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以後要叫鳳綰衣大小姐!總是直呼其名,容易讓旁人誤會!”林素柔擡眼看了一下林嬤嬤,示意她以後說話要注意分寸,別又讓人說出什麼閒言碎語來。
“是!夫人,那我這就去把大小姐請過來!”林嬤嬤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的這種態度不對,畢竟有求於人,應該客氣一些纔是。
她纔剛走出房門,便看到鳳綰衣已經自己走了過來。
見林嬤嬤來了,鳳綰衣溫柔有禮的一笑,說道:“林嬤嬤,我在房裡一人呆的悶得慌,便提前過來了,希望來的太早,不要給您添了麻煩。”
林嬤嬤愣了一下,立馬迎上去道:“怎麼會?我這正要去請大小姐過來,沒想到大小姐您就自己過來了,趕緊進屋歇息一下,二夫人正等您呢。”
林嬤嬤扶着鳳綰衣的胳膊,一路把鳳綰衣扶進了屋裡,林素柔剛好梳妝完畢,便起身走到她旁邊,笑道:“飯菜準備好了,我們進內堂去吧!”
“是,庶母。”鳳綰衣輕挽林素柔的手臂,兩人起身向內堂走去。
看着滿桌子的菜餚,林素柔道:“綰衣,這些都是你喜歡的,我特意讓廚房給你做的,快嚐嚐!”
林素柔從鳳綰衣進屋開始,便一直面帶微笑,彷彿真的像孃親一般關心着自己的女兒,不過這一切在鳳綰衣眼裡,真是滑稽至極,全然沒了吃的胃口。
輕夾一口放到嘴裡,鳳綰衣裝做非常讚歎的表情說道:“真好很好吃呢,就像小時候,娘給爹爹做的一樣,不過,說起爹爹,庶母沒有叫爹爹一起過來嗎?”
鳳綰衣很無辜的看向林素柔,好像在問:爲什麼爹爹沒有來呢?
林素柔尷尬的收了收表情,說道:“老爺還沒有回來,我已經差人去請了,一會兒就過來,咱們先吃就好!”
鳳綰衣點頭忙說:“爹爹昨天好像也沒回來,應該是最近政事太多了吧!”說完還微微的嘆了口氣,顯的一副無奈的表情。
林素柔見狀,忙道:“對!咱們不管他自己吃便是,以後還希望綰衣多來庶母這裡走動走動,以前啊,大家就是走動太少才造成了不少誤會,你說是吧?綰衣!”
林素柔兩個眼睛死死的盯着鳳綰衣,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鳳綰衣慢慢和林素柔對視,一臉坦然的說道:“庶母說的是,綰衣一向視庶母爲至親,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綰衣一定會站在庶母這邊的。”
林素柔看的出來,鳳綰衣說的是真心話。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知道了鳳綰衣的最終立場,心裡也就放心了下來。
兩人非常融洽的吃過了飯,鳳綰衣便起身告退。
林素柔對於鳳綰衣雖然放心,但談不上有多喜歡,而且自己等了一晚上都沒見鳳鴻澤的人影,早就沒了應付的勁頭,便差林嬤嬤將鳳綰衣送了回去。
“南楓,你去給我盯着林素柔,她今晚沒有見到鳳鴻澤,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看她有什麼動靜,立刻向我彙報。”
鳳綰衣趁吃飯的機會,特意提了一下鳳鴻澤,林素柔肯定記在心裡了,加上林素柔已經知道了那個戲子的事,一定會有所行動。
南楓點頭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對於現在鳳綰衣交待的事情,南楓已經不在像開始那樣多問什麼。
在他看來,鳳綰衣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報仇。
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鳳綰衣報仇成功。
“林嬤嬤,老爺還沒回府嗎?”把鳳綰衣送走,林素柔氣沖沖的回到屋裡,質問林嬤嬤。
沒想鳳鴻澤過了這麼久,不僅沒來看自己,還在外面養了戲子,真是天大的侮辱!
林嬤嬤左右爲難,吱吱唔唔的說道:“沒有二小姐那件事之前,老爺已經見過那個戲子了,當是只是有些苗頭,本來我想告訴夫人您的,誰知那天二小姐便出了事,接下來的事情您也知道了,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根本來不及張口。”
說着,她臉色難看的偷偷望了一眼林素柔,只見林素柔已經氣的全然沒有注意自己在說什麼,嘴裡不停的小聲嘀咕,看來是老毛病要犯了。
林素柔早前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心裡準備還是有一些的,只是現在親耳聽到,還是會氣的喘不上氣來,一下一下的把自己呼吸調整好,她才慢慢的轉過頭來,對着林嬤嬤說道:“那個戲子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林嬤嬤看林素柔已經安靜了下來,纔敢上前說話,回道:“那個戲班叫永和戲班,老爺喜歡的那個戲子叫醉兒,是那裡的頭牌。”頓了頓,她接着又說道:“老爺向來喜歡看戲,有一次,聽說永和戲班的戲子唱的很好,便去看了看,誰知這一看,就……”
剩下的話,不用多說,林素柔也明白了。
一個小小的戲子,當然不會放過鳳相爺這條大魚!
