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狗肉綠豆
好容易勸下了趙希筠，瑞雪帶着疲倦回到自己屋子。才解了外衣，就聽見外面傳來黑子的叫聲，她忙攏了衣裳，開門出去。
只見一個黑影在同黑子“搏鬥”？
“噓噓。”黑影極力地安撫着大黑狗，壓低嗓音討好的安撫它，“別叫了。兩個肉包子都給你了，你還不知足？又不是不認識我。”
“是誰？”瑞雪努力地去辨認那個已經跟黑子抱成一團的黑影。
聽着瑞雪的聲音，黑影忙道：“是我。瑞雪是我。這狗東西吃人嘴短可一點都不鬆懈！”
瑞雪認出那是趙希厚的說話聲：“是你。你怎麼來了？”
黑影站了起來，朝瑞雪走來。
“家裡的事才辦完。我有事找子談纔過來的。”
亮光下，瑞雪看清，趙希厚的身上已經髒兮兮的，額際上因爲出汗，大量的泥土還粑在上面，好不狼狽。她忍不住笑了。
趙希厚瞧了瞧自己的衣裳，又對着鏡子看了臉，也忍不住笑了：“我哪裡知道它那麼警醒。”
“誰叫你不走正門的。”
*
“怎了，怎麼了！”
“他舅舅家的事到沒什麼。只是五姑娘的事有些難辦。”瑞雪將趙希厚說的，同他們議論的事說給邱端甫聽了。多一個人總比他們兩個人瞎想的好。
邱端甫細細地聽着瑞雪的話，不時地插嘴問上兩句，隨後點頭道：“這個拖也不過只能讓五小姐不嫁給那人。可是趙四老爺還是要把五小姐接過去的。以後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怎麼辦？總不可能再拖吧！”
“那怎麼辦啊！”瑞雪煩躁的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什麼才行呢？
瑞雪只得起身去做菜。其實他們想到現在的辦法，也只是個拖，所有的希望都是希望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是壞消息。
邱端甫微微一笑：“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
“那你來這就是爲了吃東西？”
“所以我說讓老太爺給五姑娘說親好了。”
“那怎麼行？這麼急急的要接人，裡面一定有什麼古怪。你可一定要跟老太爺說，不能答應。”
“你聽我說完。當然這個還要趙老太爺把關，這個度上頭……”
黑子一聽到，叫的更歡了。蹲在牆角地趙希厚憤恨地踹了牆壁兩下。
瑞雪領着趙希厚去了廚房，一面淘米，一面問道：“怎麼說不能讓五姑娘知道。可是……老太爺那說不通？”瑞雪爲自己的猜測沉了心，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怎麼了。我聽着有動靜。過來瞧瞧。”邱端甫衣裳整齊的過來。
瑞雪道：“四老爺畢竟是五姑娘的親爹，怎麼會這麼做？若是真的像你猜的那樣，是爲那家的男的沖喜，那五姑娘一輩子不就毀了！”
“那……廚房沒飯了。”
瑞雪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邱端甫，卻沒想到邱端甫一臉愕然地看着她：“我怎麼了？”
“好樣的！黑子，明天給你做一斤排骨。”
“沒什麼。好像是有偷吧！叫黑子叫了回去。”
趙希厚嘆了一聲：“爺爺的意思是親事太倉促，只聽一家之言，甚是不好。要寫信給大伯同三叔，問問他們。”
瑞雪指了指圍牆那邊：“又走了。就爲銀子不白花，上這吃飯來了。”
“其實，趙四老爺這麼想把五小姐嫁過去，不外乎對方有個好家世，只要能找個比京城吳家還有幾分家世的人一說……”
“你現在回去？”看着吃飽喝足往外走的趙希厚，瑞雪奇怪的道。
瑞雪張目結舌地看着義正言辭地趙希厚。他……他……
“再說親，趙四老爺看不中對方也不成。”
“你說了，我就給你弄。要不，什麼都沒有。”瑞雪看他挑三揀四地心裡冒起了火，這都什麼時候了，正事不說，一心就想着吃，“你到是說老太爺的意思是什麼。”
邱端甫米爾一笑。這到是符合趙希厚的個性：“他可說了什麼？”
“是啊！”瑞雪沒好氣的道，來了就爲吃東西。還能指望他做什麼？
“雪堂人呢？”
趙希厚安撫着她：“你別急啊。聽我說。我的意思是，除了拖，我們找個讓四叔無法拒絕的理由。”
“你也別太高興了。爺爺只是說不讓五妹現在就走。”趙希厚看着瑞雪炒雞蛋，搖搖頭：“瑞雪，你也弄些肉給我吃啊。只吃這些有什麼用。我要吃肉。”
“不行的。”瑞雪滿口否認道，這個法子他們已經想過了。不行的！
她扔的快，趙希厚躲的更快，根本就砸不到他。瑞雪氣急敗壞地指使着黑子：“黑子，咬他，咬他！”
