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牽住她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別添亂了,就幾個毛孩子,還用得着你出手?”
姚瑤輕輕地掙扎了幾下,見沒有人掙脫他的手掌,也就停止了掙扎,跟着他走了出來,嘴裡說道:“切,你好像很大似的。他們是毛孩子,你更是小不點。他們比你還大呢。就知道吹牛,如果不是你發現我在保護你,你敢這麼牛皮哄哄?不是嚇得渾身哆嗦就是被他們亂揍一頓,到時候還不知道誰哭爹喊娘呢。”說到這裡,姚瑤笑了,好像很得意自己想象的這一幕:自己的領導被小混混打得滿地亂滾,呵呵。
所有的人,特別是剛纔跟張修遠做口舌之爭的小混混們當場石化。所有的目光都傾注在他們兩人身上:哇,真的假的,這小娃娃竟然是首長?是哪門子首長,幼兒園的吧,他纔多大啊。這漂亮的女人有這麼好的功夫、渾身的殺氣bi人,到底是警察還是軍人?
那個被姚瑤摔倒在地的傢伙急切之間沒有聽清楚姚瑤的話,他爬起來後一邊摸着摔痛的地方一邊罵罵咧咧地說道:“媽的,哪裡來的臭女人,真他媽的不想活了,老子……”
罵的話還沒有罵完,姚瑤猛地掙脫張修遠的手,返身幾個健步衝回來,甩手對着這個傢伙就是兩個耳光,臉頰的兩邊立即出現了兩個手指印,一股血水從他嘴裡噴了出來。
小青年這下老實了,眼睜睜地看着姚瑤,姚瑤冷笑道:“再罵啊,再罵一句試試。也許你會感到更刺激,你不是喜歡找刺激嗎?”
張修遠笑着看着威風凜凜的姚瑤,又掃了周圍嚇得臉色蒼白的衆人一眼,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傢伙都有點小後臺,家裡不是有錢就是有權。但我還是奉勸你們一句,做人沒過分,世界上不只是你們有本事。”
裝bi之後,他大步走了出去。姚瑤緊緊地瞪着那個倒黴蛋,直到他緊閉嘴巴,將嘴裡的血水嚥下,低下不服的腦袋,眼裡露出膽怯求饒的神色之後,她才轉身離開。
站在茶樓的臺階上,姚瑤問道:“還去哪裡悶騷?立了這麼大的功,人家都在歡慶勝利,你這個大功臣卻悄悄地走到這裡來抒發感情,你不覺得你太做作了?”
張修遠被她的話弄得哭笑不得,說道:“你不要把人想得這麼不堪好不好?那些事我一個外行人知道啥?與其在哪裡礙手礙腳,還不如走出來,免得你們不高興。”
姚瑤說道:“外行人?你當機立斷的本事可是不錯。如果真的按我們謝總隊的命令來,等到貴山省的警察形成了包圍圈再動手,王少春的命就懸了。大家都佩服你呢。”
“哦——,怎麼說?我只是擔心夜長夢多而已。”張修遠吃驚地問道,在他的想象中,王少春的安全絕對是沒
有問題的。剛纔之所以勸謝俊海馬上動手,並不是因爲擔心王少春的安全,而是受不了謝俊海的猶豫。王少春前世有驚無險,在這世生命卻受到威脅,顯然是產生了蝴蝶效應,是他這個小小的蝴蝶扇動的翅膀改變了本來的歷史。
這並不是說明謝俊海的指揮能力和臨場決斷能力比張修遠的能力差,而是因爲謝俊海不知道樓裡歹徒的武器裝備,擔心這些走投無路的歹徒絕望之下狗急跳牆,用管制道具甚至槍支強行突圍,到時候造成歹徒逃跑不說,還可能讓幹警傷亡,而且他也不能確定王少春在裡面。而張修遠卻是一個重生者,知道這些歹徒幾乎是赤手空拳,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謹慎,只要衝進去就一切OK了。況且他還擔心貴山省大批警察的來臨驚動樓裡的歹徒,萬一慌亂之下殺了王少春或者以他爲人體盾牌,那問題就複雜了。
當然,還有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理由就是張修遠也不想將這份功勞讓更多的人分享。他要讓王啓和和王少春一家更感激他的幫助,這樣的話,將來就能有更多的籌碼和王啓和合作。
姚瑤自然不知道張修遠心裡的小九九,說道:“大家就是覺得你擔心的有道理。如果我們晚幾分鐘動手,王少春的命可能就沒有了。剛纔我們在抓獲那些歹徒的時候,那個爲頭的傢伙就在埋怨他的同夥,說要是早幾分鐘殺了王少春就跑路,哪裡會被我們一網打盡。”
張修遠問道:“是不是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動靜?”兩人邊走邊朝外面走去,全然不顧茶樓裡其他人的目光。
姚瑤說道:“差不多。那兩個通緝犯可是很敏感的。你想想,我們將他們這裡包圍,就算是我們做的最隱蔽,但只要仔細觀察還是有跡可尋,只是路上的行人和車輛就少了,都被我們隔阻。平時這個時候車流川流不息,現在人流突然少了,能不引起懷疑?”
