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敖擡眼望去,只覺得面前的男人有些面熟,似乎是從京城來的。
這一呼喝成功喚回了鳳綰衣的神智,見自己還在軒轅敖懷裡,連忙推開他跳了下來。
“雁漠北?你怎麼來了?”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這下又給她來給“驚喜”。
冷着一張臉,雁漠北一言不發地走上前,然後將鳳綰衣拽到了自己身後,十分不友好地望着軒轅敖。
“這又是哪位兄臺?”軒轅敖抱着雙臂,毫不避讓地凝視着雁漠北。
根本不理會他的問話,雁漠北收回視線,轉身拉着鳳綰衣就走。
他一路趕來這裡,就是爲了找鳳綰衣問個清楚,可是他卻看到了什麼。
幸好來的人不是夜鸞煌,不然還得氣得吐血。
“你幹什麼?”鳳綰衣不悅地甩開他的手。
她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裡,夜臨風那裡雖然有南楓和蘇兒遮掩着,可若是自己全身而退,要是發生了什麼變故,想要解決都來不及。
然而雁漠北卻不明白她的想法,只以爲她一心想要跟軒轅敖在一起,不禁憤怒。
“這裡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嗎?你明知道那個人是誰,你還跟他走得那麼近!”
“我的事情什麼時候也需要你來過問了?”
聽到這話,雁漠北不由得一愣。
他這麼生氣到底是因爲替夜鸞煌不值,還是他本身就不想鳳綰衣跟其他的男人攪和在一起?
“我說你身邊的護花使者還真是不少啊。”軒轅敖不禁咂舌。
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夫君不算,還有一個王爺願意爲她赴湯蹈火,現在又突然冒出來這麼一號人物。
不簡單啊不簡單。
“你閉嘴!”鳳綰衣扭頭喝了他一聲,然後繼續跟雁漠北對峙。
“我現在還不能離開,你放心吧,我沒事。”見雁漠北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鳳綰衣只能軟下來勸解。
“爲什麼不能離開?顧忌夜臨風還是他?你都可以避開夜臨風,卻不敢回京城嗎?!”
兩男一女站在一起,好像在爭吵着什麼,過往的行人紛紛圍了過來,以便看個熱鬧。
軒轅敖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衣袖掩面,走到鳳綰衣身邊。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回去吧。”說完,便自然地拉着鳳綰衣的手腕,想要離開。
這個無恥的男人,大庭廣衆之下也敢輕薄鳳綰衣!
不等鳳綰衣掙脫,怒火中燒的雁漠北便上前,二話不說推開了軒轅敖,然後攬着鳳綰衣的腰身,飛身離開了這裡。
他不能讓別人帶走鳳綰衣!絕對不能!
軒轅敖的心裡只有這一個念頭,笑臉頓時垮了下來,立即飛身跟了過去。
“雁漠北,你先放我下去!”鳳綰衣也怒了,她是被這兩個男人給忽視了嗎?爲什麼就沒人在意她的想法?
“你必須跟我回京城!”他之前就是太好說話了,所以纔會容忍鳳綰衣一次次地傷害夜鸞煌!
說話間,軒轅敖已經跟了過來。
兩人很快交上了手,而雁漠北一手攬着鳳綰衣,一手又要對付軒轅敖,明顯有些吃力。
“你們兩個給我住手!”被鉗制的鳳綰衣心急如焚,可是她的阻攔根本毫無用處。
雁漠北帶着鳳綰衣很快落地,然後鬆開了她,一心一意地對付軒轅敖。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論武功,他們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高手。
眼前,只能看見兩道人影上下飛竄,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都給我住手!”鳳綰衣用盡全力大喝,可是依舊沒有一點用處。
兩人混雜的掌風中,根本聽不見鳳綰衣的聲音。
“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你休想帶走鳳綰衣!”軒轅敖的霸道氣息盡顯,他的招式裡,沒有絲毫心軟與退讓。
“哼,我想帶走的人,還沒有帶不走的!”雁漠北也不輸於他,面上帶着少有的冷凝之色,同樣又急又狠地攻擊着。
見他們二人誰也讓誰,鳳綰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她瞄見了不遠處的一對碎石,這才放下心來。
既然誰也聽不見她說話,那她就來個非常手段!
鳳綰衣連忙走到碎石堆旁,用手帕包了一堆小石頭,急匆匆地跑過來。
不管瞄準誰,只要擊中了,總能讓他們倆停下來。
捏了一枚銅錢大小的石頭,鳳綰衣對準其中一道身影,狠狠扔了過去。
正醉心打鬥的雁漠北冷不丁地被石頭砸中了膝蓋,拳頭也跟着慢了下來。
這一慢,軒轅敖得到了機會,毫不客氣地一掌劈過去。
掌風落在雁漠北胸前,直接讓他吐了一口血出來。
然而軒轅敖還來不及得意,一顆石頭便朝着他的額頭飛來,很不留情地在他的腦門上砸開了一道小口子。
誰在突襲!
兩人十分默契地扭頭望去。
總算停了下來,鳳綰衣連忙扔掉手中的石頭,拍拍手上的灰,沒有絲毫愧疚地看着他們。
“打得還挺起勁啊?這下滿意了?”