如果說杜撰一個來打發四老爺肯定是行不通的。可是要拿人家來衝數，這樣對五姑娘也不好。這該怎麼辦？難道現在要走一步算一步？可這樣，他們便很被動，很冒險。
趙希厚冷笑一聲：“親爹？他若是對五妹有半分父女之情，也不會十幾年對五妹不管不問了。我看四叔是十多年升遷不上了，這纔會巴結那個什麼吏部的官兒。”
“這樣也可以啊。這樣更好。”
瑞雪找了個小凳，走到趙希厚身邊坐下：“我的意思是，老太爺給五姑娘說親的事，就是口上說說，只是爲了打發四老爺家的來人。京城那邊要真是急着沖喜，肯定等不得了。到時候他們就會去催四老爺，而四老爺一定會上門來催的，這麼急的接人過門，老太爺那麼精明的人一定知道里面有什麼古怪，更是不會同意的。這邊急着接人，這邊不放人。到時候親事肯定黃。這樣不就好了。”
“爺爺沒答應。”
瑞雪再次打斷了邱端甫的話，趙老太爺把關，也就是說要合趙老太爺的心意，讓她想想，如果說現在放出謠言，那些謠言的內容正是趙老太爺不容忍的地方，這麼說……
趴在地上的大黑狗立即站了起來，咆哮地向趙希厚衝去。趙希厚傻眼了，慌亂地朝後退着：“瑞雪，你瘋了。你瘋了！啊！”
趙希厚理直氣壯地道：“那當然。你收了我銀子，我不到你這吃飯，豈不是虧了。”
“我能有什麼意思，現在只能拖，拖到大伯來信。若是真的如我們那麼想，爺爺定是不願意。到時候四叔要真的上門來催，爺爺就柺棍伺候了。”
“真的！太好了！”
“我就是不想讓五妹知道我來，才翻牆進來的。只是那狗東西太警醒了，那麼點動靜它就有反應。”趙希厚擦了臉就香瑞雪要吃的，“你給我弄點吃的吧。我到現在還沒吃飯呢。我才路口買的兩個肉包，全餵它了。”
“當然要回去。我是偷跑出來的。”
“那當然。爺爺雖然嘴上不說，心裡怕是明白。說的好聽是給他祖母沖喜，誰知道是不是他本人。”趙希厚抽出扇子扇了扇，坐在竈臺便還真有些熱，“現在難辦的就是四叔那邊。我就怕他什麼都不管還要把五妹嫁過去。”
“怎麼了？”
人的尖叫人，狗的狂吠聲，將樂民樓的人都吵醒了。每個人攏着衣裳跑了出來。除了見瑞雪站在廚房外，就只能看見大黑狗仰着腦袋對着圍牆亂叫。
“雪堂？”
趙希厚聽瑞雪這麼一說，突然笑了，他敲敲咬着自己袖口的黑子，示意它安靜些：“你這個主意不錯，不過，門第更好的人家豈是這一天兩天就能找到的。要這樣，還不如說爺爺在老家已經給五妹訂了門親事。”
瑞雪趕緊將扔在地上的菜葉收拾起來：“沒事。那個人來了。”
“我不要。我要吃飯。”趙希厚固執的道。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趙希厚點點頭：“這道是個法子。可是讓爺爺這麼說，肯定是不行的，我想想，讓我想想，到底該怎麼辦？”趙希厚盯着瑞雪不動的手，催道：“不行，我要餓死了。什麼都想不到。”
趙希厚對瑞雪豎起大拇指：“就是這麼說。我見了四叔家的來人，四叔那邊急的狠，已經開始準備嫁妝了，只等五妹到了蘇州就直接送親。”
“無法拒絕的理由？給五姑娘找門更好的親事？”
瑞雪恍然道：“是啊。大老爺跟三老爺他們在京城，問他們，他們一定知道。只是京城那麼遠，四老爺哪裡能等。”
“你快說啊，邱公子！”瑞雪一聽邱端甫有法子，忙請他說了。
趙希厚鬱悶的道：“你不知道做啊。”這丫頭怎麼笨成這樣。沒飯……就想打發了自己？
她還以爲他過來是帶消息來的，沒想到是爲了吃。瑞雪忍不住朝他扔了一捆青菜：“我叫你吃。我不伺候！”
“那你要吃什麼，弄點涼麪。”
趙希厚搖搖頭：“如果這樣。今天下人來的時候爲什麼爺爺不說出來？四叔寫信來要接五妹過去的時候，怎麼不說。”
“如果四老爺鐵了心要接五姑娘過去呢？你也說四老爺對五姑娘半分父女情都沒有。到時候就算是老太爺不答應也沒法子啊。”畢竟老太爺不是五姑娘的的親生祖父。
邱端甫搖搖頭，他覺得這個瑞雪又是另一種面目，這個小姑娘，會想出這樣的損招來，可是這又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瑞雪見邱端甫不反對，樂得在那裡細細的想，想着明日跟趙希厚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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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肉綠豆並不是一道菜，大家經常會聽老人說這兩樣東西同吃會脹破肚子，可是我有次聽個講座說這是沒有的事，是大家以訛傳訛，所以今天這章就想到了這個
祝大家端午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