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蕭嫆的香車,張修遠想到什麼,從褲袋裡掏出一把東西往她的手裡一方:“還給你!”
蕭嫆脫口問道:“什麼啊,我又沒借給你什麼……,啊,你這流氓!”臉上的紅更加擴散。
張修遠苦笑道:“我不收起來讓你的王媽看見?”
蕭嫆慌忙不迭地將兩片皮塞進坤包裡,狡辯道:“反正你是流氓,大大的流氓。”
……
回到劉家時,姐妹都沒有睡覺,都坐在大廳裡。劉一帆拿着電視遙控器在看一部戰爭片,劉一梅拿着一本書在看,但時不時擡頭看一眼電視,嘴裡不時嘀咕一聲:“都這麼大了,還看孩子看的。”
說多了,劉一帆就不客氣地反駁道:“誰說戰爭片就是孩子看的?我看那些談情說愛的電視連續劇纔是腦筋不正常的人看的呢。你也別等了,他今晚肯定不會回來,你還是上你的房間去看書看電視去。”
劉一梅將書一扔,說道:“誰等他了。我喜歡下面客廳空曠的感覺,我喜歡在這裡看書。我都看了好多年了,難道你一回來我就要改變我的習慣?”
劉一帆笑了,說道:“姐,你好大的火氣哦。”
劉一梅一愣,臉紅了紅,她將書一扔,說道:“吃西瓜不?”劉一帆大喜,剛張嘴想說喜歡吃,她又吩咐道,“那你快去洗,快去切啊,總不能讓一個女士爲你服務吧?”
劉一帆高興的心情一下落入谷底,他依依不捨地走向廚房,心裡唸叨道:“張修遠,你這小子快點回來,否則的話我還不知道要做多少事,害我電視都看不成。”
當他剛端上西瓜,張修遠就從外面進來,看見劉一帆手裡的盤子,笑道:“太好了,我正口渴着呢。西瓜好,又涼又解渴。”
劉一梅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的腿真長啊,人傢什麼都做好了你就回來了。”
張修遠毫無愧色地說道:“運氣好,我這人唯一的優點和缺點就是運氣好。”他湊近劉一梅,對着她的耳朵,很神秘地說道,“劉部長,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張修遠的運氣最好,無人能敵。”
劉一梅開始以爲他真有什麼秘密,身體微微偏向他。他呼出的熱氣讓她的身體感到一陣酥軟,心臟怦怦直跳。等聽清是這麼一個秘密後,她氣得一下跳了起來,腳朝張修遠狠狠地踩去,嘴裡罵道:“你這個騙子,總是作弄我。”
張修遠連退幾步,笑道:“說真的你不信,說假的你又懷疑。那你要我怎麼做纔好,呵呵。”心道:劉一梅,世界上真沒有比我這個重生的人更幸運的了。
第二天一早,劉一梅到單位上班,劉一帆還在夢中和周
公下棋,張修遠的早點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汽車的喇叭聲。張修遠推開門窗,看見蕭嫆笑容滿面地站在車旁看着他。
他連忙過去將門打開,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會就來上班吧?”
蕭嫆將車窗玻璃按上來,關好車門,步伐輕盈走進來,說道:“今天我是來巴結老闆的。她們呢?”
“一個在夢中還沒有醒了,一個去上班去了。”張修遠問道:“你不會是送我回陽韶市的吧?謝謝你哦,那就算我教你設計衣服的工錢算了。”說到這裡,他腦海裡又想起了昨天兩人在草地上的那一幕,眼睛掃向她的某些部位。
蕭嫆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人就是沒趣。本來是一件大家高興的事,被你這麼一說,顯得好俗氣,我好像是來還債的。哼!既然這樣,你好欠我好多好多東西呢。”
兩人很快就上路了。
“蕭嫆,你今天爲什麼穿的這麼古板?”張修遠看着認真駕車的蕭嫆,問道。今天她穿的是一身正式的西裝,一雙平底黑色皮鞋,完全是一副職場上女性的形象。
蕭嫆又白了他一眼,說道:“還不是爲了你。”
“爲了我?這從何談起?”張修遠驚訝地問道,“你穿得性感一些,我還更高興呢。雙眼可以不斷吃冰淇淋。”
“吃,就知道吃,吃死你。如果我穿得太新潮,穿的太年輕,要讓你的熟人看見了怎麼辦?你蠢啊。”她委屈地說道。
張修遠想不到她爲自己考慮了這麼多,連忙說道:“其實沒什麼的,我還怕別人說?”
