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頓飯的功夫,一個化驗員戴着口罩走過來問道:“老李,這些土壤的樣品你在哪裡採集的?”
李教授忍不住笑道:“是不是有問題?”
化驗員摘下口罩,狡黠地笑了笑,說道:“來我這裡檢測土壤的人裡面,看到自己的土壤有問題卻很開心的你是第一個。”
李教授追問道:“你就別賣關子了,真的有問題啊?”
化驗員拿起手裡的化驗單說道:“土壤中含有無機鹽以及氮,磷,鉀等微量元素。對了老李,聽我的,來年你在上面種些玉米大豆一定會豐收的!”
李教授拿過化驗單琢磨了半天,最後對我和小開說道:“咱們三個白忙活了。”
我笑道:“起碼咱們排除了土壤的因素,應該還有別的辦法。”
悻悻地出化驗所出來,小開把我送回了家,我躺在牀上大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醒之後,感覺精神十足。帖,看看有什麼線索。
很快我就發現,當年那個路人是在雨天遇見了“鬼”,而之後去別墅探險的人大多是趕在晴天的時候。是不是我們趁着雨天去,就會有所收穫呢?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夏晴姐打來的。
“您撥打的用戶已轉接到語音信箱,‘嘀’聲之後請留言!”我捏着鼻子說道。
“阿健,跟你說正經的,策劃進行到哪裡了?”夏晴姐問道。
“你放心,正抓着呢!”
“抓什麼啊?總知你要抓緊,陸十一那邊有我拖着。”
撂下電話,我查了下天氣預報,發現下週一的時候海城市將會迎來大到暴雨。
我跟小開商量了下,決定週一的時候約上李教授再去一趟。
週日值班,在公司的電腦上幾乎是玩了一天的空當接龍遊戲,陸十一則沒有來加班,而是陪着夏晴姐逛街去了。
週一這天早上,我請夏晴姐代我請假,這樣陸十一礙於情面也不好說什麼。
我和小開還有羅教授到達別墅區之後,駐紮在之前留宿過的那幢別墅。
本來是旭日初昇的景象,然而此刻的天空卻很陰沉,如黑雲壓城一般。
“這鬼天氣應該會下雨啊!”小開站在客廳窗前說道。
因爲這裡的別墅呈菱形排列,所以我們所處的這幢別墅正好離馬路最近,我們輪流盯着別墅前的空地。
“氣壓很低,我想應該在中午前後下雨吧!”李教授收起水銀氣壓計說道。
雖然我們現在好像守株待兔一般,但是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別的辦法。
“你們在前面觀察,我去廚房觀察後院的情況。”李教授說道。
小開把煙遞給我,笑道:“阿健,你和蘇寒怎麼樣了?”
“順其自然吧!”
“這可不行啊!告訴你吧,這兩天我和美措天天通話到半夜,就差把電話打爆了。我聽她說,你好像沒給蘇寒打過電話啊?”
“我不是那種喜歡膩膩歪歪的人,我覺得應該給彼此留點空間。”
“你可多留點心,蘇寒那樣才貌俱佳的女孩,少不了吸引一些狂蜂浪蝶。”
“你知道我的外號是什麼嗎?”
“什麼啊?”
“殺蟲氣霧劑。”
“行,夠狠!”
正當我倆越說越沒邊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一聲脆響,應該是玻璃摔碎的聲音。這聲音很細微,我又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我向小開問道。
“沒有啊?”小開奇道。
我站起身,向廚房的方向喊道:“李教授,沒事吧?”
小開也喊了幾聲,不過等了好一會也無人應答。
此刻只清晰地聽見窗外天空中,灰色的雲層互相摩擦,互相沖擊的隆隆聲。
我和小開變得緊張起來,慢慢向廚房走去。
我們走到廚房門口,小心翼翼地向裡面張望——
李教授不在裡面,奇怪的是,廚房的水泥地面上,出現了一圈白光。
我們走進廚房,順着這光圈看去。驚奇的是,這光源竟是從粗糙的牆壁上斜斜射出!
外面的天氣越加灰暗,根本看不到一絲光線,然而這光圈卻白的深不可測,白的煞人,就像一處靜止的漩渦一樣。
“阿健,你看!”
在光圈的不遠處,我看到了一支摔碎了的水銀氣壓計。
泄露出來的的幾滴水銀正沿着地面,緩慢地向光圈裡滾動。在我們兩人的注視下,水銀剛一觸碰到光圈的邊際,就消失不見了。
“阿健,李教授是不是從這光圈裡消失的?”
“很有可能。”我感到十分詫異,光圈是從哪裡來的呢?
“阿健,不對勁!”小開喊道。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和小開被一股很強大的吸引力吸進了光圈裡,隨着幾聲驚呼,我就感覺到自己像根銅線一般,消融在一段強大的電流裡。
這種超級刺激的感覺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甚至不足十分之一秒,快得讓人感覺不到疼痛或麻木。
莞爾,感覺自己躺在柔軟的墊子上。
慢慢地睜開眼,看到周圍的空間很大,大概有上百平方米,四周堆砌着粗糙的石壁,頭上兩三米高的頂棚則鋪設着弧形的鋼板。
我吸了一口氣,剛纔的體驗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海綿中,分解之後,穿透海綿重新又匯聚成一滴水。
“阿健,別壓着我啊!”
我茫然地發現小開壓在我的身下,“不好意思,誰讓你先掉進去的。”
“低頭!小心流彈!”後面有一個人用力按住我的頭,這一下把剛要起身的小開壓得不輕。
“砰!砰!砰!”同時在我們頭上傳來了“鐺!鐺!鐺!”三聲沉悶的聲音。
我大吃一驚,哪裡來的槍聲?
“別動!小心別被他們看到。”這是熟悉的聲音是李教授的,原來是他在我的身後。
我們的位置正好處在一個角落裡,我看了一眼堆積在身前的幾隻沙袋,小心地靠向石壁挪動身體。
“阿健,我差點被你壓死!”小開揉着腰說道。
“教授,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我俯下身子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不過是比你們早進來一會。不過據我觀察,這裡應該是在地下。”李教授說道。
“地下?”小開奇道。
“這裡的石壁潮溼,而且我還發現了一種只在地面數米以下活動的昆蟲。這裡可能是別墅的地下,但咱們是怎麼到這來的呢?”李教授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可以知道的是,這裡好像是地下軍事基地吧!”我看了一眼木頭靶子上貫穿的彈痕,心驚道。
“咱們不是穿越了吧?”小開興奮道。
“穿越?”李教授嘀咕道。
“那咱們是空間穿越還是時間穿越?能不能回去?”我問道。
“你們哪也別想去。”沙袋外,有人嚴厲地說道,然後就有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們。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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