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蕭淺宜沒有承認什麼,也沒有否認什麼。對於這種無聊女人自以爲是很酷炫的挑釁,她從不畏懼,只是覺得不屑罷了。
既然南君墨說了,她現在得當他的假女友,那麼她就當好了。
反正也沒有什麼實際的損失,只是她也不想因此而惹毛了這個叫做言汐的女人。
這個女人看起來可是會亂咬人的。
站在蕭淺宜身後的高箬在聽到‘南君墨的女朋友’這幾個字的時候,眼裡閃過了一絲的冷光,她是南君墨的女朋友?可是她好像不是這樣說的,她不是說,自己只是單純去找南君墨求學的嗎?
那麼這女朋友的身份,又是怎麼回事?
而傅婧茴只是張了張嘴巴,然後滿臉驚訝地看着蕭淺宜,心想,她現在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商業精英南君墨的女朋友嗎?什麼時候好上的?就是因爲這層關係,他們才同居的吧?
可是這跟蕭淺宜自己所坦白的貌似有點對不上啊。
照蕭淺宜自己的解釋,她跟南君墨最近才見面的啊。
“所以,我想跟你公平競爭。”言汐的眼裡卻滿是不屑。
蕭淺宜卻不以爲然地勾起了脣角:“沒有這樣的必要吧?”
“怎麼?怕輸?”言汐的眉毛輕輕一挑。
“我怕你輸得太難看啊,還是算了吧。”蕭淺宜搖了搖頭,這個言汐難道把她當成可以隨便捏的軟柿子了嗎?
可是言汐大概看錯了,從小到大,都是她蕭淺宜去欺負別人,可從來沒有人敢在她的頭上動土。
言汐被蕭淺宜的這句話給惹怒:“你倒挺會信口開河,我現在這樣說,算是給你面子,你可別蹬鼻子上臉。”
蕭淺宜無奈地別過臉去,顯然已經失去了要與言汐對話的耐心了:“現在到底是誰蹬鼻子上臉啊?”
“蕭淺宜!”言汐怒不可遏地低吼道。
“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現在南君墨的所有權是我的,我當然有權利在你的面前耀武揚威,可你呢?是不是得給自己留點顏面呢?”蕭淺宜輕聲細語地勸導道。
南君墨的所有權?
蕭淺宜還真的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言汐氣結,於是就衝着蕭淺宜揚起了手,可是她的巴掌並沒有落在蕭淺宜的臉上,而是被一個強有力的手給抓住了。
言汐正在氣惱,究竟是誰,敢攔她,可是當她回過臉去卻看見近在咫尺的南君墨的臉的時候,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不已。
蕭淺宜剛纔也沒有看見南君墨,這什麼時候出現的?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上次在書房的時候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把她嚇得直接從爬梯上滾了下來。
傅婧茴的嘴巴張得更大了些,難道是真的嗎?蕭淺宜真的跟南君墨在一起了嗎?而南君墨現在是在英雄救美嗎?