蕭嫆說道:“早知道一番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我就隨意好了。”
張修遠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實話實說。不過,我還是謝謝你。”
兩人打着小嘴仗,時間過的飛快,達到陽韶市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多。本來張修遠要留她吃了中飯再走,但蕭嫆卻堅決要回去,他只好讓她離開。
張修遠是在市人民醫院門口下車的,他在附近買了一些水果就去看望匡國良一家。進去的時候,匡國良已經坐在在牀沿上吃東西,看見張修遠進來,他連忙站了起來,伸出手說道:“張主任,這次真是謝謝你啊。沒有你,我的命都可能沒有了。”
張修遠連忙說道:“你可不要走動。我也是碰巧在市裡,俗話說吉人自有天相,這些小事就不要掛在心上。身體恢復得怎麼樣?”
匡國良說道:“好了。不是醫生說一定要留院觀察幾天,我就出院了。現在哪有時間躺這裡啊。”
匡國良的老婆說道:“就你忙。你是國家主席還是國務院總理?我告訴你,以後你不許開收割機,不許辦什麼砂石
廠,也不許當村長。你就陪着我好好開那個小店。只要能養活我們這兩張嘴巴就行了。等芝蘭一畢業,我們就住到她家去,就可以享福了。你賺的那些血汗錢,能做啥用?住一次院,幾年的積蓄就沒了。”
張修遠心裡咯噔了一下,心道:糟了,自己想賒欠他的砂石算是泡湯了。看來錢還得我自己賺。哎,時間不等人啊,我必須加緊賺錢,再也耽誤不起了。
匡國良對老婆說道:“你一個女人家知道什麼?你以爲芝蘭一畢業她就有錢買房,就能有多餘的工資養活我們?現在不趁我們還能動,將來想幫她都不行。
匡母說道:“我相信我家芝蘭是最有出息的。就算她沒有錢,她也可以找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可以一起發展。小張,你說是不是?”
就算不是,張修遠現在也只能說是,難道我說你閨女會找一個窮光蛋不成?他說道:“匡村長,阿姨說對。身體是最重要的,身體好才能什麼都好。就是做也只能做一些身所能及,時間不長的活。”
跟他們沒有談多久,他就告辭。從他們嘴裡知道,匡芝蘭回家守那家小商店去了。
回到自己家中,母親正在做中飯。看着茶几上的杯子與原來的不同,全部換成了新的,張修遠走到廚房門口笑問道:“媽,你怎麼捨得換新的了?”
母親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媽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它們都好好的,爲什麼要換?”
張修遠笑道:“那你現在怎麼就全換了?”
母親猛地翻了幾下菜,說道:“還不是你爸爸發瘋?工作上引起的火帶到家裡來發,手一掃,將上面的杯子、果品全掃掉地上,碎了。他的手還割破了,流了好多血。我要他不要去爭,要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公家的事這麼斤斤計較幹什麼,人家當官的都不急,你一個平頭百姓的思想覺悟難道比那些大官的還高。”
張修遠大驚,急忙問道:“爸的手沒事吧?住沒住醫院?”
母親說道:“死不了。”接着又嘆了一口氣,“到醫院打了一針,包紮起來後,他就又去上班了。真是被他氣死了,你今後可不許學他。對了,你自己的事怎麼樣了?領導找你談話,你談了嗎?”
張修遠說道:“我的事沒事。媽,你說爸到底是因爲什麼事突然發脾氣的?”
母親說道:“還不是因爲引進那套法國冶金設備的事。你爸堅持說那套好,可是其他人都說那套設備差,鋼鐵公司內部和市裡都拿不定主意。你爸好不容易做通了鋼鐵公司那些領導幹部的工作,可市裡卻無法插手。他跟你大伯曹衛平市長說了好幾次,曹衛平總以這事太重大,太棘手爲由敷衍他。你說他能不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