那個小娼婦,現在應該是等着鳳鴻澤接她進府吧?
“哼!想的美!”林素柔冷哼一聲。
這相爺府,可不是你一個戲子想進就能進的,就算她林素柔失寵了,你想進,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
林素柔招手讓林嬤嬤靠前,說道:“明天去給我找幫人過來,跟我去永和戲班走一趟,我倒要看看,這個醉兒的命到底有多硬。”
林素柔的做事風格,林嬤嬤自然是清楚不過的,她猶豫了一下,問道:“出了這麼多是我事,如果我們還瞞着老爺,去找這個女人麻煩的話,會不會……”
縱然林素柔再有勢力,也是靠着鳳鴻澤這顆大樹纔有的。
如果把鳳鴻澤惹毛,那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林嬤嬤就怕林素柔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提醒她注意一下,不要衝動。
林素柔正在氣頭上,纔會不吃這套,她一拍桌子,怒道:“怕什麼?只是去教訓教訓那個賤貨,讓她滾出京城,她人都走了,老爺還能有什麼念想!”
“快去給我找人!”不容別人反駁,林素柔是鐵了心的要去找永和戲班的醉兒算帳,這個時候,就算是三頭牛都拉不回來了,林嬤嬤也只能照辦。
遠處的窗戶上,有個小小的細孔。
南楓正貼在窗戶邊上,聽着這一切。
聽到最後,他嘴角微微一笑,轉走消失在夜色裡。
“蘇兒,去通知宋義,讓他該給咱們的鳳老爺吹吹風了!”鳳綰衣凝視着窗外,淡淡的下達着命令,蘇兒領命離去,只剩下南楓靜靜的站在她身後。
“林素柔這個妒婦,還真是不負我所望,這麼快就有動作了,接下來,咱們只要靜待時日便可。”她平靜的說完,並沒有聽到後面南楓的迴應,鳳綰衣也沒有期望南楓能有所迴應。
這些話與其說是說給南楓聽,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書房內。
“老爺,您的茶來了!”宋義輕輕推門而入。
鳳鴻澤每天下午都會在書房裡坐一會兒,這個地方,能讓他更清晰的想些事情。
自從那件事以後,鳳鴻澤便很少回府,現在想來也有些日子了。
他看宋義進來了,便問道:“最近府裡近況如何?”
宋義把茶輕輕放到桌子上,恭恭敬敬站退到一旁,說道:“最近二小姐已經消停了不少,沒再折騰,大小姐還是一如既往,安安靜靜的呆在自己院子裡,只不過二夫人……”說到這兒宋義故意拉長聲音停了一下。
原本還在看書的鳳鴻澤,聽到這兒的時候,猛然頭一擡,問道:“二夫人又怎麼了?”這個女人就是不能消停,真不知道又闖了什麼禍事出來!
宋義連忙搖頭道:“也並沒有什麼,只是一些坊間傳聞罷了,我看老爺您不必太過認真!”
欲擒故縱這個詞,說的正是現在這個情況。
這一點一點,似說非說,反倒吊起了鳳鴻澤的胃口。
果不其然,鳳鴻澤開始追問:“到底什麼傳聞,你說來聽聽!”
宋義故作猶豫的停了片刻才道:“有傳聞說,前兩天早上,在咱們相爺府看到二夫人和一個男人赤裸裸的躺在地上……但那天早上小的不在,並未親眼得見。”
鳳鴻澤聽着宋義把這些一字一句的話完,就像看到炸彈一樣,臉色一陣比一陣難看。
前些天是女兒,現在是二夫人,這兩母女還真是不閒着!
當下,鳳鴻澤就氣的渾身發抖,瞪着宋義說道:“你跟我過去,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鳳鴻澤臉色鐵青的說着,像是已經氣到極點,不能遏制。
他就知道,回府不會有好事的!
果然這個賤婦不給自己找點事做就不舒服,要知道如此,當初就不應該讓林素柔進這相爺府,否則也不會把家裡弄的雞犬不寧。
鳳鴻澤邁步朝林素柔的院子走去,宋義一看這陣勢,迅速跟在鳳鴻澤身後,以防不測。
怎麼說鳳鴻澤也是主子,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自己也難辭其咎。
“林素柔!林素柔!你給我滾出來!”鳳鴻澤還沒走到院裡,就開始大聲喊叫,讓那賤人趕緊滾出來,但是喊了兩聲,林素柔都沒有出來,只有三三兩兩的下人低頭耳語。
風鴻澤和宋義兩人快步走進林素屋裡,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只有幾個下人在打掃。
鳳鴻澤環視一週,從裡屋到外屋找了個遍,就是不見林素柔的身影,連平時總跟在林素柔身邊的林嬤嬤也不見人影。
“夫人呢?”鳳鴻澤抓到一個下人問道。
小婢女被突然一拽,愣了一下,害怕的說道:“夫人一早便出去了,是和林嬤嬤一起出去的,聽說要去什麼永和戲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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