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卻成了楚天心的宮殿。
安平殿改名爲雙心殿,六宮無妃,公主獨大,這個皇宮裡,除了楚廉,便是楚天心一手遮天了。
“祁小姐,您來了,快裡邊請吧,公主等了您好一會了,您若是再不來,奴婢可又要受罰了。”憐兒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她斂下眼底的情緒,脣角勾出一派的溫涼笑容:“路上耽擱了一段,總算是沒遲太久。”
她隨在憐兒身後進入雙心殿,殿內重新修葺裝飾過,完全沒有了從前安平殿的風格,大氣婉約全然不見,只能用金碧輝煌來形容現在的雙心殿。
楚天心在後殿寢宮裡歇着,已經初冬,京都的初冬十分陰冷,比深冬雪日更難熬,寢宮裡已經起了地龍,裡頭溫暖如春,楚天心只穿了薄綢寢衣,閒閒的半靠在貴妃榻上,美目半合,嘴角掛着一絲笑,笑的很得意,似乎在算計着什麼。
“民女參見公主殿下。”她半屈膝行禮,儀態端莊,氣質淡雅又不卑不亢。
楚天心擡目看向她,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輕擡了擡手:“免禮。”
她直了身,悄悄打量了楚天心一眼,她今天似乎心情很好,面上的紅疹已經盡數消退,肌膚重回光潔白嫩。
能讓楚天心的心情這般好,一般只有兩件事,一件是閔恆之來看過她,或將要來看她,另一件便是她又整到了她想整的人,心裡頭爽快。
只是不知是前者還是後者。
楚天心朝祁溶月道:“知道剛剛誰來過嗎?”
祁溶月淡笑:“公主這般開心,想必是晉王來過了。”
楚天心搖頭:“不,你錯了,剛剛尹逸軒來過。”
祁溶月面上的笑容漸凝,眸色冷淡了數分:“他來做什麼?”
楚天心自貴妃榻中站起,緩步踱至祁溶月跟前,凝着她精緻絕倫的五官,心中嫉意漸濃,面上的笑容也越發的得意。
“之前爲了給本宮治病,耽擱了你和尹逸軒的婚事,實是無奈之舉,委屈你了。”
祁溶月垂目回道:“不委屈,治好公主您的病要緊。”
楚天心想到爲了治好這病,自己吃的這些苦頭,心裡陣陣寒慄,脫口便道:“既然本宮的病已經治好了,你和尹逸軒的婚事也沒有理由再拖下去,本宮剛剛已經知會過尹逸軒,讓他定好日子,與你擇日成婚。”
祁溶月皺眉,看着楚天心那一臉的得意,她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沒用,楚天心就是故意的,明知她和仲文的關係,卻偏生在棒打鴛鴦,逼着她嫁給尹逸軒,自己得不到真愛,便也見不得別人幸福,楚天心現在大概就是這種心態。
“怎麼?你不願意?”楚天心挑眉。
祁溶月道:“民女說不願意,公主會讓這樁婚事作廢嗎?”
楚天心很爽快的搖頭:“當然不會。”
祁溶月聳肩,“既然不會,民女願不願意,又有什麼關係?怎麼着也改變不了公主您的決定。”
楚天心一臉無辜:“你錯了,這可不是本宮的決定,這是父皇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