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蕭淺宜就是那一位幫助申氏企業一下子躋身大型企業的天才設計師?她就是那個囊括了諸多大型獎項的設計精英?
但其實南君墨也沒有那麼驚訝,因爲三年前,他便已經知道了蕭淺宜在建築設計這一方面的天賦。因爲她所設計出來的東西總是帶有很新穎的理念,所以能夠讓你眼前一亮,也能夠讓人一眼就捕捉到她的作品當中的亮點。
只是……蕭淺宜現在在申氏企業?
而申氏企業與騰飛建築可以說是死對頭,因爲幾年前他曾經讓申氏企業差點倒閉,而現在申氏企業已經有了與可以騰飛建築抗衡的能力,那麼當申氏企業捲土重來,申氏企業不可能什麼行爲都沒有吧?
就比如說此番從騰飛建築的手中搶走了承辦權,南君墨也覺得是申氏企業的故意之舉。
而蕭淺宜因爲他對她的那些作爲,她也一定恨透了他。
所以,蕭淺宜現在是特意回來報復他的嗎?
而一旁有點看呆了的林總,他當然也都知道南君墨與蕭淺宜之間的恩怨。
三年前,南君墨將蕭淺宜害得家破人亡,一下子就從富家千金變成了一個可憐鬼。
而現在兩人估計也是首度重逢吧?
林總都替他們覺得尷尬,於是他便笑呵呵地迎了上去:“這不是南總嗎?好巧啊,您今天來這裡有公事要辦嗎?”
“我就是想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可以從騰飛建築的手中拿走承辦權,今天一見,倒真的讓我大開眼界了。”南君墨的情緒向來就不好猜測,而此刻當他的嘴角微微揚起的時候,更是無法猜透他此刻內心的情緒。
林總更是爲難萬分,現在他應該要說點什麼?
林總尷尬一笑,然後說道:“上次不是已經跟南總解釋過了嗎?這事情……”
“你好,我是申氏企業的設計師,蕭淺宜。”蕭淺宜倒是落落大方地對南君墨伸出了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並且自然的笑容。
而南君墨自然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任何的忸怩,於是他也伸出了手,與蕭淺宜輕輕一握之後便鬆開了。
但是當南君墨重新觸碰到這隻熟悉的手的時候,他的心還是難免被觸動了一下。
三年了,她終究還是回來了。
而他在看見她的那一剎那,心裡的那點空隙就彷彿被填滿了似的。
難不成,他這三年來始終都在等着蕭淺宜?
然而這怎麼可能呢?他應該清楚地明白他與蕭家之後的恩怨,他絕對不可以愛上蕭淺宜!如果愛上了,他該如何對他父親交代呢?
但是有的時候,人最難控制的便是自己的那顆心。
他幾乎可以做到控制整座城市,但是怎麼就沒法控制自己的這顆心呢?
“看來是不需要我來介紹了……”林總尷尬地笑着。
“那我現在就拭目以待,究竟由申氏企業來承辦本次的活動,收效如何。”南君墨的眼裡滿是輕蔑,似乎根本就不看好。
而林總因爲這句話更是尷尬不已,他只是不停地賠笑着。
而蕭淺宜也自然沒有必要說點什麼話來讓南君墨相信她,反正她現在與他就像是陌路人一樣。
她現在就連看見他,都覺得掃興。
而隨後完成了簽約之後,蕭淺宜與南君墨一前一後地離開了酒店。
站在酒店的大門口,南君墨的司機已經將車子停了過來,但是南君墨卻並沒有馬上上車,而是站在那裡。
蕭淺宜知道南君墨還有話要對她說,於是她便不以爲然地勾起脣角。
她作勢要離開,果不其然,南君墨馬上叫住了她:“蕭淺宜。”
蕭淺宜不以爲然地挑眉:“還有事嗎?南總。哦,不,我現在是不是也該叫你一聲南董呢?畢竟億空傳媒可是您的呢。”
故意提起億空傳媒,蕭淺宜其實也是在傳達她此番回來的目的。
她此番回來的目的可不簡單。她是在提醒南君墨要小心點守着億空傳媒,因爲說不定,就會落入她的手中了。
南君墨當然聽得出來蕭淺宜的言外之意了:“看來你就是申以安的那個神秘未婚妻吧?”
