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把頭轉過去看,張大爺的頭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滾落在旁,正睜大眼睛望着我,眼睛裡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而它的脖子上的肌肉支離破碎,血管裡向外噴出陣陣的鮮血,我的臉上,衣服上都沾滿了鮮血,我強忍着嘔吐感,拉起旁的小蘭就要奪路而逃,可是我用力發現沒有拉動小蘭,我回頭看,小蘭吃的根本不是什麼棒棒糖,而是津津有味的啃食着自己纖細的手指!她的嘴角已經滲出了鮮血,竟然依就對着我微笑,我驚慌失措的想要甩開她,可手像長在她身上樣,無論如何也掙脫不掉,只是小蘭已經我嘴湊到我的胳膊上來,貪婪的嗅了嗅,對我撒嬌的說道:“哥哥,吃棒棒糖嗎?”
她的口中瀰漫出來的鮮血味道讓我陣眩暈,連心臟都彷彿都被凍結,面對眼前的景象我已經無法承受!我聲嘶力竭的喊道“不!---”我猛的坐了起來,原來竟然又是場噩夢。
擡頭看看窗外,已晨曦微露,不時聽到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聲。
我望着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第次感覺到這個現實的世界是多麼的美好。這時聽到下鋪的小開問道:“阿健,怎麼了?”我苦笑的說道:“沒事,又做噩夢了。”接連的噩夢讓我無精打采,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應該和我父母的病有定的關係,雖然我感覺到這有些牽強,但我父母的病定另有隱情,終於,我做出了個決定。
“什麼,回家?你沒搞錯吧!”小開按動電腦開機的手停住了,繼續驚異的問道:“而且,明天就要考試了!”我邊收拾行裝邊回答道“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我父母的病天不能水落石出,我就天不能睡的安穩,而且,我感覺找到了點線索!這裡面不會那麼簡單,我父母的身體向很健康,怎麼會突然變成什麼植物人?”小開問道:“你找到了什麼線索?”我猶豫了片刻,昨晚的夢難道說給他聽?這根本就像是講鬼故事樣。我說道:“這個先不能說,我還沒有把握。”小開不滿的說道:“靠,跟我還保密啊!”我沒有回答他,只是感覺心裡很亂,彷彿件驚天大事等待着我去揭開謎底,但我害怕的是不知道我能否接受的了最終的結果。
經過段漫長的旅途,我終於回到了我的家鄉,踏上家鄉的土地,心裡有說不出的踏實,但也有絲不安。我的家鄉其實是海城市附屬的個小鎮子,離我所上的大學大概有幾十公里,和繁華喧鬧的都市相比,這個小鎮子顯得格外的安靜祥和,就連空氣中泥土的味道都是那麼的熟悉,回家的想法變的更加強烈了。於是我在路邊攔下了輛出租車直奔家的方向。當我站到這用青石板鋪所就的步行街的時候,夢裡發生的場景就像株營養過盛的植物,瘋狂的從心底蔓延上來,佔據着我的大腦。感覺到自己心跳加快,於是安慰着自己,不要自己嚇唬自己,定要冷靜。
當我走到我家樓下那間陳舊的雜貨鋪的時候,我心裡已經緊張到了極點,甚至準備閉着眼睛往樓道里走。突然感覺到衣角被人拽住,我低下頭看到,小蘭梳着可愛的洋娃娃般的辮子,邊吃着棒棒堂邊對着我微笑!正午的陽光很足,照得人暖洋洋的,可是我的身體瞬時就出了冷汗。我神經兮兮的說道“放,放開我!”“小蘭,別和阿健哥哥胡鬧!”我聽,是不遠處張爺爺的聲音,我慢慢的從下往上移動視線,破舊的棉鞋,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色棉褲,上面滿是針腳。再往上是件灰色軍大衣,已經有些年頭了。繼續往上移動視線,張熟悉而又蒼老的臉映入我的眼簾,上面滿是銀色的髮絲和白色的鬍鬚。“阿健,這麼快就放假了啊?”“恩”我表情不自然的答道。說完不等張爺爺說話便飛快的跑進了樓道。想想自己的反應不由的覺得好笑,但這更加堅定了我揭開事實真相的決心。我家這棟樓建的很早,外牆的水泥因爲日久老化時有脫落的情況發生,甚至砸傷過人。而樓道內也散發出陣陣的黴味,窗戶上也滿是污漬,常年也沒有人打掃,各家各戶的門口都堆放了大量的雜物,真擔心萬發生火災該怎麼辦。樓裡的光線很昏暗,稍微適應之後,我走到了最頂樓,五樓。住在最頂樓,夏天格外熱,冬天格外冷,之所以當初選擇這個樓層,其實主要是因爲樓頂的閣樓可以歸我們家所有,屋裡的空間有限,閣樓可以堆放很多棄之不用的雜貨。我穩定下了情緒,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Wшw⊙тtkan⊙¢O
果然根本就沒有什麼黑霧出現,家裡的佈置和我之前回來的也沒有什麼區別,依舊充滿安全溫馨的感覺,我坐在沙發上,雙腳自然的搭在茶几上,目光正對準對面的彩色電視上。這時我留意到電視上放着魚缸,於是站起來走到跟前,發現裡面的幾條金魚大概因爲沒有換水的緣故早已經肚子朝上翻死掉了。我看着很不舒服,就把魚缸端進衛生間,連魚帶水全部倒進了馬桶裡。
家裡並沒有什麼異常,牆壁上因爲管道年久失修導致滲水,依舊長着黴菌,長着大片,我皺了皺眉,應該找個師傅修下吧?不過上次回來聽父親說,這片地區可能要集體拆遷,有開發商進行商業規劃,不過這大概是猴年馬月的事情,先不用去想。回家之前,我以爲自己因爲夢境而得到了些線索,不過現在看來,也許自己有些多慮了。
打開電視,看了會電視劇,看完之後,什麼也不記得了。於是把電視關了,回到臥室,把收音機打開,調出了音樂頻道。我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看到外面的天陰沉沉的,大概明天會下雪吧?
街上的行人個個都裹緊了衣服,快步朝家裡走去,在生活的舞臺忙碌天的人們終於散場,最後只剩單調的路燈在這個寂靜的舞臺上,孤零零的落幕。
這時,電臺裡播放的音樂是歌手齊秦的《大約在冬季》,我聽着這舒緩的音樂,梳理這段時間凌亂的遭遇,點莫名其妙的思念涌上心頭,最後,我想到了小雪。於是我翻出手機,給小雪發了條訊息“我父母還好嗎?”沒過會,小雪便回覆我道“叔叔阿姨還是沒有醒過來。”於是我有發了幾條關於我父母病情的訊息。小雪是個樂觀開朗的女孩子,她總是在安慰我,字裡行間都透漏出這個率真女孩的真誠,這讓我的心裡感覺很溫暖,突然,我鼓起勇氣給她發了條訊息“小雪,你有男朋友嗎?輕輕按動發送鍵,看到訊息發送的圖標後,我的心臟突然跳的很厲害,就像要衝出來樣,感覺像是過了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還是沒有收到回覆,正當我後悔自己太沖動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有新信息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