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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立不安的小白整日裡守在洞口,度日如年,希望傅青書能夠早日出關,過了兩三天後,突然,數丈光芒從黑幽幽的洞中射`出,極爲耀眼,小白用手指掩起雙目朝裡面望去,但是除了刺眼的金光外,看不清別的東西。.
持續了好一會兒,那光芒才慢慢消退,山洞又重新歸於黑暗,靜悄悄地聽不到一絲聲響。小白見久沒有動靜發出,不禁再度焦急起來,在洞口探頭探腦。突然間,便有一抹青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洞邊,俊美的面孔上掩飾不住地流露出笑容來,一改他以往清冷的模樣。
“師兄人呢!”傅青書問小白道。
小白趕忙連比帶劃地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什麼!”傅青書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忙道,“師兄他有沒有說具體去哪裡?”
小白又嘰裡咕嚕說了一番。
“信呢?快給我!”
見到傅青書攤手,小白趕緊將那封被水浸泡過後來又曬乾的信放到對方手上,然而上面字跡已經模糊,暈染成一團又一團的淺淡色塊,根本辨認不出什麼來。傅青書雖然知道王揚鐵定找李重元去了,但是照小白的說法,這信上似乎留了什麼重要的信息給他,也不知他師兄要交代他什麼。
“師兄,你爲什麼要拋下我?”他心裡既是擔心又是埋怨,怨王揚不該不等他出關就獨自一人離開,又擔心他在外面出事,被雲天門的人抓`住。當即將腳一頓,人已消失無蹤。
小白在那兒垂着頭,滿臉愧疚,以爲傅青書必定要狠狠責怪它一頓,然而對方知道真相之後,未曾多言,瞬息之間人已消失不見。XS84.小白想要追出去與他一起去找王揚,可惜它修爲低微,至今都不能夠離開扳指,只得雙手合十,像人一樣對着蒼天默默禱告兩人能夠平安歸來。
王揚害怕此次出行自己會發生意外,如果將扳指帶在身邊,會波及裡面的人,便仍將它藏在洞窟的隱秘之處,自己駕起飛劍,衝出了裂縫深淵。目的地當然是雲天門無疑的了。然而在半路上看到三個年輕人被幾個奇形怪狀的人包圍,看三個年輕人的衣着,均是雲天門的弟子,個個身上掛彩,已快支持不住了。
王揚本就存着要攔住他們打聽李重元下落的心思,眼看情勢危急,正好替他們解圍賣他們一個人情,當即從藏身之處縱出,上前相助。他那把青罡劍十分了得,再加上他本身實力也不弱,很快就將幾個妖人打退,還斬殺了其中兩人。
王揚救下這三人後正要開口,不料其中一人搶先開口問道:“你是王重光……師兄?”這人先前看過王揚與傅青書的畫像,留有印象,故而纔會發問。
王揚點頭,心裡明白他認得自己的渠道,也不多廢話,而是直截了當地問三人是否知道李重元的下落。
許是因爲王揚救了他們,心存感激,三名弟子實話實說,王揚所聽到的修真界近況與上一章節中陸容臨死前對李重元、張九延所說的一樣。鬆光赫招兵買馬,拉攏各方勢力,將依附於他的修士都變成了妖兵魔將,供他驅使,向各個修真門派發起了進攻。
如今整個修真界危機四伏,硝煙四起,早已不復先前的安寧。王揚猜得到鬆光赫會將雲天門當成他的首要目標,果然開戰的這段時間以來,雲天門被妖魔圍堵,弟子損傷慘重。
這三人告訴他,如今師叔祖和若干弟子都被困在千里之外的牛莽、白雀兩山之中,兩山之間有鬆光赫坐鎮,佈下了極爲厲害的陣法,除了一些人僥倖逃脫外,其餘門派弟子均都被困於陣法中,其中就有李重元。他們這些人正要回師門覆命,去搬救兵,不想半路上又遭敵人襲`擊。
王揚聽到陸容的死訊十分難過,又聽到李重元被困,生死未卜,萬分着急,當即問明瞭兩山所在的方向,道了聲“告辭”便沖霄而去。王揚救人心切,不願在沿途多耽擱時間,路上遇見爭鬥能躲就躲,不多管閒事,飛了半天工夫,牛莽、白雀兩座大山近在眼前。
只見籠罩在山頂上的紅雲泛着妖異的色彩,此時太陽還未落山,又哪裡來得紅霞?必定是妖法無疑。王揚爲不引人注意,快到山頭前時便收了飛劍,落到地上步行。他越靠近兩山,地上倒斃的屍首越多,有云天門的,也有其他門派的弟子,也有許多奇形怪狀之人,知道這必是鬆光赫的人馬。
王揚穿到書中已經將近七八十年,雖然已經習慣了修真界的殺戮,然而看到眼前屍橫遍野的慘狀依然十分不忍,這是他以前看書時怎樣都體會不到的視覺衝擊,不禁輕嘆一聲,別過臉去。
突然間從山坡一側傳來數聲類似於禽鳥的悲叫,聲音微弱,王揚卻聽得清清楚楚,躍進一看,只見遠處草叢中伏着一隻體型龐大,通體漆黑的大雕,黑羽上沾着斑斑血跡,右半邊翅膀已然折斷,無力地耷`拉在地上,白色的喙不斷地開合,發出悲叫。
空中忽地降落下一個披頭散髮、僧不僧道不道的妖人,朝着地上的黑雕邪魅一笑,笑容甚爲猙獰,喝道:“你這扁毛畜生,還往哪裡跑?現在就把你殺了,祭一祭本道爺的五臟廟!”
