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能要付出很多具體的勞動,需要很多人的努力,但他已經指明瞭道路,指出了行動的方向,只要形成詳細的執行方案就可以執行。她被他描繪的藍圖所鼓舞,她憧憬着這家與自己息息相關的公司將以她難以想象的面目出現,也許它將成爲全國一家著名的食品、飲料集團公司,或許它還可以走出國門走向世界。
看着蕭嫆的樣子,張修遠笑問道:“怎麼樣?被忽悠住了吧?”
蕭嫆認真地說道:“這不是忽悠,只要我們不出偏差,不貪多冒進,實現你說的完全有可能。現在我們資金不缺,人才也勉強可以調節,唯一缺少的就是時間。我相信我們能成功!”
張修遠問道:“是嗎?那你將來成爲世界著名食品飲料公司的執行董事。呵呵,祝賀你。”說着,他伸出手,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蕭嫆撲哧一笑,也伸出小手和張修遠的手握在一起,說道:“祝賀你,張董事長。”
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中飯是在蕭光韜的別墅裡吃的,來吃飯的不但有張修遠、秦振羽兩個客人,還有蕭嫆的爸爸媽媽、叔叔伯伯、姑姑姑爺以及嬸嬸們,以及幾個年輕人,四男三女。雖然張修遠不認識他們,但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以及那種與生俱來的傲慢就可以看出他們分別是那些蕭嫆的叔叔伯伯們的後代,也是蕭嫆的堂兄堂弟表姐表弟什麼的。
所有人人分成三桌坐着,張修遠和秦振羽作爲客人坐在有主人蕭光韜所坐的這一桌。蕭嫆和蕭嫆的爸爸媽媽以及蕭嫆的二叔二嬸也在這一桌相陪,其他的人分坐在其他兩桌。
在吃飯之前,蕭嫆稍微將張修遠向衆人介紹了一下,只說是自己新交的男朋友,隨便也把自己父母介紹給了張修遠,對於其他人就沒有再介紹。
蕭嫆的媽媽和其他人一眼滿眼的狐疑,畢竟張修遠看起來太小了一點,她忍不住將蕭嫆拖到一邊,仔細問了張修遠的年齡、家裡情況、現在的工作單位什麼的。蕭嫆按張修遠的實際情況說了,沒有誇大也沒有縮小,但沒有說他暗中參股遠帆公司的事,更沒有說他在香港與人合夥有一家投資公司的事。
媽媽聽了蕭嫆平淡的述說之後,她的臉色更加狐疑不定,雙眼裡全是擔憂。見蕭嫆不願說其他事,她憂心重重地說道:“嫆嫆,你這麼做是不是……,人家也不會信啊。到時候弄出問題來,反而更糟。我看那小夥子也還不錯,雖然貪一點,將來他賺的錢還不是你來管,我看……”
蕭嫆說道:“媽,你就別說了。你和爸爸一樣,就是xing子太怯弱,什麼都順着別人的來,結果還不是被人擠了回來,還
不是在家裡說不起話。我的事情我做主!哼,一個廳長的兒子有啥了不起?省工商局局長的兒子還不是一樣在我面前吃癟。你就放心吧,死不了人的。誰怕誰還說不一定呢。”
媽媽無語以對,揉了揉有點發紅的眼睛,說道:“好吧,我不多言。如果實在有什麼難處你就跟媽說,到時候我們一定來承擔。別太委屈自己,這小子你處處看,不要勉強自己。”
蕭嫆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的。我和他有沒有有將來沒有關係,但我肯定會過的好,肯定會幸福的。”
媽媽心裡認爲是女兒在安慰自己,強裝笑臉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丈夫身邊坐下。剛一坐下,旁邊的那個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婦人立即湊過頭來說着什麼,目光卻在張修遠的身上掃來掃去。
張修遠感到全身都有點起雞皮疙瘩,然後轉了一下身體,避開她赤裸luo的目光。他知道蕭嫆的這個二嬸肯定是在打聽自己的事。
果然,這個婦人聽了蕭嫆媽媽的簡單介紹後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呦——,我怎麼說這小夥子這麼年輕啊,原來還真的沒到長毛的年齡啊。十八歲都不到就想女人了?怕是還不會吧?是不是香港臺灣的那種片子看多了,呵呵,我只看見過有錢的老男人娶比自己小一倍還不止的小女人,還沒見過有錢的小男人比自己大好幾歲的老女……大女人,真是世風轉化得快啊。一個鄉下小幹部竟然想交一個女董事長,佩服佩服……”
其他兩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只有蕭嫆的弟弟一個人坐在那裡尷尬異常。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還站起來說道:“二嬸,您說的太幽默了。二嬸,你怎麼知道這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喜歡看**?哈哈,我聽說過老牛吃嫩草,可沒聽說過嫩牛吃老草啊……”
張修遠臉色變得鐵青,正要怒罵,坐在主位的蕭光韜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都給我閉嘴!誰要再嚼舌頭,馬上給老子滾出去,就此離開蕭家!”
