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的歡樂就是一個晚上,第二天走的時候,村民都出來相送。那個土財主說,你們讓我們提前過了春節,還賺了一年的錢!一個不錯的人,忠告了一句,都是自己鄉親,善待他們,將來他們就會善待你和你的家人!土財主愣了一下,正式鞠躬道謝!
土財主的話,讓自己忍俊不禁。中國的貧困可謂是根深蒂固的,幾千年中國人都在和飢餓作鬥爭,即使在前世的記憶裡,到了九十年代以後中國纔敢說擺脫了飢餓,已經是中國的千古奇蹟了!到自己離開的時候,還有那麼多地方縣沒有摘下貧困的帽子。(致敬偉大的中國共產黨!)
一路遇到各種哨卡,吩咐彭誠孚一律給100法幣,給哨兵過年添塊肉。走到平順境內,遇到一夥僞軍出來欺負老百姓,被前面尖兵幹掉了十幾個,俘虜了十幾個,帶到下個哨卡,把俘虜和繳獲都給人家。
到了黎城縣境內,就是純粹是八路軍控制區域了。給法幣就被拒絕了,把小姥爺氣的直接換了八路軍軍服,搶過法幣直接給哨兵!自己倒是讚賞這樣的紀律,貪小便宜往往吃大虧!看到我們的旗子,八路軍戰士表現得都很冷淡,讓自己覺得參謀長處境沒有像他說得那麼輕鬆!吩咐加快速度,繞黎城縣而過。
在黎城縣邊上吃了午飯,氣氛感覺很不好,連小姥爺都顯得侷促不安的。電報參謀長,告訴他下午到達白雲山附近。
到達黃家溝,算是到了參謀長的控制區,參謀長已經帶着車隊等候。看見參謀長消瘦得不成樣子,自己心底大痛!本來就是殘疾的身子,自己都不敢緊抱,怕把參謀長抱散架。抱着自己的參謀長就說了一句,你來了就好了!
晚餐過後,和參謀長敘話,參謀長詫異端茶倒水的馬彪,自己介紹了一下!參謀長點頭說道:“不錯,有當團長的潛質!”馬彪聞言差一點飛起來!
自己也是吃驚這個評價:“參謀長,咱們民團三千多人,這麼高的評價還是第一次啊?怎麼看的,說一說!”
“積年老兵,對連排班戰術沒有問題,身經百戰不死,就是運氣好,戰場敏感也好!從端茶倒水上就看出來,層次分明,有條不紊,說明在謀略方面也不錯!”
“哈哈,參謀長你上當了,這個傢伙的端茶倒水是我在前幾天培訓了一下!才顯得有層次!”馬彪聞言馬上證實!參謀長評價他好像還受不起!
參謀長倒是神情嚴肅起來,說道:“要是這樣,就更了不起了,一個團長都擋不住他。沒有什麼人開始什麼都會的!學習能力才標註一個人的高度!來,給我端茶倒水吧,我教你怎麼當團長,再往上我教不了,我就是個團長水平!那個時候你再跟着教官學!”
一番話說得我和馬彪面面相覷!馬彪反應還是快!馬上立正敬禮!卻不發言!直到自己點頭,馬上狗腿一般跑到參謀長面前噓寒問暖的。記起給自己端茶倒水一天才十分鐘!直接一腳踹得馬彪一個趔趄,卻沒敢躲!
參謀長的偏心是毫不顧忌的,吩咐彭誠孚門口站崗,卻讓馬彪旁聽!這是真要用心了。不怪參謀長評價,這個傢伙運氣真是不錯!
參謀長輕聲細語講述目前情況,從清理隊伍以來,隊伍能夠收回來的都回來了!和八路軍關係已經降到冰點了。還不斷來人做工作,指責的、好言相勸的、理論說服的、擺事實講道理……,參謀長最近主要應付這些,不接待肯定不妥,勞心費力!沒有好辦法!每次爲避免衝突,多半以支援對付一些物資方式拖過去;而且八路軍對附近村民大力宣傳,連老百姓也開始不合作了。清理隊伍的事情會有麻煩,雖然是意料之中,自己只是沒想到這麼嚴重!安慰了一下參謀長說,都是小事!
