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曦月精神有些恍惚,如今竟然聽到蕭宇說要讓柳良娣撫養傾恆,整個人立馬慌了,也不顧及自己現在不着寸縷,起身追了出去。
可是剛剛那激烈的一場歡愛讓她疲累過度,腿軟的根本站不住,剛一起身,就從牀上栽了下去:“太子,不要,傾恆還小,離不開親孃呀!”
然,蕭宇大步離去,根本不在乎尹曦月的感受。
尹曦月看着蕭宇離開的背影,氣的又哭又鬧:“賤人,賤人!”
柳良娣?一定是柳良娣算計她的!
她不會讓那個小賤人得逞的!
尹曦月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這一次的啞巴虧,只能自己吃。轉身,看見倒在榻後的李嬤嬤,尹曦月一股怒火油然而生,端起桌邊的杯子,噌的一聲將一杯涼水潑在了嬤嬤的臉上。
“哎呦……啊……有刺客,有刺客!”李嬤嬤猛的驚醒,嚇的直哆嗦。
“刺客,刺客,不中用的東西,刺客都走了!”尹曦月大怒。
嬤嬤這才清醒過來,看見尹曦月狼狽的樣子,整個人一驚:“我的主子娘娘,您沒事吧?”
“有事早有事了,還不快起來!”尹曦月恨的牙癢癢:“柳雪那個小賤人,枉費本宮這麼多年掏心掏肺的待她,今日,她竟然如此算計我!”
“娘娘,你說是柳良娣?”嬤嬤忍着後腦勺的劇痛,扶着尹曦月的手,將她扶到妝臺前:“娘娘,您……”視線落在尹曦月脖子上面那斑駁的青紫,李嬤嬤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尹曦月如何不知李嬤嬤的心思,又羞又怒:“收起你的心思,本宮的身子豈是隨便一個人能碰的?”
李嬤嬤這才放下心來,得知前因後果,李嬤嬤也確定這件事和柳良娣脫不了關係,想撫養張孫殿下,也要她有那個命纔是。
“去,讓長孫殿下過來一趟。”
“是!”
嬤嬤領命出去,尹曦月傳來侍女整理好了殿中的狼藉,又命小廚房準備了一碗盛湯。
不一會兒,侍女將蔘湯呈了上來,尹曦月揮退了下人,從梳妝檯的暗格裡面拿出一小包藥粉,全部倒進湯裡面。
脣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誰都不能從本宮手裡搶走屬於本宮的東西,誰都不能。”
“娘娘,小殿下來了!”李嬤嬤進殿,傾恆尾隨而至。
“母妃!”小傾恆回宮不久,正在書房用功,卻不想尹曦月竟然要見他,這麼晚了,很難得。
小小的人兒筆直的站在殿中央,朝尹曦月俯身行禮:“母妃深夜喚兒臣至此,可有要事?”
尹曦月看到傾恆時,眼眶穆的紅了,朝傾恆招了招手:“剛剛去恆兒宮中,見我恆兒一直在刻苦用功,母妃心疼卻不忍打擾,所以便親自燉了一盅蔘湯,給恆兒補補身子。”
說着,便伸手端過放在桌案上的湯碗。
傾恆聽到尹曦月的話,嘴角扯了扯,有些黯然道:“是嗎?辛苦母妃了!”他剛回來不久,母妃如何就知道他在刻苦用功?
“只要恆兒健健康康的,母妃做什麼都值得!”尹曦月紅着眼眶朝傾恆笑了一下,溫聲道:“快趁熱喝了吧!”
“是!”傾恆端起湯碗便一飲而盡,卻食不知味。
見尹曦月又在抹淚,傾恆皺了皺眉,心下擔憂:“母妃今日可是有煩心之事?”
“我的恆兒?”尹曦月突然情緒崩潰般扶着傾恆的肩,哭道:“母妃捨不得我的恆兒,恆兒還小,怎能離開孃親?柳良娣雖然性子溫順,可是終究不動恆兒冷暖,如何照顧好我的恆兒?嗚嗚……”
“母妃,究竟發生了何事?”傾恆被尹曦月緊緊的摟住,小小的身子略爲僵硬,不是何如辦。
尹曦月這才支支吾吾的說蕭宇要讓柳良娣撫養傾恆之事,原因不明,但是極度表示自己捨得不傾恆,柳良娣無法勝任照顧傾恆之事。
傾恆這纔算明白。對於蕭宇突然的決定,傾恆確實不悅,他並非一個奴才侍女,可以今日跟着這個主子,明日跟着那個主子,他有親生母親,何以要跟着另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良娣。
父君心裡將他當做什麼了?
“恆兒,等一下你父君的旨意恐怕就下來了,你快去父君那裡求情,說你不去柳良娣那裡,快去!”尹曦月推搡着傾恆,很是急切。
傾恆被推了一個趔趄,緊緊的抿着脣,見尹曦月這般堅持,只好道:“母妃放心,恆兒不會讓母妃失望!”
說罷,轉身朝蕭宇的凌霄宮而去。
蕭宇本來就因爲尹穆清之事煩躁,他已經上了奏章請旨賜婚,卻不見皇帝宣旨。後來又在尹曦月那裡受了氣,一肚子的氣並沒有發泄完,一回到凌霄宮就傳了美人侍寢。
而,這個美人自然是柳良娣。
裡面正火熱,外面傾恆就到了。
小太監自然不會找死到現在進去傳話,只好攔下傾恆:“奴才給孫殿下請安!”
“劉公公,本殿有要事見父君,麻煩你進去通報一聲!”
劉公公面露爲難之色:“真不巧,太子爺現在不方便見您,您還是請回吧!”
“你不去通報,何以見得父君不見本殿?”傾恆眉頭一皺,自然是不悅的。
劉公公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得罪長孫殿下的好,轉身進入,隔着內間的門,尖着嗓子吼道:“太子爺,長孫殿下有要事相報!”
蕭宇美人在懷,如何理會一個小孩子?而且這孩子的生母剛剛還給他那樣的難堪!一想到傾恆,蕭宇就想到了尹曦月那令人羞憤的樣子,撩了一下身下美人的鬢髮:“不見,讓他滾回去!”
別打我,別打我,月渣渣會得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