“神秘未婚妻?沒什麼好神秘的,我不就是一個不小心讓自己失去了一切的傻子嗎?我跟其他人其實也沒什麼不同啊。你說呢?南董。”蕭淺宜笑裡藏刀地說道。
南君墨的眉頭幾不可見地微微蹙了蹙,而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的時候,有一輛限量版跑車便在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
南君墨的視線隨即便被那停了下來的跑車給吸引住了。
而隨後便從那輛車上走下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申以安。
南君墨的嘴脣緊抿着,他用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申以安。
而申以安則只是走向了蕭淺宜,然後習慣性地攬住了蕭淺宜那纖細的腰肢,他徐徐地轉過臉來看向南君墨:“南總好,許久不見,南總還是一如既往地帥氣高貴!”
南君墨對於申以安的問好並沒有給予任何的迴應,他仍舊用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申以安。
而申以安仍舊還是笑呵呵的。
“那麼南總我們就先走了。”蕭淺宜這樣說罷便與申以安離開了。
蕭淺宜鑽進了副駕駛座的位置,申以安則坐在了駕駛座的位置上。
當申以安坐進去之後,他便看見申以安俯過身去在蕭淺宜的臉上落下一吻,然後還貼心地爲蕭淺宜繫上了安全帶,兩人的互動看起來真可以說是羨煞旁人。
而南君墨不知道爲什麼,當他看見申以安與蕭淺宜之間的舉止這樣親暱的時候,他會這般不舒服。
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專屬物現在卻落入了別人的手中。
然而蕭淺宜……是他的所屬物嗎?
南君墨久久地站在原地,就連申以安他們都驅車離開了,他的目光還是落在剛纔的那個方向,就像是出了神一般。
而車上,申以安則有點擔心地看了眼蕭淺宜:“沒事吧?”
“沒事。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蕭淺宜故作不在乎地笑了笑。
其實她在碰見南君墨的時候,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起她與他之間的點點滴滴。
明明被那麼傷害過了,她怎麼還是會將他放在心上呢?
只是有的話她並不能說給申以安聽。
他們很快就會結婚了,她想要跟他好好的,並不想再因爲並不重要的南君墨而影響到他們之間原本毫無裂縫的感情。
感情這種東西其實脆弱得很,有的時候只是一點的誤會,就能讓你們的感情發生極大的轉折與改變。
“也對。我們淺宜可是很厲害的。”申以安對着她寵溺一笑。
蕭淺宜則無奈一笑:“剛下飛機嗎?怎麼自己過來接我了?我還以爲會讓司機來呢。”
“來接我老婆,我當然要自己來。”申以安的嘴巴倒是很甜。
蕭淺宜倒是已經習慣了會說甜言蜜語的申以安,她淡淡一笑:“你的嘴巴可真是跟抹了蜜一樣。”
“而你知道,除了在你面前之外,我再講不出這樣的話來了。好聽的話,只能對自己愛的人說。”申以安一直是堅持着這樣的理論的。
而蕭淺宜對他的這個理論也深信不疑。
的確,好聽的話要說給自己所愛的人。
“對了,同學給了我兩張票,要不要跟我去看舞蹈表演?聽說都是比較知名的舞蹈家登臺表演。”申以安這樣提議道。
而蕭淺宜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她想要去看看林旭昌。
“舞蹈表演啊?算了吧……我沒那樣的造詣,就算坐在那裡,我也看不懂什麼。”蕭淺宜拒絕了。
但是申以安卻特別堅持:“不肯陪我啊?好像有幾個月我們都沒好好約會過了,陪我看個舞蹈表演,不過分吧?”
“可是我……”蕭淺宜想要儘快去看看林旭昌,而現在好不容易抽出點時間了。
“好了!不管怎麼樣,今晚上你都得抽時間陪我。”申以安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將車子開進了劇院的停車場了:“到了。”
“好吧。”蕭淺宜也拗不過申以安,於是就答應了。
不過舞蹈表演,她的確看不懂啊……
這種藝術的東西,其實她都挺頭疼的,她實在不懂得欣賞。
看了眼這座氣勢磅礴的劇院,蕭淺宜與申以安進場的時候,舞蹈表演其實已經開始了。
所以當她與申以安從旁側的門走進去的時候,站在舞蹈中間翩翩起舞的言凌在看見蕭淺宜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
原本還在熟練地跳着舞蹈的言凌,卻在看見蕭淺宜的那一剎那,頓時停下了手中和腳下的東西。
觀衆們也都實在不解,這言凌剛纔還在表演着令人賞心悅目的舞蹈,這怎麼突然就愣住了呢?
“這怎麼了?”
“沒事兒吧她?怎麼臉色也變了?”
“蕭淺宜……”言凌的嘴邊低聲重複着這個名字。
前兩天言汐特意跑過來提醒她的:“蕭淺宜已經回來了。”
而她原本還以爲也許是言汐危言聳聽,但是此刻看來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