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瑗迷迷瞪瞪地被鳳容崢抱下了馬背,她將臉埋在他懷裡,被他帶上了客棧的房間,她後悔死跟他提議要學騎馬了,簡直比在馬車裡還讓她受不了。
雖然他是沒進行到最後一步,可是,她都哭着求他幾次了,他居然還不肯放過她,非要看着她受不住在他懷裡顫抖得不成樣子才滿意。
都不知道那些跟在後面的侍衛有沒聽到她的聲音,她真是……沒臉見人了啊。
進了房間,江梓瑗還沒來得及抗議,他已經將她壓在座屏上,雙手靈活解開她的裙帶,“阿瑗,這會兒輪到您幫我了。”
江梓瑗說不上話,隨着他的起起伏伏,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在昏睡過去之前,她只有一個念頭,明天再也不要去學什麼騎馬了。
鳳容崢替她擦拭了身子,重新拿出衣裳穿上,將她放在被窩裡,這纔在她身旁躺了下來。
今天的事情是意外,他沒有想過會在馬背上逗弄她的,只是看到她明媚妍麗的笑容,他就忍不住想要親她,親了之後又覺得想要更多……
“鳳容崢……”睡夢中的她忽然叫了一聲,“滾開,我討厭你。”
看來她今天真的很生氣!鳳容崢心裡好笑着,親了親她的脣角,“傻瓜!”
江梓瑗連晚膳都沒吃,直接睡到第二天清早,她是被餓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躺在她身邊的鳳容崢,昨天的新仇舊恨一起涌了上來,這個混蛋啊!
說什麼要教他騎馬,根本就是打着那樣的主意!
江梓瑗見他睡得這麼好,越想越火大,特別是看到還壓在她身上的手臂,她抓了起來,用力地咬了一口!
鳳容崢在睡夢中吃痛,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敢咬我?”
“我咬死你!”江梓瑗又要咬他的胸膛。
“是不是還沒要夠?”鳳容崢握住她的豐盈,聲音沙啞地問道。
江梓瑗氣呼呼地瞪着他,“滾開!”
鳳容崢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看在昨天的份上,今天我放過你。”
“……”不要臉的混蛋!
“今天還能騎馬嗎?”鳳容崢將手放在她的大腿內側,“你這裡嬌嫩,坐一天馬受不了的。”
江梓瑗怒視着他,“我再也不要騎馬了。”
鳳容崢低笑出聲,“好不容易纔學會了,這就要放棄嗎?”
“我要回帝都。”江梓瑗被他笑得眼眶發紅。
“爲什麼?”鳳容崢見她真的生氣了,難得放柔聲音哄着她,“下次不這麼做了,嗯?”
江梓瑗叫道,“我不要跟你去淮揚,你在你的屬下面前都這麼做了,我……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他們不會看到的。”鳳容崢好笑地說着,“乖,起來吃東西,今天我們早點啓程,不然今晚要在路上過夜了。”
江梓瑗是真的氣了鳳容崢,沉着臉吃完早膳,拖着痠痛的身子上了馬車,今日的速度比昨日要快了許多,趕在天黑宵禁之前進了城。
她沒有理會鳳容崢,連一起用膳的時候都不願意看他,可是,他似乎並不將她的冷漠看在懷裡,晚上還是會將她壓在身下,直將她吻得沒辦法在冷臉對他。
一連幾天,江梓瑗在白天都不跟他說話,就算是晚上,她就算抵抗不住了,也絕不開口求他了。
“王妃……夫人,聽說後天就能到淮揚了,看來我們是能趕上淮揚的新年呢。”盼燕給江梓瑗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江梓瑗的臉色,這幾天任誰都能看出江梓瑗的心情不好。
江梓瑗看着不遠處透出春天氣息的小林子,輕輕地點了點頭,“是啊,快過年了。”
快要春天了啊!她從馬車下來,“我去走走。”
這幾天都在趕路,她坐馬車都要坐吐了,正好趁着鳳容崢不知道跟他的屬下商量什麼事,她想獨自一人去散心。
不然他肯定要帶着她一塊去的,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避開跟他獨處的時間,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啊。
“夫人,容爺只說用膳過後就要啓程,沒多少時間了。”春初急忙提醒江梓瑗。
江梓瑗如今最煩就是聽到鳳容崢這個人,“我只是去湖邊走走,很快就回來的。”
春初立刻從車轅下來,“那奴婢陪您去吧。”
其實去湖邊並不遠,碧藍的天空倒映在湖水中,清澈見底的湖面幾可見底,這樣的景色在現代都已經很難得再看到了。
除了江梓瑗走來的小路,原來湖的另一邊也有一條通向官道的小道,她好像聽到那邊有說話的聲音。
“夫人,我們回去吧。”春初自然也聽到聲音了,她急忙攔住想要走過去的江梓瑗。