張修遠心裡暗叫一聲僥倖,說道:“這些傢伙還真是亡命之徒啊,到了這個時候還敢在你們面前說要撕票。就不怕法院判他們殺人未遂嗎?”
姚瑤沒有說話,眼睛盯着一輛越駛越近的豪華小汽車。見小汽車一直朝張修遠開來,她一步跨到張修遠前面,右手迅速從腰間拔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穩穩地指向駕駛員,嘴裡大聲喊道:“停車!雙手抱頭!我數三下沒有停下我就開槍!一!二!……”
這個雷人的動作讓張修遠嚇了一跳:這傢伙看起來很溫柔也很漂亮,想不到卻這麼彪悍,她不會真的開槍吧?
當張修遠被雷住的時候,茶樓裡的更是被累得外焦裡脆,同時也讓他們消除了剛纔的懷疑:這女的還真是警方或軍方的人物,不是騙人。
他們沒有去想這女的是誰,大家都在思考這年輕得過
分的小夥子是誰,爲什麼他有資格獲得一個帶槍的保鏢。大家都在想她剛纔所喊的首長是哪一個級別。按人們的常識,能被稱之爲首長的,在部隊只是是營級幹部以上。至於地方上的則更高,除非是省裡的幹部,否則的話也不會稱之爲首長。大家都看熊貓似的看着張修遠:和平年代哪有如此年輕的首長?
那輛車的司機嚇得連忙踩住了剎車,雙手還真的抱在頭頂上。接着,車的後門打開,一條修長的玉腿先伸出,接着是一個苗條的身材,當她明豔的臉露出後,張修遠連忙說道:“姚瑤,快把槍收取來,是自己人。”
姚瑤動作麻利的將手槍收起,然後笑道:“呵呵,你以爲演電影啊,還自己人不自己人的。”
張修遠哭笑不得,說道:“你纔是演電影呢。人家的車速本就不快,又不是筆直對着我來的,你這麼一舉槍,這麼一喊,都把我的冷汗都嚇出來了。”
蕭嫆笑着走了過來,說道:“修遠,你什麼時候配保鏢了?還這麼漂亮。”接着,她伸出小手朝姚瑤說道,“女警官,你好。我是修遠的朋友,今天特來找他有點事的。”
姚瑤沒有伸手相握,反而退後一步,說道:“哎呀,又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真是多啊,一個個都漂亮得不得了。今天我還在一輛手扶拖拉機上看見了浪漫的一幕呢,一個嬌美如花的女記者可是被這個色狼給當衆吻了好久哦。”
蕭嫆心裡一緊,但隨即笑道:“修遠,真的嗎?呵呵,你還有這麼浪漫的時候。這位女警官,想必你當時很是氣憤、恨不得將他們推下去吧?”
面對蕭嫆的譏諷,姚瑤沒有生氣,反而笑道:“那確實,好像他們蠻恩愛似的。哪知道這個傢伙是一個花心蘿蔔。我說蕭嫆女士,我估計你是沒戲了,人家女記者可比你主動得多,我們張領導到達這裡的第一天她就追了過來,你整整晚了二十四個小時。”
蕭嫆笑了笑,轉頭對張修遠道:“我們走吧。當然,如果你不介意被人當猴子看,你還可以呆久的,這也是出名的一個好辦法。”
張修遠對姚瑤道:“你去不去?不去,我就走了。”
姚瑤毫不猶豫地就朝車走去,說道:“我今天的任務就是保護你,今天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知道謝總隊撤銷他的命令爲止。”說着,她打開剛纔蕭嫆下車的那扇車門一下坐了進去。
蕭嫆又笑了,說道:“請吧。”
張修遠看了看蕭嫆,也舉步朝車走出,不過,他走的是車的另一邊,打開前面的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室。那個司機眼睛死死地盯着張修遠,與所有人一樣,他不相信這傢伙應該有持槍保鏢保護,更何況是一個如此潑辣、如此靚麗的美女保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