自己也是感覺情況不妙啊,如此緊張的氣氛,如果哪天被日本特務或者國民黨特務利用了,出現流血事件,恐怕事情就難以收拾了。少了自己這幾把米,人家不是照樣把日子過得很好,還是自己想問題偏差了,“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啊,說的多麼到位!下決心撤退回去吧,有些事情想辦好是要看時機的!
回頭看見那個連團長都擋不住的傢伙,直接問道:“馬彪,你看怎麼解決?”想打壓一下這個傢伙,免得在參謀長面前人五人六的。
馬彪倒是認真了,皺着眉頭,眼睛軲轆了半天說道:“教官、參謀長,我從咱們和唐光沛游擊隊合作到這裡,瞭解的不多,但是我聽明白了。都是打鬼子,誰也不比誰低什麼,我第一次碰到這麼有錢的部隊,但是我們爲了打鬼子拿錢沒問題,但是我們不是花錢買馬的!沒有什麼人可以有資格這樣對待我們!”然後就是軲轆着眼睛看我們反應。
“這些大家都清楚,別廢話,說怎麼解決?”
“以退爲進!”人家回答乾脆利索!
參謀長軍事水平很高,但是遇到大事往往瞻前顧後,優柔寡斷!不是一個好主官人選,甚至自己都不是一個好主官的人選!參謀長眼光還是好!這個傢伙確實有潛質!參謀長已經鼓掌讚揚了,自己隨着鼓掌把馬彪直接拍暈了!
“以後接待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在後面支持,無論你作了什麼決定,只要不是中國人打中國人,錯了算我的!參謀長慧眼識珠,你要是讓參謀長錯了,應該清楚我會如何收拾你!”
“教官!我絕不辜負參謀長恩情!絕不負教官恩情!”
“參謀長,看這個傢伙端茶倒水水平不錯,您賞他一個少校支隊長如何?”自己知道有團附,支隊長是個什麼東西?是自己的獨創?
“都說不錯了,就中校支隊長吧!”
“參謀長說的算!”
馬彪反應過來就“啊”了一聲,渾身汗就冒出來了。聽見動靜的彭誠孚進來看看情況,這個不相信的傢伙來了主意,問道:“我這個支隊長啊,能指揮他嗎?”
自己不能讓參謀長爲難,接過話題說道:“參謀長,一路過來,感覺彭誠孚差不多和我一樣,就是個教官的材料!”
“先生,您帶他來,本來是不合適的,彭誠孚做不了主官也做不了參謀,最是和您相同!”
“彭誠孚聽明白了嗎?”
“教官,我懂了,您給了我機會,已經讓我知道我的長處,也知道了短處!我應該向教官學習,您就從沒有干涉過參謀長,古人講‘知人者智!自知之明’,參謀長放心,做好我的本職就是對抗戰最大貢獻,看見我的學員殺敵立功,成將成帥!自己也是無比榮耀!”不甘心的淚水還是止不住!
自己走過去,抱着彭誠孚說道:“老天給了一個長處,已經是我們的運氣了!我們把長處發揮到極致,我們看看是不是能夠讓別人仰視!”
回頭對馬彪說道:“我們的隊伍沒有誰是固定的老大!你我跑到訓練營,彭誠孚就是老大!彭誠孚跑到你的作戰指揮之下,他就必須遵守你的軍令!就像我和參謀長,我到了參謀長這裡,他就是老大!現在參謀長把問題推給了我,現在我就是老大!你就是在我的指揮下執行命令!懂了嗎?”
“明白了,教官!”
“好!你在這裡多向參謀長瞭解情況,想好對策,不用問我。我會配合你,也會糾正你,別怕錯!錯的都歸我!”
不理馬彪說什麼,帶着彭誠孚去看望這裡的偵察兵戰友。
在早操之後,參謀長宣佈任命。任命馬彪爲中校支隊長!確定了馬彪是坐了第三交椅!然後就是自己給馬彪背書!
有些難爲馬彪,第一次當着一千多人講話,從磕磕絆絆到順暢就是幾分鐘,摘了幾句機要員讓他背誦的先生文章,立馬就高大上了,再領着喊幾句口號,隊伍基本看不出反對意味的騷動了,不經請示就宣佈進行三天學習!學習先生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