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疼不疼,來奴家幫你吹吹”!
說完也不等陳駿德的答話,就在陳駿德懷裡側過臉輕輕的吐着香氣,一下又一下挑動着陳駿德的心絃。
早上一睜眼便見得美女,相信這是很多人都夢寐已求的美事,但此刻陳駿德的卻沒有此等賞心悅目之感。感覺着在自己懷裡不斷扭動的邊慧君,還有她在自己耳邊的輕輕的吹着氣,那一陣陣浸人心脾的芬芳,都是讓陳駿德的身體完全背叛了自己。
邊慧君越摟越緊,慢慢的整個人都壓在了不斷閃躲的陳駿德身上。突然邊慧君身子顫動了一下,隨即軟了下來,在陳駿德耳邊嬌羞的驚呼道:“大人……”!
陳駿德當然知道邊慧君這般模樣是因何事,畢竟自家事自家清,隨即紅着臉緩緩的說道:“我說這不是我的本意,邊姑娘你信嗎”?
而邊慧君則是輕輕的親了一下陳駿德的臉,將臉緊緊的貼着眼前這個男人神情扭捏的說道:“信,大人說什麼奴家都信!可是這大白天的……這不行!桌子上的東西別忘了要吃完,奴家晚上再來找你”!
說完低着頭快步走了出去,陳駿德摸了摸臉,看着羞羞答答跑出去邊慧君一動不動。可要是有人看到他的表情後,得出的結論一定是殷切的期待!
“大人快看,應該是朱總兵到了”!
陳駿德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跟隨的士兵,滿臉凝重的開口說道:“不知道是福是禍啊,走吧寶貴,咱們去迎接這個朱總兵”!
袁寶貴當然知道陳駿德的意思,畢竟昨夜來的那個百長都那般囂張,啥人帶啥兵,這個即將見面的大人物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
“來者何人”?
“末將陳駿德特來迎接朱總兵”!
陳駿德便是傲氣沖天,但此刻也不得不下馬躬身答道。這是即是規矩,也是軍人應有的禮節。
“哈哈哈,有勞陳千總了!自得了捷報以後,本官晝夜難眠,今天可算是見到你這位少年英雄的真面目了,果然是英氣逼人”!
陳駿德話音剛落,從他面前的大軍中一匹馬走了出來,緊接着馬上的朱萬良下得馬來,急忙上前幾步扶着陳駿德的胳膊,一臉唏噓的感嘆道。
朱萬良出乎意料的熱情讓陳駿德有些吃不消,本來做了好多他給自己下馬威的準備,現在全都用不上了。
“大人謬讚了,是將士用命,而末將只不過是恰逢其時罷了!大人一路辛苦,咱們先進城,末將已經給大人備好了酒席”。
“哈哈哈,陳千總太過謙虛了。但是你身後士兵的氣勢甚是雄壯,也只有此等勇士才能大敗建奴!好好好,與英雄對飲乃是幸事,陳千總你我二人攜手攬腕進城如何”?
看着朱萬良的笑臉陳駿德連忙拱手說道:“大人擡愛讓末將受寵若驚,既然大人有令,末將就斗膽與大人並肩而入”!
“這纔對嘛,少年英雄就該有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頭!走,進城”!
朱萬良聞言後點了點頭,一把拉着陳駿德的手走進了這個失而復得的開原城。
來到開原城最大的酒樓,陳駿德與朱萬良相互介紹了自己的手下的將領,而朱萬良在高度讚揚了殺虜軍的將領們後,神秘兮兮的對陳駿德說了句“你要飛黃騰達了”後便喝起酒來。大傢伙都是很默契的沒有談論戰事,而陳駿德的酒量就更讓朱萬良連呼果然英雄氣概云云。
安排好喝得迷迷糊糊的朱萬良以及他的部將,陳駿德帶着人回到了城西大營,與付天奇等人說了一會話後便都讓他們各忙各事去了。朱萬良此來居然帶了近萬人,人吃馬嚼的瑣事甚多,可夠殺虜軍忙上一陣子的了。
“大人,在酒樓的時候朱總兵解手的時候有一人來找他,那人末將認識,正是與那被凍死了的徐冶一同來的”!
陳駿德聞言一驚,對着袁寶貴臉色凝重的問道:“這個你確定”?
“千真萬確,末將親眼所見,斷不會認錯的”!
“那這麼說來這個朱總兵已經知道徐冶的事了,可是他爲什麼沒有責問我呢?還與自己談笑風生,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這樣絕對不正常,就是對部下再漠不關心之人,也絕不會再得知自己部下死在別人手上連問都不問,這事着實的透着怪異”!
朱萬良的態度讓陳駿德心中大爲疑惑,這樣的不聞不問要不是他有所忌憚,就是圖謀甚大。但是畢竟陳駿德與官軍打的交道太少,也摸不清這位和氣的朱總兵到底何意。本來心中疑問壓得他都喘不過來氣,今天的事卻又是給他添堵。
想不出絲毫頭緒的陳駿德揉了揉發脹的額頭,滿臉疲憊的說道:“寶貴,去叫郭黑林來,我有事要吩咐他”!
