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周的景緻都很不錯,只是可惜了,卻把這樣一個好地方當成了牢獄一般的存在,用來囚禁人?真是浪費了它該有的價值啊。
蕭淺宜站在別墅前,一動不動。
範文嵐一個眼神示意,便有人走上前去從蕭淺宜的身上找到了手機。
範文嵐說道:“就在這邊安靜地過一段與世隔絕的日子,也算是給自己一點時間靜靜心。放心,我不會害你。”
雖然範文嵐並不待見蕭淺宜,但是卻也不至於真的去害她。
她現在不過是要幫自己的兒子做一個正確的選擇,所以纔會選擇將蕭淺宜困在這裡。
等一切塵埃落定,蕭淺宜自然也就可以離開了。
蕭淺宜麻木地看着這棟別墅:“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不這樣做,難道眼看着你去找我兒子嗎?我就把話跟你說明白了吧,以安還年輕,容易在感情這樣的事情上意氣用事,很多事情他也實在看不明朗,我這個當媽的,總得幫他多照看一點。”範文嵐說的倒是振振有詞的。
“注意照看着蕭小姐,別讓她受了委屈。”範文嵐叮囑道,畢竟是申以安心愛的女人,她也不能讓蕭淺宜出了任何的差池,於是難免就多叮囑了幾句。
而隨後,範文嵐便也就離開了這裡。
蕭淺宜看了眼那輛漸漸開走的車子,不禁嘆了口氣,這樣做就真的有用嗎?將她困住這裡,就能讓很多事情變得不一樣了嗎?
從這裡離開之後,範文嵐便到申氏企業了。
因爲最近來申氏企業的頻率高了,員工們也就漸漸知道,這個女人便是申以安的母親,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女強人。
申以安的那則神明剛剛發出去不久,在公司上下也惹來了不小的討論,現在範文嵐不期而至,恐怕便是爲了這件事情吧?所以也惹得公司上下的員工都不禁多側目了幾下。
直接便到了申以安的辦公室,一路上自然也沒人敢攔她。
申以安原以爲開門進來的人是蕭淺宜,面上還出現了幾分激動之色,但是卻在看見是範文嵐的那一瞬間而垮下臉來。
他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您怎麼來了?”
“因爲蕭淺宜這個女人,你最近對媽媽還真是夠冷淡。”範文嵐不禁諷刺道。
“我也不想這樣。”申以安轉過身去看向窗外。
“我知道,你的心裡也很爲難。既然覺得爲難,有些事情就讓我來幫你解決吧。”範文嵐淡淡地說道。
申以安總覺得範文嵐的這一句雲淡風輕的話語之前,其實是話中有話,於是他便轉過身來,警惕地看着範文嵐:“您這是什麼意思?”
“那則新聞播出去之後,你是不是滿心等着蕭淺宜來找你?”範文嵐並沒有馬上回答,反倒是先拋出了問句。
“何必拐彎抹角?有話直說不就好了?”申以安已經失去了耐性。
“我只是讓蕭淺宜暫時見不到你罷了。”範文嵐的語氣仍舊淡漠。
但是申以安卻一下子失控了,他三兩步衝到範文嵐的面前,面上滿是驚訝之色:“您……把她關起來了?”
“怎麼能說是關呢?我只是請她到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度假罷了,正巧她最近爲了工地上的事情也累了,不如就歇一段時間好了。”範文嵐輕笑了一聲。
她不願看到那場婚禮,而現在婚禮上原本該出現的新娘卻不見了蹤影,恐怕現在這場婚禮也無法如期舉行了吧?
新娘現在不見蹤影,申以安這位新郎恐怕也沒轍了。
申以安慌忙抓住了範文嵐的手腕,神色焦急:“您把她關在哪裡!媽!您知道您這樣做很讓我寒心嗎!”
範文嵐低眸看了眼申以安緊攥着自己的手腕的手,然後不溫不火地說道:“以安,你抓疼我了。”
申以安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淺宜在哪裡!”
“我來這裡就是告訴你一聲,別白費功夫了。我不想讓你們結婚,我自然有的是辦法。”範文嵐平靜地說道,眼神之中卻透露着滿滿的冷漠。
申以安便也不再堅持,他恐怕是很難從範文嵐這邊得到蕭淺宜的下落了,但是他可以想一點別的法子。
他現在若是把範文嵐徹底逼急了,那反倒是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還是得讓自己靜下心來。
緩緩地鬆開了範文嵐的手腕,申以安微微垂眸:“對不起,抓疼您了。”
“趁着蕭淺宜不在,你可以好好想想,這場婚禮,你到底還辦不辦。”範文嵐意味深長地看了申以安一眼之後才轉身離開。
而在範文嵐離開之後,申以安便無力地向後退了一步,究竟範文嵐將蕭淺宜送去了哪裡?