老頭子的這一掌和這一聲吼,讓大廳裡的笑聲嘎然而止,那些膽小的包括周圍的三個傭人都嚇得一哆嗦,驚懼地看着氣呼呼的老頭。
見老頭子這樣,張修遠強行抑制住自己的怒氣,很不忿地掃了那個二嬸一眼。
蕭光韜繼續說道:“你看你們像話不?年紀大的要當爺爺奶奶了,年紀小的也有十五六歲了,沒有一點自尊自愛,我的這張老臉都被你們丟盡了。你們不覺得丟臉,我還要臉呢。”
很多人被說得無地自容,那個始作俑者——二嬸——更是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羞愧不是蕭光韜罵她,而是羞愧於她的晚輩暗示她看了不少**,這讓她在
自己的孩子面前如何擡頭?
她的丈夫蕭立元見妻子很難爲情的樣子,加上他對張修遠破壞他們的好事很不滿意,就對蕭光韜說道:“爸,你老先緩口氣。你老用得着這麼激動嗎?除了小張,這裡都是自己人,秦老是你老的老朋友了,哪會在乎幾個小輩的胡言亂語?雖然話說的不文明,但也至少說明我們蕭家內部的關係還不錯吧?其他大家族未必就會這麼和睦?秦老,小張,你們說是不是?”
秦振羽作爲客人雖然覺得他們說的有點過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對蕭光韜說道:“蕭老,你就消消氣,晚輩的事由晚輩去處理,真要事事計較,你還不要兩個心臟才行。”話裡還是暗示他們這些做晚輩的過分了一點。
蕭光韜忿忿不平地坐了下來,憤怒的目光在幾個兒子的臉上掃了一圈,這纔拿起酒杯猛喝了一口。
張修遠冷笑一聲,說道:“對於你們,我確實是很少見得。這次也算是難得見識了一回。我知道人只有自愛才能讓別人愛你。”
蕭立元先裝着沒有聽出張修遠話裡的譏諷之意,笑着說道:“小張說話還真有水平,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當上鄉政府的一名幹部。十八歲是初中畢業還是高中畢業?”但隨即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混了幾年當了幹部就有了官威,將來要真的當了鄉里的鄉長、書記,咱們平頭老百姓還不嚇得不敢見你?就是不知道那時候的縣長、縣委書記也怕不怕你,不管你和我們蕭嫆將來能不能成爲夫妻,我們畢竟是你的長輩,對不對?剛纔你沒有喊我們,我們可以原諒你的粗魯無知,畢竟沒有上過幾天學,但你不能這麼教育我們這些人怎麼做吧?”
張修遠欲反駁,不想蕭光韜見兒子又在挑起矛盾,剛稍微平息的怒火又竄了起來,指着蕭立元喝道:“你混蛋!你有完沒完?沒完,你就給我滾!”
蕭立元站起來,說道:“爸,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說完了我就滾。這裡有客人也有外人,我保證不亂說話,就說幾句心裡話,行不?我們蕭家之所以有今天,除了你老指揮有方,你有目光之外,還有什麼?還有就是你有人脈,有朋友,特別是官場上的朋友。現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想在商場上滾打不吃虧,首要的就是要和當官的搞好關係。中央文件、人民日報我看過不少,都是要下面的官員講正直、**律,辦事要做到公平、公正,可實際上呢?屁!盡是暗箱CAO作,盡是潛規則,連公開招標都是走過程,把工程都交給自己的關係戶,還有什麼不能作假的。就算當大官的是好人,但閻王易見小鬼難磨。你真以爲我們現在是把蕭嫆往火坑裡推,是考慮我們自己的利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