他起初在空中見到這隻黑雕威風凜凜,頗爲雄壯,便有心想收服充作坐騎,哪裡知道這雕頗有靈性,躲過他數次,還差點啄傷他,他將心一橫,放出飛劍,便將其一隻翅膀砍傷,那雕頓時跌落在地,撲騰幾下想要逃跑,可惜已不能動彈了。
眼見妖人祭出一把三棱劍即將刺向那雕,突然斜刺裡飛出一道青光將劍截住,頃刻間三棱劍攔腰斬斷,青光毫不停歇,又往妖人頭上飛去,對方只來得及退出一丈遠,已被青光追上,頃刻間身首異處。
王揚從一旁飛出,收回飛劍,他始才見到這黑雕時便隱隱感到一絲熟悉,後來見那披頭散髮的妖人要殺這雕,不假思索便放出飛劍來救它,見那人模樣怪異,滿身妖氣,知道不是善類,先下手爲強殺了他。
及待落到那雕跟前,忽然想起數十年前,他們去抓捕靈獸時,張九延看中了一隻黑雕,李重元和他一起去抓,也不知道他們後來抓到了沒有,不會這麼湊巧就是它吧?思及此,王揚試探着向它提起了兩人的名字,哪知這雕竟激動地嘶鳴起來,撲騰着就想從地上起來。
王揚斷定此雕與兩人有淵源,看它受傷頗重,先拿出幾粒丹藥給它服下,又給它的傷口上藥包紮。那雕看似十分感激他,用白色的喙不住地在他手上蹭着,神態十分親暱。王揚便問它是否知道兩人的下落,那雕叫喚一聲,似乎想起來給他引路,可惜翅膀折斷,暫時不能飛行了。
王揚讓它指明方向,隨即載它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藏,自己則駕起飛劍衝到半山腰,衝進了那團紅雲之中。甫一入紅雲,四周俱都變得灰濛濛的,冷意颼颼,能見度立刻變低,連帶着飛劍發出的青光都暗淡下來。王揚知道這紅雲便是鬆光赫佈下的陣法所幻化出來的,污邪之氣容易沾染法寶,幸好他的青罡劍被他用自己的血祭煉過來,不怕污損。
他藉着劍光而行,本想高聲呼喊李重元的名字,但又害怕被敵人發現,暴露自己,只得按捺住焦躁之心,一面駕着劍光飛行,一面將靈識放將出去,尋找蛛絲馬跡。辟穀後期的靈識已十分強大,能察覺到周圍數十丈之內的風吹草動,雖然在紅霧之中受到阻礙,縮減到一半,但也較爲可觀了。
忽然他聽到前方傳來打鬥之聲,知道必有人遇`難,飛近去一看,果然是兩個妖人在圍攻一個雲天門弟子。那兩個妖人研習妖法,又有鬆光赫特製的丹藥護身,自然抵擋得了紅霧,而道修弟子,一則要分出一部分靈力來保護自身不被邪氣侵擾,一則又要躲避妖人的攻擊,保護飛劍不被污損,處處制肘,此刻已倒在地上,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王揚正愁沒有人給他帶路,可見不得同門弟子死在妖人手上,當即躲在一旁,用飛劍偷襲兩個妖人。那妖人如何能夠料到竟會有人在陣中來如自如,不受紅霧影響——這都是王揚託了純陽之體的福,毫無防備間,其中一人被青罡劍貫穿胸口,當場斃命,等另一個妖人反應過來,與王揚的飛劍鬥在一起,不消幾個來回也死於劍下。
王揚待消滅了妖人,將倒在地上的人扶起來,先拿丹藥給他服用,又用靈力驅除侵入他體內的邪氣,爲保全自身的實力,等那弟子略微醒轉之後便撤手。不待對方開口,王揚便開門見山地問他知不知道李重元的下落。
然而他卻從對方口中得知李重元與張九延兩人早已失蹤,下落不明,王揚當下心中一涼,害怕自己來晚了,他們早已遭遇不測,
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叫他如何能夠死心?當即便要再度起身尋找,可也清楚這茫茫紅霧之中兇險異常,倘若遇見鬆光赫等人,無異於送死,再者兩座山極爲寬廣,他孤身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其實眼下最關鍵是尋找到破陣之法,破開這紅霧,兩人若不受重傷,還有生還的可能。王揚知道不能自亂陣腳,索性好人做到底,將這人先送回他們所待的地方,再做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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