站在蕭淺宜的斜後方的高箬則一直保持着最淡定的表現,只是她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好。
尤其是當南君墨出現之後,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誰讓你打她了?”南君墨狠狠地將言汐的手甩開,然後走到蕭淺宜的面前,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
高大的身軀,總是會給人難得的安全感。
蕭淺宜的心莫名地顫了一下,雖然南君墨現在可能只是爲了將戲演好,所以才這樣維護她,但是她仍舊覺得心裡暖了一下。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維護她了。
雖然在看見言汐擡起手的那一剎那,她已經準備好要回擊了,可是當南君墨如同天神一般出現的時候,她仍舊忍不住感動了一下。
他站在她的身旁的感覺,更是讓她覺得心中莫名多了幾分的踏實感。
蕭淺宜突然有點想要落淚的衝動,雖然這樣的想法顯得有點矯情。
“我想要教訓誰,那是我自己的權利,你覺得你可以干涉我嗎?”言汐一點都沒有要認錯的意思。
南君墨卻嗤笑了一聲:“好,那你就再動她試試。”
言汐是瞭解南君墨的,他想要教訓一個人的時候,手段是十分慘烈的。
他可以讓一個人在這座城市再也無法立足,甚至是在這個國家無法立足。
他也可以讓一個人家破人亡,失去所有。
他還可以讓你無處遁逃,最後只能跪求他的原諒。
所以她是不敢與南君墨對着幹的。
她狠狠地瞪了眼蕭淺宜,然後就憤憤然地轉身離開了。
蕭淺宜看了眼南君墨,嘴裡嘀咕道:“你這樣做,她豈不是得更恨我了?以後我要是被謀殺了,你可以負責嗎……”
“你就是這樣感謝你的恩人的?”南君墨一頭霧水地看着絲毫不領情的蕭淺宜。
“恩人?”蕭淺宜在心裡暗想道:“我可沒讓你幫我,姐姐混跡江湖那麼多年,難道還對付不了言汐這樣的女人?”
“南總,包廂那邊的客人都已經到齊了,可以過去了。”這個時候,南君墨的助理走了過來,提醒道。
南君墨來到這裡是爲了一些公事,所以也是在商務區這邊,只是他沒想到會恰巧碰到蕭淺宜還有言汐。
南君墨回眸,淡淡看了眼蕭淺宜,然後就邁開長腿離開了。
南君墨剛走,傅婧茴就湊了上來:“你們到底什麼關係?是情侶?可是看起來又不像……”
“不是看起來不象,我們本來就不是。”蕭淺宜不以爲然的說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不是嗎?”一直保持沉默的高箬在這個時候總算開口說話了,眼神有點犀利,而且莫名地覺得她有點緊張。
蕭淺宜還沒開口回答的時候,傅婧茴就直接說道:“不過你看起來怎麼那麼緊張啊?而且你知道嗎?你這樣的表情特別兇!”
高箬這才察覺到自己可能有點失態了,於是就趕緊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可是她的笑容看起來多少有點幹:“是嗎?哪有……”
蕭淺宜自然也察覺到了,爲什麼她對於她是不是南君墨的女朋友的這件事情這樣緊張?
可能真的是她跟傅婧茴想太多了吧?
高箬有的時候的情緒就是有點難以捉摸,這都沒什麼的。
於是她就長鬆了口氣:“好了,走吧!我們趕緊進去吧!我可以跟你們保證,他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這下行了吧?”
“真的哦?可是看他那般維護你的模樣,我真的以爲是真的……”傅婧茴難以置信地看着蕭淺宜。
而高箬則一直保持着牽強的笑容,聽着傅婧茴問很多很多關於南君墨的問題,可是蕭淺宜卻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因爲她跟南君墨真的沒有多少的接觸。
晚上之後,蕭淺宜回到南君墨的家中,她走到二樓的客廳的位置的時候,身着深藍色的睡袍的南君墨從書房走了出來,手中端着一個白色的瓷杯,頭髮溼答答的,看起來特別性感。
而睡袍的敞口貌似是有點低了,她可以清楚地看見那古銅色的胸膛,胸肌很明顯,所以他絕對是屬於那種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人。
那身材比例簡直不能再完美了,細長的腿,挺拔的身軀,尤其是現在穿着睡袍,更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所以一向有點好色的蕭淺宜不禁多看了幾眼,還不小心吞嚥了下口水。
結果在這安靜的客廳內,這個聲音就過份刺耳了。
一向耳尖的南君墨自然是聽到了,他停下了腳步,看向出了神的蕭淺宜:“看夠了沒?”
蕭淺宜這纔有點尷尬地收回了神,然後不自覺地想將耳邊的碎髮夾到耳後去,可是怎奈耳邊並沒有頭髮,所以又只能尷尬地將手收回,然後就是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誰讓你自己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