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疑問嗎?”南君墨伸出手一把攬過蕭淺宜的肩膀。
蕭淺宜差點被嘴裡的東西給一口噎死,她真的莫名其妙就成了他的女朋友了?雖然他只是把她當作擋箭牌罷了。
“我怎麼以前從沒聽你提起過這個女人?該不會是隨便找了一個路人,企圖來打發我吧?”言汐顯然是不相信的,這個女人看起來是有幾分姿色,可是實在不是南君墨的菜啊。
難道這麼久沒見,南君墨就連愛好都改變了嗎?
“我跟淺宜的事情需要跟你報告嗎?”南君墨說罷還含情脈脈地看向了蕭淺宜,眼裡出現了難得的溫柔。
蕭淺宜不自覺先將手中的麪包放下了,然後轉過臉去看向南君墨,他的眼神溫柔地讓她差點要戳瞎自己的眼睛,這個衝着她露出這樣柔情的微笑的,是南君墨嗎?
更讓她差點掉下巴的是,南君墨居然伸出手然後用手指在她的臉上婆娑着,這樣曖昧的動作讓她頓時滯在原地,這個男人擁有的也許不僅僅是冷漠的一面。
眼前這樣的畫面,完全刺激到了言汐,她三兩步走到了南君墨的面前,臉色已經黑得不能看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你不喜歡我,可你能忘了那個人嗎!能忘得了嗎!你說啊!你已經忘了嗎!”
蕭淺宜是不清楚,究竟言汐口中的‘那個人’指的究竟是誰,可是她察覺到南君墨的眼神驟冷下來,而‘那個人’對南君墨來說,一定是有着不同尋常的意義的。
南君墨的心中一陣刺痛,所以他不自覺就蹙起了眉頭。
蕭淺宜看得出來,他被言汐給激怒了,那麼她就更加可以確定,‘那個人’對於南君墨的意義了。
是前女友嗎?還是什麼人?
南君墨之所以可以站在巔峰的位子,那一定是因爲過人的才智,還有你難以想象的經歷。
南君墨的雙眼**了一下,然後他緩緩轉過臉去看向言汐:“你還是這麼喜歡胡鬧嗎?”
“是我胡鬧嗎?根本就是你自己在胡鬧!”言汐的雙拳緊緊攥緊:“你知道你不跟我結婚的下場嗎!”
“我倒是有點好奇,我不跟你結婚,會有怎樣的下場。現在究竟是你們言家離不開我,還是我離不開你們言家?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南君墨輕蔑地說道。
南君墨對於自己之於騰飛建築的意義還有主導性十分清楚,所以他根本就不會在意言汐的這種毫無意義的威脅。
言家旗下的企業,騰飛建築,雖然曾經也十分風光,但是絕對沒有如今的地位,而這一切的功勞,都來源於南君墨。
言汐氣絕,在這件事情上面,她可能是沒法壓制南君墨。
“至於她,有的時候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了。沒有別的理由,不是因爲她比別的女人優秀,只是因爲,對上眼了。”南君墨又轉過臉來看向蕭淺宜,然後伸出手再度扼住她的下巴。
下一秒,蕭淺宜就看見一張俊美的臉龐不停地放大,再然後她的雙脣就被這個男人給親了。
蕭淺宜的雙眼頓時瞪大,他現在是在做什麼?耍流氓嗎?
可是他爲什麼就連耍流氓都是這樣優雅的?
而且現在自己有求於他,她根本就不能將他推開啊!這個混蛋,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纔敢這樣吃她豆腐吧?
只是南君墨的嘴脣冰涼得讓她心驚,他的雙脣怎麼會如此冰冷?就像是沒有任何溫度一樣。
言汐看見這樣曖昧並且親密的一幕,情緒徹底崩潰了,可是現在她就算是繼續胡鬧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就憤憤然地轉身離開了。
就算她的身影已經從客廳消失了,蕭淺宜還是可以聽得到那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擊的聲音,她是企圖用這樣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的不滿與委屈嗎?
言汐走後,南君墨就鬆開了蕭淺宜。
蕭淺宜被他吻得幾乎喘不上氣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就在她想要開口罵他幾句的時候,南君墨卻已經掉頭走掉了。
他眼中的那抹憂傷,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眼裡。
而他爲什麼突然變得這樣憂傷?
是因爲言汐提及的那個人嗎?
蕭淺宜的心猛地就縮緊了下,沒辦法她這個人就是容易心軟,尤其是在面對一個高顏值的男人的時候,她更是容易改變原則。
誰讓現在是一個看臉的社會呢?
只是南君墨就不打算給她一個交代嗎?居然就這樣走掉了?
難道連一句最基本的謝謝,也說不出來?
可是當她瞧見南君墨臉上的那抹哀傷的時候,她爲什麼會覺得有點難受?
甚至連一句責備的話語都說不出口了。
其實他也是有着讓他深愛入骨的女人的吧?只是可能那段感情讓他受傷了,所以他開始封閉自己。
不過現在好像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得趕緊把剛纔的那個吻從自己的記憶中清除出去,她得出去見自己的閨蜜了。
她從小到大沒啥朋友,準確說來,玩得來的也就兩個。
一個是高箬,還有一個是傅婧茴。
因爲她初回國,所以她們兩個就打算給她接風洗塵。
說是她們兩個給她接風洗塵,但是最後買單的還是她。
不過這兩個是有名無實的損友,她早已經認了。
她們所約定的地點是本市中心的一家餐館,這家餐館是她們以前時常來的,就在中學的門口,十分熱鬧,但因爲現在是假期,所以餐館略顯冷清。
這樣正好,三個人可以好好地談天說地。
蕭淺宜剛剛到門口,高箬就已經迎了上來,這個女人還是將自己保持得那樣妖嬈並且美豔,高箬在以前讀書的時候是班上的班花,追求者無數,而她在高箬的身旁,就很容易黯然失色。
因爲她的光芒總是輕易蓋過她的。
可是蕭淺宜卻願意在這樣一個美女的身旁當一個點綴。
“我們的蕭大小姐還是一樣,而且我覺得越來越年輕了。”高箬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與熱情的高箬相比,傅婧茴就要顯得冷淡許多,她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然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們兩個秀恩愛也夠了吧?能不能看看我?喂!你們兩個!又把我當空氣?”
高箬無奈地吐了吐舌頭,然後拉着蕭淺宜的手走到了那邊的座椅上,並肩坐了下來:“都還好吧?回國之後,怎麼沒有馬上跟我們聯繫?”
一提到剛剛回國,蕭淺宜就想起自己被南君墨給當垃圾一樣丟出去的事情,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不知道,我現在正在過的是什麼日子。”
“最衣食無憂的你,還能過什麼日子?當然是錦衣玉食,左擁右抱了。”傅婧茴不滿地瞟了一眼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蕭淺宜。
而她出身貧寒,當然每天都要爲了生活的事情而愁眉不展了。
蕭淺宜卻搖了搖頭:“你知道嗎?我現在每天都跟一座冰山朝夕相處!你知道嗎?那種被人當空氣的感覺!還有那種被人不留面子地嫌棄的感覺嗎!”
“難道你跟男人同居了?”高箬一下子就聽出了點端倪,於是就滿臉曖昧地看向蕭淺宜。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這樣。”她的確是跟南君墨同居了,雖然這同居關係不過是暫時的。
“跟誰啊?”傅婧茴滿臉好奇地看着蕭淺宜,不過隨後她又覺得有點想不通:“你放着自家的別墅不住,跑去跟人同居?你爸你哥都同意了?”
“就是我哥的主意。”蕭淺宜看着傅婧茴,然後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