雁漠北捂着胸口,抹掉嘴邊的血跡,狠狠瞪了軒轅敖一眼,然後站在一邊,不說話。
而軒轅敖見自己也留了血,十分擔心。
他不會破相吧?要是破相了,他絕對會讓鳳綰衣負責一輩子。
知道這對他們兩人來說,只是小傷,鳳綰衣一點也不擔心。
“雁漠北,爲什麼你一定要帶我回京城?是不是出事了?”
顧忌着軒轅敖,雁漠北什麼都不肯說,扭頭便走。
能讓雁漠北失態的人,就只有夜鸞煌了。
鳳綰衣心中一驚,連忙跟了上去,看都沒看軒轅敖一眼。
等軒轅敖回過神來,兩人都走了老遠。
看着鳳綰衣沒喲絲毫留戀的背影,軒轅敖心中頓時涌上一股別樣的情緒。
明明自己也受傷了,爲什麼她卻問都不問,便跟着別人離開?
在她的心裡,他軒轅敖就這麼微不足道嗎?即便是西涼王的身份擺在這裡,她也不稀罕。
忽然間,軒轅敖愣了一下。
爲什麼他會這麼在意鳳綰衣的態度?
一陣寒風拂來,一朵雪花猝不及防地落在了軒轅敖的睫毛上。
突然的冰涼讓軒轅敖回過神來,他仰起頭看天。
不一會兒,紛紛揚揚的小雪花便飄落了下來。
還以爲今年的初雪,他可以同鳳綰衣一起欣賞,可到底,還是沒有機會。
想了想,軒轅敖沒有跟上去,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見鳳綰衣的身影了,這才朝着相反的方向離去。
就這樣,鳳綰衣甚是沒有跟軒轅敖說一聲再見,便離開了他。
臨回京之前,鳳綰衣讓雁漠北帶着她悄悄回到額雲城別苑。
這場雪漸漸大了起來,之前還只是零星幾點,轉眼間便成了鵝毛大雪。
雲城別苑的後院中,夜臨風攬着鳳卿卿坐在八角亭中,兩人依偎在一起,共同欣賞着面前的雪景。
亭子裡早就生了炭火,很是暖和。
“蘇兒,去給你們家小姐取狐衾過來。”
即便他擁着鳳卿卿,兩人依偎在一起也足夠暖和,但雪越下越大,他還是擔心會凍着。
蘇兒冷眼看着他們二人,福了福身子,便領命離去。
“王爺,有你在身邊,我一點都不冷。”鳳卿卿緊摟着夜臨風腰身,甜甜地說道。
夜臨風低頭,看着鳳卿卿白裡透紅的美麗臉蛋,俯身親了一口,十分寵溺地說道:“乖,亭子裡有風,一會兒吹了該頭疼了。”
細看之下就會發現,不管是夜臨風還是鳳卿卿,兩人的瞳孔都沒有神采,呆板得就像是兩具木偶一樣。
躲在暗處的雁漠北見此情景,不禁好奇。
“你是怎麼做到的?”
“苗疆的催眠藥可不是浪得虛名。”
鳳綰衣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南楓的秘密本事,便只說是之前秦晚給的。
交待了南楓和蘇兒一聲,鳳綰衣纔跟着雁漠北秘密回了京城。
擔心鳳綰衣跟着自己趕路會吃不消,雁漠北在雲城顧了一輛舒適的馬車,然後才上路。
“你和軒轅敖,又是怎麼回事?”
眼下也沒有別人,雁漠北終於可以無所顧忌地問出心中疑惑了。
鳳綰衣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答道:“我和他爲何會有交集,你不是很清楚嗎?”
如果只是爲了那個所謂的約定,那也沒必要這般親近吧?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兩個纔是一對。
“僅此而已?”雁漠北不信,再次問道。
“僅此而已!”真不知道他在懷疑什麼。
她和軒轅敖之間,向來之後交易,起碼在她看來是這樣。
雁漠北鬆了一口氣,既然鳳綰衣說沒有,那便是沒有了,一定是那個軒轅敖不懷好意,費心糾纏。
“你知不知道,小煌煌知道你跟軒轅敖在一起,急得都吐血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她就知道是京城出事了!
見鳳綰衣瞬間就緊張了起來,臉上焦急的神色是無論如何也僞裝不來的,雁漠北只覺得茫然。
鳳綰衣的心,到底在哪裡?
“現在這裡只有我跟你,我問你一個問題,若是你當我是朋友,那便老老實實地回答我。”
鳳綰衣點點頭,示意他直接問。
“你對小煌煌,到底是真心還是……只是利用?”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問題,微楞之後,鳳綰衣只覺得心酸。
這段時間以來,她的所作所爲,雁漠北都是知情的,如果她只是利用夜鸞煌,犯得着豁出自己的性命嗎?
輕笑了一聲,鳳綰衣的眼中帶上了嘲諷,望着雁漠北,道:“我會跟着你回京城,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嗎?”
雁漠北頓時語塞,僵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是啊,若是沒有感情,怎麼會在夜鸞煌陷入危難的時候,奮不顧身地相救。
現在不過因爲一個軒轅敖,他便否定了鳳綰衣對夜鸞煌的感情,未免太武斷了。
況且,這是鳳綰衣和夜鸞煌之間的感情,他憑什麼插手?
虧得他自詡風流瀟灑,竟會如此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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