而醫院那邊,已經好幾個小時過去了,蕭淺宜卻還是沒有回來,她分明說很快就會回來的。
於是傅婧茴便想要打電話去問,而這個時候,蕭翼呈卻回來了。
這還是傅婧茴醒來之後第一次看見蕭翼呈,想起自己在昨天說出的那些話,她便有點羞紅了臉。
蕭翼呈徐徐走上前來,他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傅婧茴的頭髮,這般親暱和溫柔的動作不僅僅讓傅婧茴覺得不習慣,也讓她有點不適應:“蕭……”
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稱呼這個人了。
該稱呼翼呈嗎?會不會過於親暱了?蕭翼呈嗎?卻又覺得太過生疏了。
蕭總?那就更加顯得生分了。
蕭翼呈隨後便在牀沿邊上坐了下來:“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也沒什麼要說的。”傅婧茴別過臉去,實在有點尷尬。
“難道不擔心我嗎?”蕭翼呈自己倒是厚臉皮地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傅婧茴有點羞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又低下頭去:“你該不會打算一直拿昨天的事情取笑我吧?”
“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哪裡敢取笑?不過既然你都捨身救我了,那我是不是該考慮以身相許了?”蕭翼呈打趣道。
傅婧茴馬上抓起枕頭朝着蕭翼呈的胳膊砸去,然後說道:“還說不會取笑我!”
“說件正經的事情啊,最近你可得小心點。”蕭翼呈一本正經地看着傅婧茴,然後這樣說道。
傅婧茴這纔想起昨天的那批人,恐怕是真的想要要了蕭翼呈的命,只可惜被他們逃走了:“那些人是誰啊?”
“現在肯不肯聽我好好跟你說說以前的事情?”蕭翼呈覺得也差不多是時候將事情跟傅婧茴說清楚了,不然她還一直誤會他。
當年實在是爲了要顧及她的安危,所以纔不敢讓她呆在自己的身邊。
傅婧茴認真地看着蕭翼呈,心內滿是擔憂,隨後才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於是蕭翼呈便將他與言天啓之間的那點恩怨全部說給傅婧茴聽了。
傅婧茴聽完之後纔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雖然之前蕭淺宜也跟她提起過這些事情,只是那個時候她滿心滿腦都是對蕭翼呈的那份怨恨,所以也就沒什麼心思去細聽:“原來是這樣。可是你怎麼那麼傻?既然我喜歡你,難道你怕我不跟你同甘共苦嗎?”
“我信你會跟我同甘共苦,但是我不忍心讓你涉身危險之中。”蕭翼呈伸出手再去輕撫了下傅婧茴的頭髮,滿臉的寵愛。
“那現在……”傅婧茴頗爲擔憂地看向蕭翼呈。
“現在我一定會保護好你,而且相信我,言家,很快就完了。”蕭翼呈的眼裡不禁流露出了一抹鄙夷之笑。
將別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將所有的人都當作是棋子,用完了就可以毫不猶豫地丟棄,而現在言天啓也該嘗一下自己被家人所拋棄的感覺了吧?
屬於他的報應,終究是要來的。
“這麼有把握?”傅婧茴這才放心地鬆了口氣,她真的也不願再看蕭翼呈置身於那樣的危險之中了。
“不相信我?”蕭翼呈不禁苦笑了下。
“對了,我還得先給淺宜打個電話。”傅婧茴這纔想起自己剛纔是打算要給蕭淺宜打個電話,但是因爲蕭翼呈的到來卻給忘了。
“好,你打。”蕭翼呈點了點頭。
傅婧茴抓起手機撥打了蕭淺宜的電話,但是卻一直都是關機的狀態:“奇怪……怎麼會一直沒有人接?這丫頭!又跑哪裡去了!”
“她去哪裡了?”蕭翼呈拿過一旁的水果刀還有蘋果,開始爲傅婧茴削起了水果皮。
“應該是去找申以安了!但是怎麼會不接我的電話?”傅婧茴的心內不禁有點擔心。
蕭翼呈想起剛纔自己所派來的幾個保安跟自己說的話,於是就問道:“淺宜是自己開車來醫院的吧?”
“對啊,她一向都是自己開車。”傅婧茴點了點頭,雖然她沒看見是否是這樣,但是按着蕭淺宜平日的習慣,的確應該是自己開車來。
蕭翼呈這下就有點想不明白了:“那就奇怪了,聽我派來的保鏢,他們告訴我,淺宜是被人請上車的,我還以爲是誰來請她的。”
“難道淺宜出事了嗎?所以纔會……”傅婧茴的眉頭頓時就皺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