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主動獻吻之後,肖寒饜足的坐在椅子上,看向她的眼神都彷彿蒙了一層迷離霧氣,說不出的荼蘼絢爛。
“肖寒,我想知道,這裡的人都是稱呼你堂主嗎?”長亭好奇的問着他。
難道肖寒在這裡就沒有其他的稱號或是代號嗎?
“能進入地下皇宮的,自然都是中原大陸響噹噹的人物,有人可以曝光,如尚春秋,有人不可以。比如我。這不可以曝光的人,能數上來的有四個,我算一個,還有三個,他們的身份也都隱藏至深,分別是天啓門的門主,無影門的門主,落塵幫的幫主。天啓門的門主號稱能製造出天山聖水,喝了的人可以長生不老,還可以控制人的意志和靈魂,爲其所用。
無影門的門主擁有絕世武功,輕功無敵,是西域一百多個部落都忌憚三分人物。落塵幫則是掌控着中原大陸所有的乞丐幫派,號稱幫派子弟十萬人。這三人每次露面也都是面具遮臉,所以,他們也應該還有另外的身份。”
肖寒的話在長亭面前,彷彿打開了另一道神奇的大門。
原來,她以爲了解透徹的京都,不過是這中原大陸的冰山一角。
遠在關外,還有天啓門,無影門和落塵幫。
“那照你如此說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再做一個更加大膽的推測,這只是目前來說我們知道的,說不定,在這天下還有更高更遠的地方,是我們未曾涉獵和見識過的呢?”
長亭的大膽猜測,正合肖寒心意。
“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便是如此。但如今擺在我們面前的卻是先從三人之中找出誰纔是幕後的聖尊。”
肖寒說出自己此行最大的目的。
長亭登時瞭然。
“你懷疑那聖尊就在這三人之中?那是不是可以反過來說,真正的聖尊也會懷疑你石風堂堂主背後還有什麼更加見不得光的身份!所以,加入他就在這三人之中,那麼一定會趁此機會試探你!”
長亭頓時覺得,這一次前來關外,簡直是收穫豐盛。
甚至於,帶着莫名的刺激感覺。
“這麼說,我們豈不是很快就能揭穿聖尊的真實身份了?不過,那人隱藏這麼多年,豈是這麼容易就出現的?”長亭想說,只怕是沒那麼簡單容易。
“若是找不出來也無妨,就當是陪你出來玩的,如果是我一個人出門,又要最少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你,所以我這一次先斬後帶上你,希望你不要說我獨斷專橫纔是。”
肖寒的話,瞬間逗樂了長亭。
他也知道自己獨斷專橫嗎?
“嗯,面上可能不好說,不過心裡頭腹誹卻是一定的。”
“這麼說,你是有話都憋在心裡頭了?”
“主要是看你表現!”
“我表現還不夠好嗎?再說了,我想好好表現的,是你一直不給我機會。
“又來了。”
“還沒來呢!剛纔那怎麼能算?”
“肖寒……登徒子。”
“嗯,這話雖然是罵我的,但我愛聽。”
“不要。”
“快……我就喜歡聽你叫我登徒子。”
長亭:“……”
……
在雅間內折騰了好一會,肖寒才肯放過她。
也是十三和十九在外面提醒了好幾次,肖寒才肯離開長亭身邊。
這種場合,肖寒自然不可能時刻都在長亭身邊,有些場合是需要他單獨前往。
肖寒走之前,安排十九保護長亭安全。
只是,他才走了一小會,外面就有呱噪的聲音響起。
“讓我猜猜鼎鼎大名的石風堂堂主帶來的女是不是特別俊俏!最起碼,也該是聞起來香噴噴的,跟外面那些庸脂俗粉沒得比。”
“猜來猜去的多麻煩,親眼看一看纔是真的!我們這可是帶着禮物來的,人家小娘子總不能將我們拒之門外吧!”
門外的聲音是來自兩個男人,聽起來油膩且不懷好意。
長亭皺了下眉頭不吭聲。
“我說你可小心一點,人家小娘子可是堂主的人,眼裡如何會有我們這等小角色呢!雖說我們帶了上好的夜明珠來,也未必能入了人家的眼呢額!”
“其實我們也是一片好意,知道這是堂主第一次帶着如此美貌的女子前來,所以想見識見識。如果人家不給開門也就罷了,我們如何好堅持呢!不過,能被堂主選中的必定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絕色大美人,如此近在咫尺卻看不到,實在是遺憾至極。”
任由那二人那裡好話說盡,長亭就是不搭理。
該品茶品茶,該吃東西吃東西。
這二人一唱一和,手段卻是拙劣。
先是亮出所謂的夜明珠來吸引她,當她是貪財之人嗎?
再說了,肖寒送她的禮物,哪一樣拿出來不是稀世珍寶!
