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個任務中,李悠可是在倭國待了好幾年的,倭國內部是什麼樣個情況,有哪些好東西他可以一清二楚,所以在他的授意下,陳光福直逼倭國要害,逼迫德川家光向大明開放了國內市場,並且割讓了許多礦山和戰略要地,倭國自此開始漸漸淪爲大明的殖民地,任由大明生產的商品充斥着國內的市場,無數倭國商人因此破產、百姓爲之流離失所,而大明的官員則藉機招募人口,用倭國的流民來開拓南洋的土地,讓他們去和南洋那些兇殘的土著甚至是歐洲的殖民者們廝殺。
儘管大明給出的待遇十分苛刻,可是卻比留在倭國等死好多了,而且說實話給大明賣命比起留在倭國當農民被大名和地主欺壓來,似乎還要好上不少,所以不單是那些走投無路的破產商人、失地農民還有武士浪人紛紛應募,就連那些還勉強過得下去的百姓都忍不住排隊等候大明官員的審覈,這讓德川家光嚇破了膽子,在這樣下去倭國的百姓就該跑光了,於是他連連向大明的官員哀求,李悠也考慮到不宜殺雞取卵,所以對倭國提供的流民做了數量上的限制,這才讓情況變得好了些。
從倭國搶回來了大量的錢財,終於可以讓李悠啓動下一項計劃了,如今也是時候在南方建立新型水師,讓他們去南洋和歐洲人交交手了,於是北方水師一批批的軍官紛紛拿下,前往沿海各地尋找合適的港口
鄭芝龍、鍾斌、李魁奇等歸降大明多年的海盜們也緊張起來,要是讓大明在南方建立起水師來,那他們手上的權力豈不就成了空談?可是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陸地上的滋潤生活,他們早已不是當初那些在海上冒着性命之危博取富貴的漢子了。
如今在陸地上,他們享有較高的社會地位,受到當地士紳官員表面上的尊敬,家中又有良田美舍、後院妻妾成羣、膝下兒女衆多,要讓他們再冒着殺頭的風險對抗朝廷,他們怕是狠不下這個心去,而且這些年來北方水師發展迅速,在戰鬥力上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手下的那些水師,此前擊敗倭國的海戰更是讓他們大吃一驚,他們也不敢再舉起反旗了。
再加上朝廷給出的條件也算寬裕,只要他們願意放棄兵權入京,都可以官升一級,而且皇帝陛下還在京中爲他們準備了府邸,久聞京城方纔是天下最爲繁華的存在,他們若不是估計自己的身份,也早就想北上京城去看一看了。
最後還是鄭芝龍率先做出迴應,帶着家人和多年積累的錢財北上來到京城接受了朝廷的封賞,領了個閒職安安心心的在京中享受着悠閒富貴的生活;李悠也投桃報李,給他的愛子鄭森冊封了一個官職,並且讓現在剛剛十來歲的鄭森進入水師學堂學習,待到他學成之後,定可成爲水師中的一員名將,對於這位國姓爺的本事,李悠還是頗爲信任的。
鄭森也沒有辜負李悠和鄭成功的期望,剛一入學就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在同一批入學的學子中名列前茅,就連來水師學堂視察的北方水師提督陳光福都讚不絕口,樂得鄭芝龍在京中大擺筵席慶祝,以祝賀自己後繼有人,鄭森必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見到鄭芝龍平安無事,餘下諸人也紛紛收起擔心,帶着家人前往京城接受了朝廷安排的官職,安安心心的當起了富貴閒人,只可惜他們家中卻沒有鄭森這般爭氣的孩子,就算蒙恩特招進入了水師學堂,也是整日被先生責罵,尤其是鄭芝龍時常還在他們面前顯擺鄭森的成績,每到此時就氣得他們恨不得馬上跑到津門將這些不肖子好好收拾一番。
南方的水師失去了這些領頭之人,頓時變成了一盤散沙,朝廷立刻從北方水師中調集精幹人員南下,對南方的幾支水師進行了整編,裁汰老弱病殘,提拔那些深具才幹的將士,南方水師的面貌頓時爲之一肅,再也不復當初那股散漫的模樣。
先前南下的那批北方水師先遣人員也找好了合適的基地,他們選中了瓊州府的三亞港作爲南方水師的基地,對這一結果李悠十分滿意,三亞港不僅自然條件優越,十分適合大型船隻停泊,而且也是大明最靠近南洋的海港之一,只要在這裡駐紮一支強大的水師,就可以保持對南洋諸國的威懾,無論是交趾、暹羅還是渤泥等國都很快可以到達。
無數船隻運送着士兵、工匠、建造港口所需的物資從津門、松江府、泉州港等地南下,前往三亞港開始興建大明南方水師的基地,李悠挑選了大明水師中的一名老將來暫時擔任南方水師提督這一職務,當然,在他心中,鄭森纔是這一職務最合適的人選,只可惜鄭森現在年紀還小,恐怕只有十多二十年後才能達成這一目標。
大明近些年來可沒有少興建港口,無論是津門港,還是濟州島、流求還是松江府的港口都培養出了許許多多的人才,有了這些人才,三亞港的建設進展的十分順利,再加上那些迫切想要贖清罪孽的建奴、蒙古俘虜,還有從倭國、朝鮮等國來想要掙錢的僱工,他們都使出全身力氣來表現自己,所以三亞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着變化。
這種變化也讓那些來大明貿易的西洋人大爲驚訝,大明在這樣一個敏感的區域建設如此規模的軍港,他們想要做些什麼就是不言可知的事情了。
於是整個亞洲的殖民者們都緊張起來,他們紛紛通過各種渠道想要收集情報,一些人也順着教會的渠道找到了深受李悠信任的湯若望、陸若華等傳教士,還有岡薩雷斯-特謝拉等僱傭軍官,想要從他們這裡獲得更爲真實的情況,從而摸清楚大明皇帝的想法,好提前做好準備,以避免更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