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難斷家務事,對於賈五郎和柳銀翠的事情,鄭典自沒好什麼好說的,只是看在柳銀翠是鄭屠娘子的外甥女的份上,鄭典揮着手,讓他們要鬧回家關起門來鬧,這樣一個跑,一個拿着菜刀當街追,實在是太難看了點。
至於其他的外人就不好說什麼了。
而李月姐,對於賈五郎,她不落井下石已經是算好的了,自不會多嘴,只是這時候,賈五郎不知跑哪裡去了,柳銀翠又是這般的大鬧,李月姐也不好把煙花還給她,那不是給她傷口上再撒把鹽了嘛。
因此上,李月姐和鄭典就直接抱着那筒煙花回了宅子裡,反正也不能用,先放着,等到合適的時候再還吧。
晚間
李月姐沐浴好,帶着一聲香湯之氣從屏風後出來,就看鄭典坐在燭臺前,那手裡正拿着一疊貼子一張張的翻看,不由的從後面趴在鄭典的肩上:“看什麼呢?”那聲音帶着一絲剛沐浴好的慵懶。
“禮單。”鄭典舉着手朝李月姐面前一揚,沒想卻看到李月姐那難得柔媚的樣子,那心裡便癢了起來,反手一抄,就抄起李月姐的腰肢,轉瞬間,李月姐便坐在了鄭典的大腿上。
李月姐兩手圈着鄭典的脖子,側過臉去看鄭典手上的禮單,知道這定是鄭家收的禮單,只是這一看,卻是倒抽也一口手,好重的禮。
連忙鬆了鄭典的脖子,搶過那幾張禮單一張一張的看,都是差不多重的,不由的瞪了眼,咋着舌道:“這些是誰送的?”
“大多都是原先監督公署裡的書辦們送的,之前,他們以病要挾我,我就直接放了他們的病假,再借了坐糧廳裡幾個書辦在當差。如今他們想回來了。嘖嘖,這禮送的還真不輕,能拿出這麼重的禮,可見平日油水足的很。”鄭典沉着臉說着,看着李月姐剛沐浴好的柔媚樣,便壓過腦袋。那脣含着李月姐的脣瓣用勁的吸了一口。
“那這禮怎麼辦……”李月姐有些含糊的問道, 種情況,顯然這禮是不太好收的。
“這還怎麼辦,先收着。”鄭典含糊不清的道,那脣從李月姐耳垂處一路往下。最後更是貼在李月姐的胸前。
李月姐亦是初嘗情味,身子敏感,被這一揉捏親吻。身子便軟了,只是鄭典的回答卻讓她擔心,因此一手重重的按住鄭典的手,不讓他使壞,才定了神道:“這麼重的禮,不能收,更何況他們都是是衙裡的書辦,這麼重的禮一收。你又沒幾個自己的人,以後難免要被他們拿捏的。”
這些書辦都是在戶部有登記的,鄭典可以放他們病假。卻不能無憑無據的辭了。
拿人手短哪,而這也是正衙門書吏常用的手段,當年李月姐的阿爹李秀才和後來的墨易都曾在衙裡做過。耳濡目污的,李月姐多少也聽了些書吏對上官常用的手段,先是重禮拉攏,再加上主官不太熟悉業務,幾次三番下,主官不是被架空就是同流合污。
“嘖,誰說讓他們回衙了,我的監督衙門是菜園門不成?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既然病了就好生在家養着,想回來也沒那麼容易。”鄭典冷哼了一聲。
李月姐一聽,卻是驚跳了起來,捧着鄭典的臉一臉緊張的道:“這可不行,你既收了禮又不讓人回衙,他們豈會於你干休,你這是活生生的把把柄往人手裡塞嘛,找死也沒這麼個找死法子。”
“放心,我心裡有數,這些人背後關係錯綜複雜的,我若不弄清,哪裡敢放心用人,可我若是不收這禮,這些人就會給我憋在暗處使壞,我更無從下手,只有這樣,我故意露了把柄讓人抓,這樣他們以爲我貪心不足,纔敢放心大膽的跳出來,我纔看得清這背後的關係,至於這些禮單,你有空時,把那些人送的禮全用一個箱子一封,再把這些禮單例一個表格,我往三貴那裡一送,讓他交給二王爺備個案就成,到時誰還能揪着這個說事。”鄭典道。說話間卻是已經扯開了李月姐的衣服,在那胸前又是重重的嘆了一口。
“嗯……”李月姐發出一聲難奈的呻吟,既然典小子心裡有章程,她多少也放心點了。
“我這回任這監督主事,不是爲了和光同塵的,二王爺吩咐過的,我就是來攪局的,入林驚鳥,獵人才能彎弓射鳥。”這時鄭典卻是說上癮了,邊說還在邊挑逗着李月姐。
這小子這是什麼毛病啊,李月姐叫他逗弄的火起,骨子裡那一股子潑勁也被激發了起來,哪裡再還顧得到禮單,直接將禮單丟在一邊,扯了鄭典的中衣,那脣更是含着鄭典的耳垂,用力的扯了幾下,那坐在鄭典腿上的臀部更是在那處火熱之處用勁的顛了一下。
