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別墅差不多建好了,只是還沒有貼上牆磚。至於花園和其他配套設施,則還沒有開工的跡象。
小開掏出鑰匙,我們進入到一幢別墅內。
別墅的內的光線很充裕,但還是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這裡的空氣瀰漫着一股鋼筋混泥土的味道,煙囪下的壁櫥裡還有燃燒過的痕跡。
“那是建築工人冬天在這裡取暖時用的。”小開說道。
“冬天還開工嗎?”我問道。
“不是,他們留在這裡討薪水。後來工頭死了,他們又沒有簽過合同,最後都散了。”小開說道。
“這裡好像沒有什麼異常。”我說道。
“言之尚早。”李教授撣了撣手上的灰塵說道。
“阿健,實話告訴你,因爲傳聞夜晚鬧鬼,所以公司安排我們在這裡過夜,看看是否真的有異常。”小開說道。
聞言我驚道:“不會吧?”
小開笑道:“鋪蓋都在汽車後備箱裡,加上你的桃木劍,萬事俱備了。”
我說道:“我不是也要留在這裡吧?”
小開道:“當然,你不會這麼不夠意思的吧?”
我只能無奈地苦笑一下。
我們取來行李,找了處乾淨又利於觀察的地方安頓下來。因爲沒有安裝窗戶,我們把蚊帳掛在狹長的窗口上。
我看到李教授拿着儀器走來走去,我問道:“教授,您有什麼發現?”
李教授說道:“屋內的溼度基本保持在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八十之間,風向爲西南風,風力大約兩到三級。這裡光照輻射正常,經緯度大約爲東經一百二十度,北緯四十度,表面上的數據都沒有什麼異常。本來我懷疑是環境因素引起的誤會,不過現在看來不是。”
小開笑道:“一切正常就好,我們睡一晚明早收工回家。”
這樣最好不過了,見時候不早了,我問道:“現在幾點了?咱們是不是出去吃點東西?”
小開低頭看手錶,奇道:“咦?我的手錶怎麼壞了?”
我笑道:“就你那個電子錶,一看就是地攤上買的吧!”
“我這可是防水,防磁,防震的三防手錶,正宗貨!”小開急道。
“奇怪?我的儀器怎麼出現了這麼大的偏差?”一旁的李教授也小聲嘀咕道。
我過去一看,李教授手中儀器上的數值不停地跳動,明顯受到了干擾。
這時天空中傳來飛機破空的轟鳴聲,我說道:“可能是因爲飛機,別大驚小怪的。”
李教授說道:“大型客機的飛行高度在海拔七千米至一萬兩千米之間,所以對地面的干擾有限,我懷疑造成電磁干擾的原因是這附近有信號發射塔之類的建築。”
小開說道:“應該是這樣,不過咱們先吃點東西再研究好了!”他從揹包中拿出麪包和飲用水,先遞給了李教授。
看來小開他們的經費很有限,見李教授沒有嫌棄,我也不便說什麼。
小開拿過一塊報紙包裹的食物,隔老遠我就聞到臭烘烘的。
“什麼啊?”我問道。
“臭豆腐啊!你要不要?”小開問道。我擺擺手謝絕了他的好意。
我吃了幾口麪包,我上到二樓,站在主臥室的窗前看風景。
別墅所在的位置地勢開闊。馬路兩旁的梧桐樹,連綿起伏的丘陵,藏在晚霞裡的夕陽,一切美景盡收眼底。
小開拿着兩聽啤酒走過來說道:“怎樣?是不是想蘇寒了。”
我雙臂支撐着窗沿,雙手託着下巴說道:“是又怎麼樣,你能把她變出來啊?”
小開笑道:“我沒那個本事。不過等到她的事情處理完,應該會來的。”
我又問道:“對了,這裡有多少套別墅?”
“大概有二十幾套吧!怎麼,你要買啊?”我給你打個九五折,小開笑道。
我把喝光的易拉罐捏扁,隨手扔到了樓下,發出“叮噹”的脆響。
小開見狀一口氣把啤酒喝乾,手上一用力,易拉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飛出了窗外。
“哎呦!”
我們倆趕緊向窗外張望,發現李教授捂着腦袋呆在原地。我們兩個連忙跑下樓,去查看李教授是否受傷。
“教授,我不是故意的,您別忘心裡去。”小開不住地道歉。
“沒事!沒事!不過這下砸得我倒知道了一件事。”李教授說道。
“怎麼?您也想來點啤的?”小開問道。
“不是,我知道爲什麼我的儀器還有你的手錶出現故障了!因爲別墅區處在一個強度很大的磁場內,這周圍的山體內應該遍佈着很大的磁鐵礦。”李教授分析道。
我問道:“可是您的儀器之前是可以測量出正確的數據,這又怎麼解釋呢?”
李教授說道:“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就好像這裡的磁場可以受到控制一樣,開關自如。”
小開說道:“咱們來的重點目的是找出“鬧鬼”的真相,大家還是找找別墅區裡面有什麼疑點吧!”
李教授說道:“所謂“鬧鬼”我認爲只不過是人在聽覺或視覺上產生了誤差而已。”
小開說道:“這樣是最好不過了。”
過了一會兒,李教授正在一旁調試儀器,小開向我問道:“你吃了我的臭豆腐?”
“沒有。”
“奇怪啊?怎麼不見了,我準備晚上當宵夜吃的。”小開奇道。
“是不是李教授吃了?”
“哦——”小開鬱悶地看了一眼忙碌的李教授。
晚上的時候,我們一起在二樓書房裡向外窺視,在這裡透過狹長的窗口看以看到身後所有別墅的動靜。這裡的別墅由低到高排列,擡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黑洞洞的窗口。山上稠密的樹林被風吹過,傳來一陣陣像海浪衝刷沙灘的“沙沙”聲。
小開笑道:“如果有個美女陪着聊聊天就好了!”
我說道:“別做夢了,這裡頂多有女鬼。”
“哎呀!這裡真有鬼啊!”小開指着窗外說道。
我過去一看,在我們斜對面,隔一排的別墅內,一團火光在慢慢地移動。
李教授聽我們這麼說,趕緊在揹包裡亂翻起來,不一會拿出來一個儀器。
“太遠了,兩點之間的直線距離在一百五十米,夜視儀也看不清。”李教授收回夜視儀遺憾道。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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