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反派不僅換了名字,還變成了男人,那石海生這後宮以後還收不收?收了那不就是妥妥滴搞基的節奏嗎?王揚這樣想着忍不住朝旁邊的面癱豬腳看去,那邊的石海生見到他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口氣有些生硬地說道:“你看什麼?”
“沒、沒什麼……”王揚尷尬地笑了起來,總不能問他有沒有跟反派搞基的興趣吧?
他忽然發現反派變成男人這一情節變動影響了很多劇情,先不說豬腳會不會改變自己的性取向跟反派去搞基,就說現在變成男人的反派會不會還是跟書裡寫的一樣喜歡他的大師兄呢?王揚越想越覺得劇情要亂套。
他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最終還是問了出來:“小小,反派,阿不,傅青書他跟我們已經故去的大師伯是什麼關係啊?”
小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能是什麼關係,不就是同門師兄弟的關係嗎?”
被小小這麼一說,王揚就放心下來,覺得自己是多想了,既然人物性別有了改動,那劇情肯定也會作相應的變化,不然難道真得要變成斷袖版本的《醉臥仙途》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豬腳和反派搞不搞基其實跟他也沒多大關係,搞基又不會傳染,他們搞他們的基,他繼續當他的雲天門弟子,努力修煉,只要不成爲他倆手下的炮灰就行。
其實養傷的這段時間,王揚也靜下心來仔細地想了很多,除去譚清本人在門派當中存在的負面影響,其實他穿到這個人物身上還是有很多好處的。
他那個便宜師父上頭曾有兩個師兄,大師兄掛了,二師兄也就是反派又叛出師門,現在整個雲天門就剩下他師父是輩分最大,資格最老的弟子。本來掌門之位該輪到他來坐,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書裡也沒講,他將掌門之位讓給了與他不同師父的師弟張九延。
但實際上無論是修爲還是輩分李重元都比掌門要高,連帶着他收的徒弟也沾了光,比王揚大上十幾歲乃至幾十歲的同輩都得喊他一聲譚師兄,而他們的弟子見到他都得規規矩矩地喊他一聲小師伯。王揚表示這酸爽簡直不敢相信。
除了在輩分上佔了別人便宜,他那個便宜師父對他的疼愛就更加不用說了,簡直待他比親兒子還親,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有這麼個有求必應的好師父,以後的修煉之路必定不會太坎坷。
王揚看書時曾一度猜測譚清這貨會不會是他師父的私生子啊,不然哪有這麼寵徒弟的師父啊?不過就原著上說譚清只是被李重元撿到的一個棄嬰而已,既無特殊的身世,也無不凡的資質,如果真得不是跟李重元沾親帶故的話,那這其中或許就有什麼蹊蹺了。
事有反常必爲妖,王揚提醒自己還是小心點比較好。他本來不打算參加門內比試,不過當他將這想法跟李重元提了一下之後,李重元雖然沒說不好,但是看得出來他還是有明顯的失望之色的。
王揚這人吃軟不吃硬,看到這個頭髮花白,年逾六旬的老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心裡有點不忍,雖說要提防他吧,可他看得出來,他養傷這段時間,李重元是真心實意地關心他的。
王揚想了想去參加比試也沒什麼,反正本尊修爲差勁,到時候他再放放水,總到不了前十的。果然比賽結果一出來,四十個參賽選手當中王揚排到了第十四。
原來雲天門近百年來逐漸式微,人才凋敝,又有傅青書從中作梗,損失了不少修真好苗子,現如今能夠拿得出手的新一代弟子也就那麼幾個,且質量參差不齊,難怪王揚這樣也能夠排到前十四的名次了。而石海生與張小小就如原著中所寫的一樣順利地進入了前十強,成爲參加試煉的人選。
知道自己沒進前十不用去參加試煉,王揚鬆了口氣,可惜試煉活動前夕,數名弟子下山辦事,結果遭到妖物的襲`擊,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其中有三名正巧就是要去參加試煉的弟子,還有一名弟子因爲犯事被禁足取消了參加的資格。這下可好,剔除了這四名弟子,王揚正好就被圈進了前十。
當李重元高興地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他時,王揚心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過看到李重元難得這麼高興,他想要放棄的話就堵在了嗓子眼裡怎麼也吐不出來了,最後只得點了點頭。他一面在心裡安慰自己,自己不是那個作死胚,只要和其他人搞好關係,注意安全,是不會出事的。
他那個便宜師傅則塞給他各種法寶、符籙和丹藥,教導他的話大致可以理解爲安全第一,重在參與,果然是絕世好師父啊,王揚不得不說他真得被感動了。不過接下來李重元的舉動就比較奇怪了,只見他用法術抹去了王揚手背上的胎記。
譚清左手手背靠近虎口的地方有一塊暗紅色的像月牙兒般的胎記,神奇的是,王揚在現實當中的身體上也有這麼一塊胎記,不論是胎記的位置、顏色和形狀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王揚以前看到這塊熟悉的胎記時就想,會不會是因爲兩人都長了一塊相同的胎記所以他纔會穿進他的身體裡。不過原著當中可沒提及譚清有這麼一塊胎記。
王揚奇怪李重元的舉動,不知道他意欲何爲,大着膽子問了句,只聽他柔聲地回答道:“清兒,你別多想,師父不會害你的,這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
安全着想?王揚奇怪起來,琢磨着難道他外面有什麼仇家,能夠靠這塊胎記來認出自己,所以師父纔會將它抹掉?他想要再度發問,不過剛一擡頭就看見李重元怔怔地瞧着他,不過眼神飄忽,似乎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而是透過他在想什麼人,之後又聽他喃喃地說着:“不像,不像他……”語氣悵然若失。
王揚頓時心生好奇:“師父,像什麼?”
