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卻聽紫萱說道:“父皇想看到我們成親又有何難?自古以來成親講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我們的婚事是父皇極力贊同的,也就合情合理,現我們就當着父皇的面成親便是。”
說完她看向站在一側的莫公公道:“現在就只能麻煩莫公公充當我們的司儀,爲我們主持。”
莫公公顯然也被紫萱這驚世駭俗的想法給弄蒙了,但後來想到紫萱做的這一切皆是爲了自己的主子,也是含淚的點點頭,啞着嗓子喊道:“一拜天地。”
紫萱拉着南宮浩的手與他雙雙轉身叩拜天地。
“二拜高堂。”莫公公難過且感動的用衣袖擦乾眼淚。
兩人再次轉身,深深的給南霸天一拜。
“夫妻對拜。”
兩人雙雙轉身面對面,緩緩的叩拜下去。
在叩拜下去的那一刻,紫萱閉上了雙眼,一滴晶瑩的淚珠由眼角滑落。罷了,此生她自己終究是會嫁人的,既然這樣還不如嫁給一個深愛自己的人,這樣既能讓將自己視如己出的南霸天了無遺憾的離去,也能還清自己欠南宮浩父子的恩情。
“禮成。”
就在莫公公說完這句話,紫萱和南宮浩終成夫妻的時候,南霸天流下高興的淚水,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自南霸天駕崩後,凡國內的大小事務,南宮浩都要求事無鉅細的向他稟報,再加上他還堅持要親自掌控南霸天的整個葬禮細節,更是累的清瘦不少。
紫萱端着剛燉好的燕窩粥,舉步來到南宮浩的面前,輕輕的放下,“你看你,纔不過短短几日就憔悴成這般了,父皇要是知曉了怎不心疼?這是我剛命人燉好的,你先喝完再做。”
南宮浩從一大推公,文中擡起頭來,伸出雙手握住紫萱的小手,“謝謝你這麼一直以來都陪在我身邊。”
“你看你是不是又在說傻話了?”紫萱嬌嗔的看了一眼南宮浩,“難道你忘了我們是夫妻?夫妻本就該相互扶持,相濡以沫。”
南宮浩深深的望着紫萱,想將她的一切都望進眼底,永不相忘,然後艱澀的說道:“其實就算那日我們在父皇面前拜了天地,但嚴格的來說也仍不能算是夫妻,所以,你還有反悔的機會,我定不爲難與你。”
紫萱聽南宮浩說到這裡可不幹了,抽出自己的雙手,使勁的戳了戳南宮浩的腦袋,還覺得不解氣的踢了他一腳。
“怎麼?你現在的意思就是想悔婚了?還是遇上什麼解語花了?”紫萱出手狠戳南宮浩,邊戳邊威脅:“我告訴你,你娶定我了,不僅如此,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既然有了我,你的這個後宮,我纔不管什麼佳麗三千,都統統的給我撤了,你終老一生只能由我一人陪伴,我容不得有人分享我的男人!”
瞧瞧,這就是紫萱,世上獨一無二的紫萱,除了她,還有誰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狠戳未來的一國之君?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如審問犯人似的審問南宮浩,更這麼理所應當的威脅逼迫。
南宮浩聽紫萱說完並沒有生氣,而是神清氣爽、喜出望外,但仍小心的再次詢問:“你確定?不後悔?”
紫萱堅定的搖搖頭,“我定不會悔…”
紫萱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一陣天旋地轉,轉眼就躺在了南宮浩的懷裡。
南宮浩摸着紫萱細緻潤滑的臉頰,脣邊勾起懾人的淺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所以以後就算是你想後悔,我也絕不放手!”
紫萱恨恨的用手抓住南宮浩的毛手,秀美一挑,“那你也得答應我,這一生一世你只與我相守,絕無二心!”
“這個…”本來南宮浩還想掉紫萱胃口的,故意拖着不說,沒曾想自己的手卻冷不丁的被紫萱送進口中狠狠咬下。
“嗤,”南宮浩痛呼出聲,連忙將手掙脫紫萱魔抓,低頭一看,指尖上赫然出現兩顆門牙的印跡,他好笑的搖搖頭,“你真是性急。”
紫萱見南宮浩依然不做承諾,準備起身離去,卻被南宮浩死死的抱在懷裡動彈不得,卻也並不認輸,十八般武藝均紛紛上演。
“好了好了,”南宮浩急忙出聲阻止,認輸道:“我此生有你足也,怎還會去看別人?所以我這生必定會只與你實現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看着懷中的人兒停住掙扎,南宮浩終於緩了一口氣,隨即又開始愁眉不展,“萱兒,此次父皇病逝,大辰國和雪玉國必會來人弔唁。也許你會遇到故人,你可想知道…”
“我不想…”紫萱明白南宮浩的意思,連忙出言打斷他的話語,“我不想知道我失憶前與別人的瓜葛,我只知道我是紫萱,是你南宮浩的未婚妻,其他的一概不想知道!”
