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的回到房間裡,輕輕的把門關上,便一頭倒在了牀上,心裡始終無法平靜,不斷的問自己:難道我和小雪真的是有緣無份嗎?心中不斷浮現小雪倩麗的身影。
自己一直所期待的一切美好最後變成了泡影,繃緊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突然發現自己很累,需要休息一下,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這一覺睡的很香,直到感覺有人用很大的力氣推我:“阿健,快醒醒!”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看到了小開。
“怎麼了?”我茫然的問道。
“你可真能睡啊?現在都快十二點了!”小開焦急地說道。
我緩過神來說道:“是嗎?快點做好準備,何半仙呢?”
小開沒有立刻回答我的話,而是幾步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瞬間強烈的陽光直刺我的雙眼。
我趕忙用手遮擋,驚道:“我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
“是啊,而且何半仙他,他——”小開頓時支支吾吾起來。
我抓起他的胳膊問道:“他怎麼了?”
小開說道:“他現在和叔叔阿姨一樣了,你趕緊去客廳看看吧。”
我鞋也顧不上穿,飛快地跑到客廳,果然何半仙一動不動的在沙發上坐着,雙目無神,像一尊雕塑一樣。
“怎麼會這樣?”我問道。
“昨天吃完晚飯,我就和他一直在客廳上聊天,然後又一起看看電視。快到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本來想去叫你,但看你睡的那麼香就沒忍心叫你。我以爲何半仙能搞定,後來時間剛到十二點,音樂聲果然又想起來了。不過何半仙也沒聽出來什麼異常,他只是說這音樂聲定有古怪,可是過了一會卻發現他坐在沙發上睡着了。我也沒有在意,等到音樂聲一停我也去睡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他這樣了,和他說話也沒有反應,只好過來叫你了。”小開說道。
我看着茶几上靜靜地躺在那裡的桃木劍,問道:“昨晚響起音樂聲的時候,這把桃木劍也一點反應沒有嗎?”
“阿健,你以爲這是拍電影啊?這不過就是一把木頭劍,哪會有什麼反應啊?”小開無奈道。
正在毫無頭緒的時候,突然手機鈴聲響了,是小雪打來的。
“我是阿健。”我強作鎮定道。
“阿健,我做了雞湯,想給你們送過去。”小雪溫柔地說道。
我立刻隨口編出一個藉口搪塞過去:“不用了,我們三個出去吃了,已經在路上了。”
“哦,那算了吧。”小雪遺憾道。
掛掉電話後,心裡冒出了一陣冷汗。如果小雪知道何半仙在我家發生了意外,那我真的不敢想象小雪會有多麼難過。
“阿健,現在怎麼辦?”小開問道。
“我說道:“現在不能慌,一定還會有辦法的。”
“阿健,你家這麼邪,咱們還是別在這住了。”小開打起了退堂鼓。“現在不光是我的父母,就連何半仙也牽扯進來了,這件事我必須得查清楚,我們沒有退路了。”我說道。
“阿健,你別固執了,連何半仙都擺平不了,咱們能行嗎?”小開底氣不足的說道。
我在何半仙旁邊坐了下去,點起一支菸,說道:“你想想,咱倆也聽了那音樂聲,爲什麼卻一直沒有出事?”
“那說明咱倆運氣好,要是再住下去,那可就說不定了。”小開說道。
“何半仙一定是做了什麼我們沒有做過的事。”我分析道。
“他做夢了唄,咱倆忙的焦頭爛額,他還有閒心睡覺。”小開不說道。
我忽然想到,我夢見小雪那次也是聽着音樂聲不知不覺的睡着了,只不過後來被夢中突如其來的青龍給攪和了,如果那個夢繼續做下去,最後的結局會是什麼?而何半仙聽着音樂聲睡着後卻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難道是因爲因爲青龍畫像被送走的原故?可是我爲什麼會是好好的呢?
我正苦苦思索的時候,小開問道:“阿健,你想什麼呢?”
“我有了一些頭緒,但還只是猜測。”
“阿健,不瞞你說,我也猜出了大概。”小開神秘的說道。
“那你說說。”
“這一定是一種新病毒,是從實驗室裡泄漏出來的,人只要一接觸就會失去意識,應該是一種神經性的病毒,也許是特工做的。”小開說道。
我笑道:“你說的也有這種可能,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先填飽肚子。”
出去後才發現,昨晚下了一場雪,厚厚的一層,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的聲音。走過之處,身後留下兩排歪歪扭扭的腳印。
到了吃飯的地方,坐下以後,我要了兩瓶啤酒。我倆一起幹了一杯後,小開說道:“阿健,今天早上,我家裡給我打電話了。”
我盯着酒杯裡冒出的一串氣泡笑道:“是催你回家吧?沒事,過年也該回家了。”
小開臉色微紅道:“本來是說好的回家,不過你現在正是困難的時候,我也不能這麼不夠意思,把你一人扔這,所以我就先不回去了。”
“呵呵,夠意思,再幹一個。”我高興道。
推杯換盞之間,兩瓶酒早已見了底,我又叫來了兩瓶啤酒,小開說道:“阿健,別喝了,差不多得了!”
我把酒杯倒滿後說道:“沒事,有你陪我喝酒,我高興。”說完一仰脖,一杯酒下肚。
喝着喝着我又想起了小雪,心裡非常的難受,不由自主的一杯接着一杯往喉嚨裡灌,小開見情形不對趕忙按住我的酒杯,說道:“別喝了,服務員,結帳!”
我醉醺醺的說道:“幹什麼,我還沒醉,繼續喝——”
我頭重腳輕的站起來,沒走幾步就搖搖晃晃,小開趕緊扶着我的胳膊,搖搖晃晃的把我帶回了家。
剛一進門我便倒在了客廳的地毯上,小開坐在我旁邊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爲小雪?”
我傻笑着說道:“還是你瞭解我,我跟小雪表白了,她拒絕我了,我是不是很差勁?”
小開不屑一顧道:“你看你這點出息吧,不是有句詩嘛!叫做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我掙扎着迴應道:“你這個文盲,裝什麼知識分子,還是多看點書再來教訓我吧。”
小開回房拿出了一個枕頭塞給我,說道:“阿健,想開點吧。人家都有男朋友了,咱這屬於第三者插足,傳出去這臉面往哪放啊?”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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