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開忍不住輕輕把米妮擁入懷中,沒有說話。
“那火災和你有關係嗎?”我問道。
“不知道,怎麼突然發生火災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記得,當時陪着我的那兩個人都抽着煙,可能是亂扔的菸頭惹的火災。”米妮猜測。
“很可能是這樣,根本不關你的事,別太自責了。”小開不停地安慰着。
我下意識的點燃了根菸,心裡非常憋悶,條生命就這麼輕易的逝去了!想到其中的原委,我又把煙扔到了地下,狠狠的用鞋底踩滅。
那邊的米妮哭勢稍減,小開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米妮哽咽的說道:“後來,劇院在廢墟中重建,劇院賠了春兒家人筆錢,她的父母都是淳樸的農民,並沒有追究太多。”
“那兩個人呢?”我問道。
“其中的個就是飾演哈姆雷特的演員,就是意外身亡的那個演員。另個人,公演前天不見了蹤影,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的下落。”米妮平靜的說道。
“這件事不怪你,只恨那兩個人,簡直是男人中的敗類!”小開憤怒的說道。
我補充道:“小開說的對,你已經盡力了,如果當時在升降機上的是林春兒,那遇難的那個人就會是你。”
“我寧願那個人是我,春兒本來可以活下來的!”米妮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的說道。
“阿健,你別介意她,她想到這件事,心裡就很愧疚,這始終是她內心最脆弱的那根神經。”小開說道。
“林春兒是死於意外,和被誤殺的演員之間有什麼關係?”我奇怪的問道。
米妮很認真的說道:“這就是報應,春兒定直恨着我們。”小開看了看我,我攤了攤手,對米妮所說的表示很無奈。
“我要回去看爸爸了,不然他會擔心的。”米妮站起身來說道。
“我送你去吧。”小開也站了起來。
路無話,我們在車站告別後,我又回到寢室的第件事就是打開電腦,看看是否更新了案件的後續報道。有些失望的是,新聞還停留在中午的時候。簡單的給小雪寫了封郵件後,我直直的望着天花板發呆。沒過多長時間,小開回來了,言不發的坐在牀沿。
“阿健,怎麼辦?我不願看到米妮悶悶不樂的樣子,可是我不知道怎樣做才能讓她從火災的陰影中走出來。”小開沮喪的說道。
“沒事的,火災是意外,這次的誤殺事件也是場意外,雖然意外有點多,但不能就說他們之間是有聯繫的。”我安慰着說道。
小開沒有迴應,我又說道:“現在新聞正報道這件事,要相信警方會告訴我們真相的。對了,你見到米妮的爸爸了?”
小開說道:“沒有,今天我本來把米妮送到了醫院,本來想上去看看,但感覺也不太方便,我就先走了。可沒走多遠,她就追了下來,手裡還握着份報紙,上面報導了這件事,她還說幸虧爸爸沒有看到,否則會擔心死的。剛纔我也只是送到了門口,她個人上去的。”
“也對,慢慢來吧。”我贊同道。
看着電腦屏幕,小雪還沒有回覆,我打算再刷新下新聞就洗洗睡了。我毫無壓力的點擊了鼠標,忽然我看到,案情有了更新。我打起精神,目不轉睛的盯着屏幕。
警方經過對案發現場重新勘察以後,有了新的重大進展,在更衣室上方的空調通風管道內,發現了具男屍,該男子全身大面積燒傷,舌頭外伸,死狀可怖,死前應做過激烈的掙扎。經過DNA辨認,該名男子系海城歌舞劇院演職人員。於公演前天下午不知所蹤,並且未向任何人稟明去向。經過現場分析,該男子死亡時間在天以前,因爲屍體所處位置在空調通風管道口,空氣流通狀況良好,所以屍體沒有腐壞的現象。具體死亡原因警方正在調查中。目前警方已經加派了人手,進行地毯式搜查,尋找切有價值的線索。另外,本案中犯罪嫌疑人所服食的致幻性神經類藥物正在權威機構檢測中,明日便可得到檢測結果。
去年在火災中過河拆橋見死不救的兩個人,在年後的同天,個在演出中被誤殺,另個不知什麼時候莫名其滅的死在了通風管道內,莫非真的是什麼報應?
我立刻把小開叫了過來,他盯着屏幕看了半天,看完以後,面色凝重,半信半疑的說道:“阿健,你說這真的像米妮所說的那樣嗎?林春兒還在怨恨着他們?”
我說道:“你別瞎想了,怎麼會有那種事,我都說了幾百遍,這就是意外加上巧合,況且事情不是還在調查中嗎?咱們作爲跨世紀的大學生,怎麼還相信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應該相信科學。科學你懂吧?”
小開衝動的說道:“我現在很擔心米妮,我去找她!”
說完就穿上外套,我趕緊拉住了他:“現在都幾點了?你這麼冒冒失失的去再把人家嚇到了!”
“那怎麼辦?”小開問道。
“個字,等。”我想了半天扔出了這麼個答案。的確,事情的進展超乎了我們的想像,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還不如耐心的等待警方的調查結果。
第二天早上,我穿好衣服準備去洗漱,發現小開的牀鋪是空的,應該是大早就出去了。
收拾妥當後,我習慣性的打開了電腦,看到了小雪的回覆,她說已經逐漸適應了國外的生活,但在語言溝通上還存在着些障礙,她下步的計劃就是強化自己的外語水平。我回複道,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凡事盡力就好,別累壞了身子。
我簡短的回覆完之後,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網站,看看案情是否有新的進展,不過和我猜想的樣,現在時間還太早,也許中午會有更新。看了下日程表,今天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索性個人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