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情況,這鬼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跑了?”地府的鬼差法力最強的就是黑白無常兩個,可是其餘的也並不差,最起碼有鎖魂鏈在手,一般的鬼又很是忌憚,不太會發生逃脫這種事情的。
“說來話長。”白無常嘆着氣解釋,“這鬼並不是我同老黑拘的,那鬼是枉死的,他生前還算良善,到了地府定能投胎。結果那鬼想不通居然中途逃跑了。起初那鬼差本想自己去找的,最後實在沒法子了纔跟我們坦白的。”
黑白無常統領所有鬼差,如今自然要先站出來把這個事情解決了。舒嫿跟他們到底也有幾分交情,“那鬼長什麼模樣,說出來我好幫你們一塊找!”
黑無常本來想說不用,但是白無常已經搶先一步將那鬼的模樣幻化在舒嫿面前了。她盯着那鬼端詳了十幾秒鐘,“這鬼我見過。”
“大人見過?在何處?”白無常眼睛都亮了。
“上回這人就是在黎恆小區裡死的,從樓上摔下來,腦瓜子都摔裂了。當時鬼差還跟我打招呼來着,他居然逃跑了!”舒嫿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他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現在說這個也毫無意義了,大人可知道這鬼會去何處?”
她依稀記得那鬼當時說的話,“他既是枉死的,冤有頭債有主,定然是去找那害他的人了!”
“這可如何是好!”白無常急的眼前發矇,“過往的事情須得翻閱生死簿,可那樣勢必會驚動了閻王殿,到時候只怕全部鬼差都要受到牽連。”
這確實比較糟心。舒嫿覺得他們兩個忙前忙後也怪不容易的,便道:“這案子現在還徹查的階段,我去問問,總歸能問出一二來。”
“如此這般,實在太感激大人了!”白無常彎腰作揖,“大人大恩大德,日後必當肝腦塗地。”
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多大點事兒,你們先回去吧!這事交給我,我即刻就回警局問問我家阿恆!”
目送黑白無常消失後她馬上折返回去,黎恆見她去而復返也很疑惑,“你難不成捨不得我,想陪我一起加班?”
“想得倒美,我有件事要問問你。”她見四下無人,便將這樁事情給說了,“那人是枉死的,定然是有兇手的,就算你們此刻還沒個證據,但嫌疑人總歸是有的。”
這個案子現在不歸黎恆負責,不過他要是想知道也不難。他一個電話打到小何那裡去,五分鐘以後小何捧着案宗進來了。他敲敲門,故意打趣他們,“嫂子這是捨不得我們黎隊一個人啊!所以是打算過來陪着了?不是我說,黎隊啊,你這就不厚道了!嫂子一個女人,最不能熬夜了,你到底懂不懂啊!”
“就你話多。”黎恆抄起桌上的紙巾盒就丟過去,“東西放下,趕緊出去!”
小何朝舒嫿擠眉弄眼的做鬼臉,將紙巾盒放在茶几上隨後還細心的替他們關上了門。舒嫿也不忸怩,直接坐在黎恆大腿上,“快看!”
他一隻手摟着她的腰肢,另一隻手翻案宗。舒嫿跟他一起看,翻過兩頁之後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個名字上面,“許婧和,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我是不是在哪裡聽過?”
黎恆偏頭想了幾秒鐘,“就是上一次我們吃飯見到的那個,那位許小姐,她是個明星。”
她想起來了,那個許小姐怪里怪氣的,還有廁所裡那番話,原來同這個案子竟然也有關聯。她繼續往下看,“這個許婧和跟陳大勇是情人關係?”
陳大勇便是那死者的名字。她盯着紙上情人兩個字琢磨,“陳大勇家裡有公司,家產不薄,他自己有妻子,但是感情不太好。照着上面來看他跟許婧和之間這種不正當的關係已經維持了好幾年,許婧和還爲他生了一個女兒。”
可是許婧和似乎並不滿足,她最初的時候依靠陳大勇在圈裡混的不上不下。可是後來野心逐漸增大,她在五光十色的娛樂圈裡迷失了自己──她已經看不上陳大勇了。
“上面說陳大勇發現了她跟別人的姦情,兩人起了爭執。”可是舒嫿記得那天在洗手間裡許婧和說過她有不在場的證據啊!
“案發當天許婧和在參加一個晚宴,她有足夠的人證。”案子才發生沒幾天,案宗也不厚,幾頁就翻完了。黎恆問她:“目前來看,並沒有什麼有利的證據。”
她搖搖頭,“不對,問題肯定還在許婧和身上,陳大勇的鬼魂說他是被人推下來害死的。鬼比人誠實,他跟許婧和,我選擇相信陳大勇。”舒嫿從他腿上下來,“好了,我不打擾你工作了。”
他臉色一變,拽住她的手腕不給她走,“你又想一個人行動了?”
舒嫿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脣邊,“黎警官,我有分寸的。你別把我當小孩子呀!你在這裡好好工作,我呢去去就回!我保證絕對不先動手,我總得一探究竟吧!萬一陳大勇真的是找許婧和復仇的,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呀!”
黎恆一直說不過她,舒嫿貼上去,親親他的眼睛親親他的嘴角,“我保證,我不會出事的。你老婆可是女魃,殭屍女王,陳大勇就算變成厲鬼對我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那你當心點,就算真的有情況了也不許一個人胡來,先回來找我。”他抓過她的手放在脣邊親了幾下,“小舒,你乖一點。”
她心裡頭甜滋滋的,同黎恆道別之後就離開了。她之前已經記下了許婧和的地址,沒費什麼力氣的就找到了。不過這明星住的小區都很高檔,她什麼背景都沒有恐怕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去。
她打了個響指,掐了一個隱身決。她原本在凡間是會被禁制一半力量的,可這段時間她發現她的力量逐漸都回來了。擱在從前有些法術被禁錮不準使用,比如這隱身決,可是現在她倒是運用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