李重元纔像是清醒過來,笑笑道:“沒什麼,師父年紀大了,喜歡自言自語。”
王揚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說得不是真心話,不過看他確實沒有繼續話題的意思,只得不再開口追問。心裡琢磨着他口中說的“她”是誰,跟李重元是什麼關係,跟原來的譚清又是什麼關係?
王揚忽然想到會不會是他心愛的女人,而譚清跟那個女人或許有什麼關係,不然他爲什麼要收養一個資質一般的徒弟,而且對他那麼溺愛呢?然而關於李重元的情史原著當中根本提都沒提,也就成了一個謎。
這次的試煉活動七大門派採取的安全措施卻比原著當中寫得要周密許多,不光事先在幻境當中用結界劃定好了一定的活動範圍,不讓參加的弟子亂跑;各個主要出口處都設有傳送陣,一旦發生危險就可以藉由傳送陣傳送出幻境,幻境上空還散佈着數枚“天眼”,可以讓守候在幻境外的各大門派看到裡面弟子的活動情況。用王揚的話說簡直就是24小時候全天候無死角監控。
這些措施既是防範參加試煉的弟子出現意外,也是爲了防範妖邪來搗亂,比如說大反派傅青書。原著中有說到反派提前進入幻境中,打算伏擊雲天門的弟子,結果被豬腳給攪黃了,說來還是豬腳用自己的*平息了原本要發生的變故呢。
不過現在反派變成了男人,幻境當中總不會再來個鴛鴦共`浴的劇情吧,不然也太那啥了。王揚想象了一下一個平胸粗`壯的大老爺們赤身裸`體甩着那玩意兒從水中走出來,石海生在一旁掛着兩行鼻血一臉滿足地偷`窺,他一想到這兒滿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趕緊打住了自己這重口味的幻想。
雖然王揚隱約擔心反派依舊會出來攪合,但是試煉開始的頭三天,一切都順利,王揚既沒有和同門弟子發生衝突,他們對他也都是和顏悅色,因爲他們的師父先前都交待過了,千萬不要去招惹大長老的寶貝徒弟,如果對方出了事,不是他們的責任那也是他們的責任。
到了第四天,王揚和石海生、張小小三人追蹤一隻低階靈獸雪兔來到幻境西南方向的一座巨大的雪山前,結果變故發生了,先是張小小追着兔子上山結果一腳踩空,陷進窟窿裡,石海生爲了救她跳了下去,最後趕到的王揚也只好跳下去找他們倆。
與其說他們跳下去的是個洞窟,倒不如說是個深邃狹長的通道,也不知通往哪裡,要不是三人都有修爲,能夠使用靈力減緩下墜的速度,換成普通人早摔死了。等落到了底,卻只剩下了他與石海生,那早先跳下來的小小不見了。四周漆黑一片,分不清哪兒是哪兒,王揚趕緊從儲物袋裡面掏出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來給兩人照明去找小小。
“有鬼啊!”見到前方有個洞口,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鑽了進去,結果還沒仔細查看周圍的環境,耳邊就聽到小小的尖叫聲,頓時一個嬌小的人影就撲進了王揚的懷裡一面抽噎着道:“石師兄,我好怕!”
“咳咳!”王揚不得不清清嗓子提醒撲在他懷裡的人,“師妹,我不是石師弟。”
小小這才意識到自己抱錯了人,急忙從王揚的懷裡出來,一臉尷尬與羞赧,哪裡知道最先走過來的會是王揚,只見她膽怯地指着前面對兩人道:“冰、冰裡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