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處理軍務的歐陽軒一聽春蘭帶來的消息,說上官馨兒扭傷了腳,並且一個月內都無法下牀行走,他便像失了魂一樣,立即趕回了逍遙王府。
他快步來到上官馨兒的閨閣門外,發現上官馨兒並未點燈,屋子裡漆黑一片,便以爲上官馨兒已經睡下。歐陽軒輕輕的推開房門,不料卻透過依稀可見的光亮看到本以爲已經睡下的上官馨兒正孤獨的坐在牀頭,雙手緊抱雙腿,頭也深深的埋在雙腿之間。
聽到房門的響動,上官馨兒擡起埋在雙腿間的頭,就這麼靜靜地看着歐陽軒慢慢的來到內室,看着他點燃燭火,再慢慢的向自己的方向走來,最後坐在牀沿將自己摟進懷裡。
“寶貝,你怎麼了,腳還疼嗎?怎麼自己一個人呆在這漆黑的屋子裡也不讓人點燈,更不讓人陪着?”
上官馨兒聽到歐陽軒溫柔的低語,今日來受到所有的恐懼和害怕、緊張和失措、迷失和彷徨皆煙消雲散,她伸出雙手緊緊的摟着歐陽軒的腰身嚎啕大哭。
歐陽軒聽到上官馨兒哭的這麼悲切,心頓時像利器割傷一樣狠狠的抽痛着。他無言的緊摟着上官馨兒讓她盡情的哭泣,盡情的發泄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因爲發泄夠了,也許是因爲哭累了,上官馨兒終於止住了哭泣,翻身躺在歐陽軒的懷裡休息。
“軒軒,你怎麼現在纔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想你?”上官馨兒用有些哭啞的嗓音譴責道。
歐陽軒將下顎放在上官馨兒頭頂,雙手也將上官馨兒圈在懷內,“我知道,對不起寶貝,我不該丟下你。我聽春蘭說你的腳血管被扭破了,一個月之內都無法行走,寶貝,你知道我聽說後心有多疼,有多後悔嗎?我真後悔沒帶着你跟我一起去軍營,這樣我就能時刻在你身邊看着你,你的腳也不會受傷。”
“那你就不要丟下我好不好?從明天開始,你在哪我就在哪,我們形影不離好不好?”聽歐陽軒說完,上官馨兒馬上要求到。
“可是你有腳傷,不能下牀,更不能行走。”歐陽軒面帶爲難,他可不想再讓上官馨兒二次受傷。
“我不管,我不能下牀,你可以抱着我下牀;我不能行走,你依然可以抱着我行走,再說不是還有馬車嗎,我不會累着你的,你就帶着我好不好?”上官馨兒不理會歐陽軒的勸阻,她只知道自己不要被歐陽軒一個人丟下來,她真的怕!
“可是御醫說,你的腳傷最好臥牀休息,這樣纔有利於你的腳儘快恢復。”歐陽軒爲上官馨兒的腳擔憂,不得不耐心哄勸。
“我不管,我就不管。我就要時刻和你呆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上官馨兒再次翻身面對歐陽軒不停地無理要求。
“好,我們時刻都在一起。”說完歐陽軒將上官馨兒放置在牀上躺下,生怕她再任性的弄傷自己,然後轉身吩咐道:“金一。”
“屬下在。”金一來到窗外,等待歐陽軒吩咐。
“你帶些禮去送給父皇身邊的蔡公公,順便告訴他,就說王妃腳受傷了,我需要每日都陪着她,所以這一個月內我便不會再上早朝了,麻煩他幫我跟父皇告個假;另外你也傳令下去,從今日起,到王妃腳完全康復爲止,本王都會在王妃的閨閣內處理公務,有什麼事直接在這裡稟報。”歐陽軒向門外的金一一一詳細交代。
“是,屬下明白。”說完,金一便消失不見。
“寶貝,這下你可滿意?”歐陽軒上牀摟着上官馨兒問道。
“恩,只要你時刻都與我在一起,怎麼都好。我就怕你會丟下我,留下我一個人,我害怕。”上官馨兒偎進歐陽軒懷裡,身子有些發抖。
“乖,不怕。不要再胡思亂想,乖乖的睡覺。”歐陽軒輕拍上官馨兒後背,哄她入睡。
上官馨兒從歐陽軒懷中擡起頭來,“軒軒,你唱《征服》給我聽好不好,我現在睡不着,說不定聽你唱歌就能睡着。”
“好,只要你想,我都滿足與你。”
屋內響起歐陽軒充滿磁性的男性嗓音,上官馨兒也伴隨着這動聽的情歌漸漸入睡。
在這接下來的日子裡,歐陽軒也並沒有食言,吃住、辦公都皆在上官馨兒的閨閣內,當然每日傍晚,歐陽軒也會將上官馨兒抱出房外轉轉,讓她呼吸呼吸室外新鮮的空氣並同時讓她散散心,以免她一直呆在屋子裡覺得煩悶。
一個月後的傍晚,歐陽軒依然抱着上官馨兒出房門散步,上官馨兒擦了擦歐陽軒額頭的細汗,心疼道:“軒軒,御醫不是今日說過,我的腳已經痊癒了嗎?你幹嘛還要抱着我散步?你每日都這樣抱着我走大半個逍遙王府一定很累吧?既然我現在能走,你就快放我下來,我不想你累着。”
“沒事,你不知道,你能這樣讓我抱着,我感覺很踏實也很幸福,再走多遠也不嫌累。再說你的腳傷也剛好,也不宜太勞累,如果你真想走走,待我們回屋,我再放你下去走幾步,你說這樣可好?”歐陽軒埋頭向自己懷中的女子說道。
“軒軒,你對我真好,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拿什麼來報答你的深情厚意,彷彿一直以來都是你無私的給與,而我卻只是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突然發現我好自私,我不配你這麼愛我。”上官馨兒頭靠在歐陽軒肩上,深深自責。
“傻瓜,你怎麼總是盡說些傻話!你能接受我對你的好並接受我對你的愛,這就是對我最好的給與,再說我們難道不是相互深愛着嗎?所以這便不是我單方面的付出,你是有迴應的。乖,不許胡思亂想!”歐陽軒忍不住去想是不是最近上官馨兒整天都呆在屋子裡,把她給呆傻了?要不然明日他帶着她們母女一起出去玩玩?畢竟最近歐陽菲菲學習也很刻苦,也該適時的放鬆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