而在瀋陽城中,內閣的軍令先於朝廷的旨意快馬加鞭的送到了熊廷弼的面前。本來前面關於陳駿德的封賞讓他大吃一驚,這可算得上天大的恩賜了。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學生,學生出息,老師的臉上也有光。可當看到後來的軍令後,這眉頭緊鎖的熊廷弼便唯有苦澀在心頭了。
“朝廷還要發動進攻?此時如何能行!遼東軍隊雖多,可只有殺虜軍敢於殺敵;戰將雖衆,但能與建奴血拼到底卻只有陳駿德!如此大規模的出動,若是有一環出錯,遼東便有盡喪的之危!不行,絕對不行”!
喃喃自語的熊廷弼突然站了起來,隨即臉色一緊便拿起筆來,熊廷弼決定再上奏本,一定要阻止這場變數太大的戰鬥。
“臣熊廷弼懇言遼東之勢並無朝中所想,今日發來兵不成兵、馬不成馬,每詰問來將皆雲院道不容挑選,甚有授意邊堡故將瘦弱搪塞者。除巳到者容臣挑選發回換補外,其以後調將徵兵,臣請以責成各省鎮。故而以此等兵馬發動進攻無異於火中取栗,不是最佳時機。臣以爲遼東之戰事再於牽制,聯合朝鮮,互爲犄角,再由殺虜軍從中游擊,削弱建奴之勢力。待遼東之軍具備一戰之力時,臣願親率勁旅掃平這禍亂遼東的建奴”!
寫好奏章的的熊廷弼等墨幹了後喊道:“來人,將這個馬不停蹄的送到朝廷,耽誤了一刻,本官砍了你的腦袋”!
“遵命,大人”!
看着拿着奏章急匆匆出門的軍士,熊廷弼心裡卻是嘆道:內閣的軍令我便是豁出命也要將它扣下,爭取在皇上派來傳旨的人到之前得到內閣的回覆。駿德啊駿德,軍國大事前,我這個不稱職的老師也只能是選擇對不起你了!
開原城陳駿德的屋子,此時是戒備森嚴,整個房子周圍十米都是有兵士站崗,不許人私自靠近。
“少主,你找奴才何事”?
看着跪在地上的郭黑林,陳駿德一臉的無奈,這個稱呼說了很多次他也不改。而陳駿德對於這個奴才也甚是反感,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的陳駿德黑着臉開口說道:“黑子叔,我跟你再說最後一次,日後不允許再自稱奴才。今時不同往日,朝廷的總兵就在身邊,你是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嗎”?
一句“黑子叔”讓郭黑林心中一顫,臉上只不過是微微閃過一絲感動後變又迴歸平靜,依舊是恭敬的回道:“是,奴……末將遵命”!
陳駿德想了一會這才慢慢的開口道:“好啦好啦,這段時間關於嶽託的事你有什麼動作我都沒管,也是懶得去理會。但是隻有一件事你要記得,他必須要活着將大宇換回來!其他的都由你做主,明白嗎”?
郭黑林聽得出陳駿德的話外音,看來自己的那番話還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畢竟血濃於水,自己的親戚在牢中受苦,便是鐵鑄的心也難免有些不忍。只是他礙於面子不便明說,自己的立場做起來倒是沒有什麼障礙。
郭黑林聞言站起身來,給陳駿德倒上一杯茶後恭敬的說道:“末將明白,少爺今天找末將是有何事”?
“你也坐吧,說起來你也是我的長輩,那天我對你的態度確實不太好。今天我找你來是有個要緊事找你去辦,這事恐怕別人都不行。這樣你馬上找幾個激靈的去給我盯着那個朱總兵,我總感覺他有些不對的地方。一旦他有什麼異動馬上來告訴我,眼下局勢撲所迷離,大風大浪咱都闖過來了,可別在陰溝裡翻了船”!
“少爺,這事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官場如戰場,一步走錯便是萬丈深淵,少爺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說道這裡的郭黑林看來一眼皺着眉毛陳駿德,嘆了一口氣後接着說道:“少爺,最近那個邊縣令之女來往頻繁,這事本不該末將來管,可末將實不願看見什麼禍事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少爺你自己也應該心知肚明。少爺本有美人在側,何必還要招惹那些不明目的之人呢?少爺好好想想,還有那個辦事不利的袁寶貴剛剛被末將責罰過了”。
隨即郭黑林拱了拱手,略帶深意的看着陳駿德開口道:“末將不打擾少爺,這就下去安排”!
陳駿德被郭黑林訓得連聲都不敢吭,等郭黑林走出房門好久後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別看陳駿德貴爲當家的,可是這個黑麪無常一板起臉來,陳駿德也是心虛的慌。
平復了一下心情後,拍了拍臉的陳駿德連忙站起來就往外跑,邊跑邊說道:“來人,快帶我去看看寶貴這個苦命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