而且,但凡不是肖寒送的禮物,別人送的她也不會收。
莫說一顆,就是一車,又能如何?
到了後面就開始用激將法了,說一些恭維她的話,以爲她就心軟了!
真是好笑。
長亭衝十九使了個眼色,叫他不必在意外面那兩個鴨子,就讓他們在那裡演戲好了,反正他們演的都不嫌累,她這個看戲的還有什麼顧慮的呢!
見長亭沒有生氣,十九也就放下心來看戲。
門外那二人,也真是執着。
變着花樣的說三道四,就是不敢說難聽的話。
到最後也真的如長亭猜測的那樣,說累了也就走了。
長亭撇撇嘴,一副還沒看夠戲的沐陽光。
“我還以爲他們會說的嗓子冒煙才走呢!不過就這點道行嘛。”
長亭的話,讓十九哭笑不得的感覺。
門外的兩個白癡都在那裡說的口乾舌燥了,卻是一點也不耽誤三小姐吃吃喝喝。
“十九,來到這裡,五爺不在身邊,我更是不能擅自給陌生人開門,是嗎?”待那兩個白癡走遠了,長亭才悠然出聲。
十九無聲點頭贊成。
“五爺才走,這二人就來了,擺明了是五爺在的時候他們不敢過來,如此不過是宵小之輩,不過是別人利用的棋子和工具罷了。目的卻是爲了來試探我。我倒是不怕那些人的試探,但既然是有心試探我,也該派些夠檔次的人來,找這麼兩笨蛋,我還不看在眼裡。
再者,五爺不在,我輕易的就開門的話,這想來,用不了一刻鐘,什麼難聽的話就都傳出來了。五爺在這裡的身份自是尊貴不可方物,所以,我的一舉一動代表的都是五爺,倘若爲了一顆夜明珠就讓兩個陌生男人進了房間,這頂帽子扣下來,可是雲彩那麼大的一頂綠帽子呢!”
語畢,長亭勾脣冷笑。
不開門的話,那些人回去也有話說,無非是說她高傲冷漠不近人情。瞧不起關外的商戶世家。
可如果開了,問題就更嚴重了。
“三小姐,與其讓那些人說您高傲,自然比說您其他要好。況且,五爺的身份在這裡完全有高傲的資本,那些人若是不福氣,就拿出真本事來。”十九揚聲道。
長亭笑了笑,心情輕鬆了不少。
“如此說來,我倒是藉着五爺的風頭在這裡作威作福了?嗯,這種感覺倒是不錯。”
她倒是想低調,可是纔來沒一會就被人算計上盯上了,想低調也難。
看來,之前肖寒猜測的沒錯,聖尊果真跟地下皇宮有着密切的關聯。
可現在,聖尊知道石風堂堂主,只是不知道肖寒的真正身份,而聖尊其人卻一直隱藏至深,肖寒之前提到的那三個人每個都有嫌疑,也有可能她們都是聖尊的爪牙,所以每一個都有嫌疑reads;。
“三小姐,今兒這件事,稍後是不是需要五爺調查一下。”十九彷彿是明白長亭心思。
畢竟這一次過來的目的就是找出關於聖尊更多的線索。
長亭思索片刻,沉聲道,
“暫時先不用。對方擺明了是在試探我,如果我們現在反過來調查的話,說不定正好中計,如果泄露了五爺這次的任務,那就太打草驚蛇了。也就壞了五爺的計劃。”
長亭的話讓十九莫名驚出一身冷汗。
細思極恐。
如果剛纔他立刻去找五爺,或者派人跟着那兩個人話,說不定正好中了對方的算計。
“五爺這次想要暗中調查聖尊的身份,知道的只有我們這幾個人。表面看五爺這一次就是來參加地下皇宮的晚宴的,也是爲了樓蘭那新礦產而來,對方現在還未必能猜透我們的真實目的,可如果我們這邊突然有了新的動作,而且還不是在五爺計劃範圍內,對方難保不會起疑心。”
長亭的話再次如醍醐灌頂驚醒了十九。
剛纔只顧着猜想那兩個人的真實身份,竟是忽視了五爺之前的安排。
差點露出了破綻。
十九此刻而對長亭是心服口服。
正在這時,門外再次有悉悉索索的動靜傳來。
長亭無奈的搖搖頭。
看來,石風堂堂主帶來的女人這個光環,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的,這不過說句話的功夫,又來一撥。
長亭雙手托腮,突然惡作劇的朝十九眨眨眼。
“十九,我們打賭的好不好?猜猜外面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呢?”
長亭壓低了聲音說道。
十九眼裡精芒一閃,思忖片刻道,“三小姐,我可以先猜嗎?”
“當然。”長亭很是大方的點點頭。
十九卻是忽視了她眼底算計的光芒一閃而過。
在這種只有兩個選擇答案的打賭面前,自然是先選擇的人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