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下頭,看到她如玉般的臉龐露出一抹緋紅,兩條彎彎的眉毛細如柳絲。我輕輕的撥弄她有些凌亂的頭髮,嗅到了從她身上散發的味道,又一次產生了一親芳澤的衝動。很快我剋制了這種奇怪地衝動,自己都覺得好笑。
突然,司機踩了一個急剎車,所有的人都因爲慣性撲到了座位前面。我趕忙扶住了小雪,只聽砰的一聲,我回頭一看,小開一頭撞到了車窗上。
“靠,疼死我了。”小開邊揉着頭邊說道。
小雪也被驚醒了,一臉茫然。
我問道:“你沒事吧,是不是嚇了一跳?”
“嗯,呵呵,我睡着了嗎?”小雪問道。
“嗯,睡了一會,要不你再睡一會,我把肩膀借給你,免費的。”我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是嘛,那我可不客氣啦。”小雪說完就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那一刻,我甚至能聽見心臟怦怦跳動的聲音,身體更是像石頭一樣緊張僵硬。只是想,如果這是一趟沒有終點的旅途該多好。看着窗外緩緩飄過的雲朵,像一團團棉花糖,一個接着一個的在我眼前掠過,我也慢慢睡着了。
隨着一聲嘹亮的汽笛聲入耳,客車到站了。
我把小雪和小開都叫醒了,我們幾個伸着懶腰慢吞吞地下了車。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座低矮的平房和一片片收割後略顯荒蕪的莊稼地,相比於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城市,這裡顯得格外的安靜和荒涼。
這時我們看到車站附近有家旅店,於是商量着先找一個地方住下來。
當我們走進這個二層的旅店,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讓人窒息的腐臭味,牆壁上的黃泥甚至成片的裸露出來,地上鋪着一層潮溼的木板,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清理過了。
小雪皺着眉看了我一眼,我又轉過頭看了小開一眼,小開急忙說道:“看我幹嗎,住不住你們看着辦好了。”
這時旅店老闆,一個黑瘦的老頭不耐煩道:“住不住啊?別擋道。先告訴你們,我這是村裡唯一的旅店。”
無奈之下,我們三個決定只好先將就着住。我們開了兩個房間,我和小開一間,小雪自己一間。拿到房間鑰匙以後,進去一看,頓時心涼了半截。
地上滿是空啤酒瓶子,花生殼。窗戶上的玻璃也裂開了,還透着陣陣微風。小開拿說道:“這裡以前是用來養驢的吧?”
我苦笑道:“這讓驢住,驢都得哭了。”
最後在我們倆的強烈抗議下,旅店老闆只能無奈的給我們換到小雪另一邊的房間,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換的着這房間和上一個半斤八兩,只是不透風罷了。我摸了摸暖氣片,冰涼的。屋子裡的溫度低的都能當冰箱用。
簡單收拾一番後,我們都感到有些累了,聊了不一會,小雪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休息了。
窗外,被夕陽餘輝覆蓋的村子顯得靜謐安詳,家家戶戶都升起了嫋嫋的炊煙。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鳥兒也都歸巢了。我的眼皮也漸漸支撐不住,沉沉地睡去。
恍惚中,我聽到窗戶上有輕微的響動。我下意思的瞅了一眼,這一看,立刻把我嚇清醒了,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窗外一具無頭屍體披着白色的衣服懸在窗口那裡一動不動,好像正盯着我看。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下去了,還飄起了零星的雪花。我剛張大眼睛想仔細的分辨,那白影一閃而過。緊接着,我就從隔音效果很差的隔壁聽見一聲尖叫。
不好!是小雪,我推了一把小開,鞋也顧不得穿,飛快的跑到小雪那邊,邊敲門邊喊道:“小雪開門啊,我是阿健!”
很快門就被打開了,小雪一頭扎進了我的懷裡,哭着說道:“鬼,我看見鬼了。嗚嗚——”
“放心吧,有我在,有鬼來也讓它有去無回。”我話是這麼說,可是心裡還是打起了突突。
這時小開迷迷糊糊的從房裡出來了,看到我們,他不可思議道:“不是吧?大晚上的把我叫起來就是爲了看你倆這個?”
我突然發現自己正緊緊的摟着小雪,小雪也穿的很單薄,凹凸有致的身材盡收眼底。
她發現我正目不轉睛的看着她,臉色微紅的推開了我,躲在旁邊一言不發。
我覺得有些失禮,趕忙轉移話題道:“其實我剛纔也看到了那個東西了,嚇個半死,這裡看樣是住不了了。”
小開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們看到啥了?”
“沒什麼!總知我們各自去收拾行李然後去退房,看看能不能找個老鄉家住一晚。”我說道。
這時小雪面露難色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不敢進屋。
我說道:“你進去收拾吧,我在門口看着你。”小雪慢慢的挪回房間裡,看也不敢看窗戶那邊。
不一會他們就都收拾完了,我一看錶才八點鐘,於是我們三個下了樓找到了旅店老闆。
“什麼?退房?不行!”那老頭聽說我們要退房,兇巴巴道。
“退房怎麼了?你這環境太差,我們沒法住!”我不滿道。
“就是不給退,沒這規矩,愛咋地咋地。”那老頭兩手叉腰囂張道。
“在你這都遇見鬼了,難道讓我們和鬼住在一起麼?”小雪忍不住說道。
“啊?你們剛纔見鬼了?”小開插嘴說道。
“沒錯,我都看見了,腿肚子現在還哆嗦呢,沒跟你要精神損失費就不錯了。”我說道。
“哪?哪有鬼啊,別胡說啊!”那老頭氣勢頓時衰減。
“阿健,別跟他糾纏了,我們報警吧。”小雪氣呼呼道。
突然,那老頭“撲通”一聲,給我們跪了下來。他抓住我的褲腳,聲音沙啞道:“求求你們別報警啊!別跟警察說這件事情,我給你們退房還不行嗎?”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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