聽紫萱說完,南宮浩豁然開朗,將她深深的摟進懷中,“萱兒,有你,真好!”此生他南宮浩有紫萱陪伴左右足耶。
自南霸天歿的消息發出,歐陽瑞景就命歐陽軒陪同歐陽瑾一同前去鳳漠國弔唁並留下參加南宮浩的登基大典。
在出發前夜,歐陽軒正與‘五行’在書房議事。
“王爺,屬下願意陪同你一起前去鳳漠國。”金一知道,自歐陽軒得知鳳漠國的棋,牌室由一個白衣女子開設後,便一直想去確認那女子是否是王妃。雖然那白衣女子始終蒙面,但在他看來也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畢竟在探聽那白衣女子的習性時發現她出奇的與自家王妃相似,怎的不讓人好奇想一探究竟?
但此時前去鳳漠國也是艱險萬分,先不說當今皇上一直想要抹殺歐陽軒背後的勢力,就算是陪同歐陽瑾去的路上,也不清楚會不會有預謀想至歐陽軒與死地。
金一不能置歐陽軒的安危與不顧,他定要保證歐陽軒的安全,就算犧牲自己的性命也無任何怨尤。再說他的心裡也有些小小的期待,他想去看看那白衣女子到底是不是自家王妃,他也很想快點看到上官馨兒。
“此次本王前去鳳漠國弔唁,就讓金一、木二、春蘭、冬梅跟着去;其他人就給本王好好的守着,本王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逍遙王府仍然如現在一般屹立不倒,讓人生畏!”歐陽軒冷冷的掃視衆人,不帶半分感情,彷彿他從來就是這樣一般。
其實在歐陽軒探聽得知那白衣女子的事蹟以後,他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總覺得那女子便是自己一直苦苦找尋的寶貝。若不是要等着與衆人一同離去,想必他早就先去打探了。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歐陽瑾厭棄的看了看坐在方凳上強作鎮定的向婉,眼裡的諷刺和厭惡一閃而過。
“怎麼,關在這裡才幾個月就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會了?”歐陽軒居高臨下的看着向婉,也不繞彎,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下去:“今晚我來見你,是想與你做個交易,事成以後,我可以放你自由,怎樣?”
“說來聽聽吧。”
歐陽瑾見向婉終於有動靜,滿意的點點頭,“此次我去鳳漠國弔唁也會帶着你去,當然,你的心上人我的四弟也會同去。”歐陽瑾眼神一掃,看着向婉幾乎雀躍的表情,再次開口:“你此去的任務就是想盡辦法拆散上官馨兒和歐陽軒倆,當然如果你能有本事讓歐陽軒愛上你也是再好不過的。”歐陽軒譏誚的看了向婉一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向婉有些蒙,然後再小心的試探,“難道上官馨兒還沒有死?”
“賤人!”聽向婉這麼一問,歐陽瑾便是怒火中掃,他當然知道此次上官馨兒失蹤定是與向婉找的殺手脫不了關係,所以纔將她徹底軟禁。
現在聽向婉這麼一問,更是怒不可揭的打了向婉一巴掌,“賤人,我告訴你,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有傷害馨兒的想法,我定讓你生不如死!”等歐陽瑾心情平復,用手緊捏向婉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我告訴你,現在馨兒活的好好的。所以你這次跟我去鳳漠國是以歐陽軒的未婚妻身份去的,你可記住了?可和我沒半點關係!恩?”
向婉用恨毒了的眼神看着歐陽瑾,直到自己的下巴被捏的生疼,纔不甘願的答道:“知道了!”
“恩,這就好,如果馨兒能重回我身邊,我就會大發慈悲放你自由,說不定本太子心情好,更會請父皇把你旨給我四弟也是可以的。”歐陽瑾放下捏着向婉的手,掏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雙手,彷彿手沾染了髒東西一般,細細擦拭。
等歐陽瑾覺得擦拭夠了,忍下手帕,轉身離去,“明日一早會有人爲你裝扮,好體面的跟我去鳳漠國。”
若不是歐陽瑾探聽得知上官馨兒失憶的消息,他也不會晦氣的要將向婉帶上。他想既然上官馨兒失憶了,那故事就全由自己胡編亂造,所以他認爲帶着向婉上路絕對與自己有好處也很好的給上官馨兒、歐陽軒添堵,自己才更有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