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我可以失去一切。但是隻有蕭淺宜,我絕對不能允許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不管你是不是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思衍,我今天都不可能讓你碰蕭淺宜。”林旭昌的語氣十分堅定。
他俯下身去,將蕭淺宜從沙發椅上輕輕扶了起來。
蕭淺宜微微睜開眼,她的額頭上全是汗水。
而她的視線已經漸漸開始模糊了,但是她還是可以隱約分辨的出來,此刻將自己扶起的人究竟是誰。
如果她沒有出現幻覺的話,此刻來救她的人是林旭昌。
可是怎麼會是他呢?他現在不是應該正在陪着嬌妻嗎?
怎麼還有有時間來管她的死活呢?
蕭淺宜的手輕輕地搭在林旭昌的肩膀上,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然後帶她從包廂離開了。
慕浚朗微眯起眼,他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你以爲我會讓這件事情變得這麼簡單嗎?直接告訴思衍,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林旭昌扶着蕭淺宜剛剛走出包廂不久,他便停下了腳步。
因爲南君墨來了。
蕭淺宜整個人已經陷入了近乎昏迷的狀態,她的全身上下都冒着冷汗,她真的很熱,可是卻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將她從這樣的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去。
“我的女朋友,我自己會照顧。”南君墨說罷便使了個眼色,下一秒,跟在他身後的兩個男人便走上前去,將蕭淺宜從林旭昌的懷裡拉了出來,然後將蕭淺宜交到了南君墨的手上。
南君墨單手摟住了蕭淺宜的腰肢,然後說道:“以後還是希望林先生不要多管閒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林先生有自己的女朋友,所以還是不要去管別人的家務事,不然很有可能讓人想入非非的。”
林旭昌看着南君墨,他不敢正面跟這個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對峙或者是發生衝突,因爲最後吃虧的,一定都是他。
而他也深知,現在蕭淺宜是南君墨名義上的女朋友,而他其實沒有任何的資格去插手蕭淺宜的事情。
所以此時此刻,如果他不想讓自己變得很難堪,他當然也不要垂死掙扎。
所以即便心中不甘,即便覺得心下不情願,他還是得眼睜睜地看着南君墨將蕭淺宜帶走,因爲在很多方面他都是註定要吃虧的。
南君墨是這座城市裡,誰都不敢惹的神一般的男人,而他對於南君墨來說,如同一隻沒有任何生命力的螞蟻一般,稍微用點力氣,他就得粉身碎骨。
林旭昌的眉頭皺的很緊,他顯然是不願意看着蕭淺宜就這樣被南君墨帶走。
因爲在這個世界上,他不敢相信任何人。
而他唯一可以確定的那個不會傷害蕭淺宜的人,就只有他自己。
南君墨將蕭淺宜帶到了這家酒店的最頂層的VIP套房內。
他剛剛將門鎖上,蕭淺宜便撲上來緊緊地抱住了他:“救救我……救救我……”
蕭淺宜的渾身都很熱,她緊緊地抱着南君墨,眼神迷離而渙散,可想而知她有多痛苦。
南君墨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他低沉着聲音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該不會又把他 當成林旭昌了吧?她上次就把他當成了林旭昌,然後強吻。
今天又打算把他當成林旭昌的替代品,然後給那個什麼嗎?
這個女人,是不是覺得他很好欺負?
蕭淺宜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她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的思考能力,她也聽不到究竟眼前的人說了什麼,她只知道,現在她很想要。
所以也不管眼前的人究竟是誰,她便吻上了南君墨的脣。
原本還是蕭淺宜佔據一個主導的位置,但很快,南君墨就從被動變爲了主動,他將蕭淺宜打橫抱起,然後向着那張擺在房間中間的大牀走去。
他將蕭淺宜輕輕地放在牀上,他的吻在她的脣上溫柔地落下,可是他的眼神卻極度冰冷,那冰冷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誰也不知道,南君墨眼中的那抹蝕骨的冰冷究竟是爲何。
第二天,當窗外的光線透過窗簾落入房間之內,房間內的人才徐徐地睜開了眼睛。
只覺得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蕭淺宜的眉頭微微皺起,她剛想要伸出手去摸牀頭的鬧鐘看看時間,可是不管她怎麼摸,卻都摸不到那個鬧鐘。
於是她便睜開了眼睛,可是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腦袋裡閃過了一道晴天霹靂。
這是在哪裡?
然後躺在她身旁的這個男人是南君墨嗎?
而她爲什麼什麼都沒穿?
身上這一個又一個曖昧至極的吻痕又是怎麼回事?
蕭淺宜整個人懵住了,她扯過被子擋在自己的身前,關於昨晚上的事情,她真的一點都回憶不起來。
興許是察覺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南君墨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倒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他從牀上坐了起來。
可是他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的時候,蕭淺宜就毫不猶豫地賞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在清晨的時候聽來格外清脆而且刺耳。
南君墨輕眨了幾下眼睛,還有點沒法回過神來。
他剛纔是被蕭淺宜扇了一巴掌嗎?
這個女人憑什麼不分青紅皁白地給了他一巴掌?
“南君墨!你!你!你憑什麼這樣對我!”蕭淺宜雖然平日裡表現得大大咧咧,但是對於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情,她向來都十分有分寸,她根本就不能接受與陌生男人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沒有辦法假裝若無其事。
南君墨半響之後才徐徐回過頭來,她的臉色難看極了,她的身子甚至正在微微顫抖着。
“可是在這件事情上,你應該感謝我,而不是怪我。”南君墨冷冷地說道。
蕭淺宜驚訝無比地看着面無表情的南君墨,她感謝他?爲什麼要感謝他?
說到這裡,蕭淺宜纔好像想起了一些什麼,昨晚上她本來答應來跟慕浚朗吃一頓飯,最後她喝了一杯酒,而這杯酒過後她便開始頭昏眼花,全身燥熱……
再然後,好像有人來將她帶離了包廂,可是那個人究竟是誰,她現在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因爲關於昨晚上的記憶,已經所剩無幾了。
“難道昨晚上是我自己……”蕭淺宜說到這裡的時候,整張臉已經紅得像是西紅柿了。
南君墨白了她一眼:“你不覺得什麼都沒問清楚就給了我一巴掌,實在太過分了嗎?”
“可是你……”蕭淺宜別過臉去,她覺得自己的臉頰燙的已經可以直接在上面煎蛋了。
南君墨掀開被子走下牀去。
蕭淺宜慌忙背過身去:“你你你……你快把衣服穿上!”
南君墨倒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他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撿了起來,然後慢條斯理地穿上。
蕭淺宜試探性地回過頭去,當她看見南君墨的衣服穿的差不多了,她便說道:“你能不能先出去……我……”
“又不是沒看過。”南君墨掃了她一眼之後,卻還是走了出去。
蕭淺宜一件一件地將自己的衣服換上,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鼓足勇氣走出了這個房間,當她走出這個房間的時候,南君墨已經等在客廳的位置了。
她的臉再度漲紅,她囁嚅了幾下嘴巴,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彷彿看穿了蕭淺宜的心事一般,南君墨率先開口道:“這件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可是我們……你不會讓我對你負責吧?”蕭淺宜滿臉擔憂地看向南君墨。
雖說南君墨是完美男人,即便是他纏着她要她負責,她也不算虧,但她的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太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