鄭典哪裡受得住這個,咬着牙惡狠狠的,喉部發出一聲悶吼,直接抱了李月姐丟在牀上,然後整個人壓了下去,順手扯下賬幔……
三天一過,鄭典便上衙當差了,李月姐則依着他的吩咐,將那些個禮單例了一個總表,等到晚間鄭典請三貴吃酒時讓他帶去。
而接下來幾天,家裡一直是賀客盈門,俱是倉場裡,漕上的,衙門裡的人,這些人哪一個都不是好沾惹的,再加上目前局勢不清,李月姐以鄭典當衙不在家,她一個婦人不方便見面爲由全將人拒之門外,隨後讓青蟬和王四娘將門戶守的死緊,竟是連只蒼蠅也不讓進來。她則窩在家裡點着嫁妝,清理着禮單,然後整理着家居,卻也悠閒自在。
“夫人,四嬸孃奶奶來了。”大中午的,天氣漸熱,李月姐正靠在小榻上小眯一會兒,青蟬在外間輕聲的扣門。
李月姐猛的醒來,四嬸來了?她來幹什麼?邊想着,下得榻來,出得屋,就看鄭四娘子在那堂前走來走去,一腦門子的汗。
“四嬸。你這是怎麼了?”李月姐連忙問。
見到李月姐出來,鄭四娘子便象是見着了救命菩薩一樣,上前一把緊緊拉着李月姐的手,一臉焦急的道:“月姐兒啊,你可得幫我,四嬸兒實在是沒法子了。”
“四嬸兒別急。什麼事情慢慢說。”李月姐雖然心裡雖然有些惱火這位四嬸,可倒底是長輩,再惱火,那也不好表現在個面子上,這會兒便只是笑着拉着她坐。
“還不就是我家裡那兩個小娘的事情。如今因着這兩小娘,你大伯那裡責備我,便是你們這裡心裡定然也是怪我的。家裡,我那鄭圭媳婦嘴上不說,卻是整日裡擺臉色給我看,便是鄭圭鄭癸鄭星他們幾個也一個個的怨我,你說我一片好心,如今竟是落得個裡外不是人,算了,我也認了。可我領着她們去退給那鐵九郎,可沒成想,鐵九郎當場拍了桌子。說我撕了他的臉面,要跟我鬥漕,這不是逼我去死嗎?哎喲。我心口疼死了,月姐兒你可得幫幫我。”鄭四娘子這會兒卻是在那裡耍着賴。
不過,李月姐看她一臉臘黃,兩眼血絲,也知道這陣子她熬的厲害。得了,這個事情到現在也差不多了,想來四嬸受此教訓,多少會消停一段時間,再下去真要是鬧得四嬸家宅不寧,那倒是白白讓外人看了笑,再說了,鐵九郎此舉明顯卻是衝着她來了,因爲鬥漕,只有她贏過鐵九郎,這是逼她出面。
既然這樣那她倒要看看,鐵九郎這葫蘆裡賣的是啥藥。
“那這樣,四嬸,我陪你去看看。”李月姐起身道。
“好好。”鄭四嬸子忙不疊的點頭。
……
鐵宅。
“舅,你肯定她會來?據我所知,他們鄭家幾房跟那四房關係並不是很融洽。另外,咱們這樣逼迫,你不怕更惹火了那鄭六郎。”鐵九郎站在門邊,有些焦灼不安的道。
“她怎麼能不來,家裡關係好不好是一回事,而對外,那總是要爲家人出頭的,而如今,你鬥漕的狠話都放出去了,她若真是你說的那種性子的話,那就必然要來,畢竟那兩個小娘是她家四嬸幫鄭六郎收的,若是最後逼得鄭四一家爲了這兩小娘跟我們鬥漕,而鄭六郎夫妻不出面的話,那他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再怎麼說,鄭六郎自小父母雙亡,鄭四娘子拍着胸膊說有養育之恩,雖有些誇大,但也錯不到哪裡去的。”那盧有財悠閒的嗓着茶水,慢條斯理的說着,又道:“再若說咱們得罪鄭六郎他們,有這東西,便是再大的得罪,也能揭過。”
盧有財說着,又揚了揚手上的冊子。
正說着,一直守在院門外的盧有財娘子餘氏急慌慌的回來:“來了,來了,你們快回避,我來接待。”
“真來了?”鐵九郎一臉驚喜的問。
“真來了,你們兩大爺們快進後間去。”餘氏揮着手道。
“舅媽,這避什麼,那李月姐可是跟我鬥過漕呢,不是那等講究之人。”鐵九郎回道。
“呸,你這混小子,那時候李月姐還沒嫁人呢,如今已是有夫之婦,又是監督主事的夫人,豈有不避諱的道理,快快回避。”餘氏道,雖說只是一個小吏的婦人,但平日裡來往的也多是衙裡的夫人居多,自是有着種種規矩。
“少廢話,跟我到裡間去,讓你舅媽在外間招呼,我們在裡間聽聽那李氏的應對。”盧有財拉了自家外甥進裡間。
“舅媽,一切拜託了啊,這事兒不了,我今年的漕沒法子跑。”鐵九郎朝着自家餘氏討好的拱了拱手,這纔跟着盧有財去了後堂,叫了一壺茶,兩人就在裡面聽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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