我絕對支持主教練。但是還是有不少記者想來採訪我。
我知道他們想要什麼,狼隊中國前鋒口水主教練,對被換下極度不滿。我幾乎可以幫他們擬好標題。
羽田、格曼、道森都被迫成爲我的眼線,一旦發現有記者就得叫我繞路走。
努力打好對布萊克本的比賽,堵着他們的嘴巴,我這麼想。
坐在我旁邊的道伊也顯然這麼想,他的IPHONE上存的都是布萊克本隊的資料。
道伊在另一個主力前鋒的位置上陷入和弗萊徹的苦苦爭奪。上輪弗萊徹表現不佳,錯失不少機會,因此道伊本場比賽重返先發和我搭檔。
“咱們一人進一個,搞定布萊克本。”我和道伊相互鼓勵着。面臨賽季末,每一個3分都是如此重要,狼隊本賽季客場表現如此優異,全隊對這個客場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