江梓瑗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不過,那邊的人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春初低聲說道,“夫人,容爺不會喜歡您多管閒事的。”
鳳容崢不喜歡的她就不能做嗎?江梓瑗本來已經打算離開,聽到春初的話,頓時有種叛逆的心理,鳳容崢不喜歡的,她就偏要去做。
她朝着聲音發源地走去。
原來那邊還有一輛馬車,有個身穿錦袍的男子正靠着大樹喘着氣,旁邊小廝打扮的僕從着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少爺,奴才送您到城裡看大夫吧。”
“不必,去給我打點水來。”靠着大樹的年輕男子揮了揮手說道。
他們還沒發現站在樹叢後面的江梓瑗。
“少爺,您的肚子還痛着,不能再喝涼水了,奴才去給您燒點水。”僕從說道。
“我喝點水,然後繼續趕路吧。”那少爺淡聲說道。
江梓瑗看不清那位少爺的容貌,不過,只聽他的聲音,都能想象得出是個脾氣極好的人吧。
“夫人!”春初拉住江梓瑗的手,示意她不要過去。
“難道要見死不救嗎?”江梓瑗皺眉問道,她心裡是有幾分要跟鳳容崢賭氣的,可是,她以前是一名大夫,看到有人在她面前病倒了,要她袖手旁觀離開的話,她還真有點做不到。
那邊的主僕已經發現了他們,那僕從更是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目光冷厲地看向江梓瑗。
春初感覺到一股殺氣,她將江梓瑗護在身後。
坐在木樁上面的男子看到只是兩個女子,便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僕從,“不要嚇到她們。”
江梓瑗因爲他這句話立刻心生好感,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也足以證明這個男子是個心善的人吧,再看看他的馬車和衣着,應該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吧。
“你生病了?”江梓瑗推開春初的手,朝着那男子走過來,心想說不定能賺到一筆診金呢。
走近了才發現那個穿着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的男子很年輕,而且長得眉目如畫,只是面色蒼白,靠樹而坐,頗有醉玉頹山的姿態。
“姑娘也是路過此地麼?”年輕男子淡淡地說着,有種客氣的疏離淡漠。
他沒有對江梓瑗她們冷言相對,沒有讓自己的僕從將她們趕走,是他的修養和氣度,但並不代表會讓江梓瑗多管閒事。
看他面色蒼白,一手捂着肚子,眉頭緊皺的樣子,江梓瑗笑眯眯地問道,“我是個大夫,看你的樣子,好像是生病了啊。”
“你是大夫?”那一直警惕盯着她的僕從臉上頓時閃過喜色。
“是啊,我專門醫治疑難雜症的,每次收費五百兩,公子,要看病嗎?”江梓瑗歪着頭看他,任何時候都不能阻止她想要賺錢的念頭。
僕從懷疑地看着她,“五百兩?你是什麼大夫,竟然這樣貴。”
“那你在別的地方有看到像我這樣的大夫嗎?就是因爲稀少才貴啊,你到底要不要看病?治不好不要錢的!”江梓瑗清妍秀麗的臉龐帶着俏皮的笑意。
那白衣男子淡漠看了她一眼,“多謝姑娘好意,不必了。”
江梓瑗說,“要不,我給你把脈,若是我說得出你的病情,你再考慮要不要吃我的藥好了。”
春初簡直要對自家夫人無語了,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想着要賺銀子!
“少爺,這裡離城裡還有兩天時間,您已經……”都痛了好些天了,再不醫治都不知道會不會如何。
白衣男子最好還是無奈地點頭,同意江梓瑗給他把脈。
江梓瑗立刻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走近了才發現這個男人的肌膚真的很細膩,比個姑娘家還好看呢。
不過,再好看的人她也見過了,她一門心思就只在他的病上面,最好真的是什麼疑難雜症,她好多賺點銀子呢。
脈象沉緊,再看他臉色蒼白,江梓瑗皺眉問道,“你可是腹痛腹脹,噯氣,畏寒肢冷,排氣不暢?”
白衣男子愣了愣,她居然說得分毫不差,“正是。”
江梓瑗眼底閃過一抹失望,“這位少爺已經肯定住在比較乾燥的地方吧,第一次來南方肯定會水土不服的,吃點溫陽散寒祛溼的藥就好了。”
只是水土不服啊……
“這附近也沒藥店,我身上剛好有自己做的藥丸,你一天吃三顆,兩天就會好起來的。”江梓瑗本來是怕自己水土不服,所以做了些丸子的,倒是便宜這個人了。
“你在這兒做什麼?”身後忽然傳來鳳容崢隱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