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蘊抓住祁溶月的胳膊:“你可想好了?”
她點頭:“想好了,她要留,那就留吧,她若能安分守己的度日,我也不會爲難她,她若無事生非,我也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簡蘊見她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多勸,只道:“等你成親後,我會常去王府小住,看看她究竟留在王府想做什麼。”
事件的主角是仲文,他反而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事的人。
“不行,我不同意。”他皺眉,十分不悅的瞪着父母親,又道:“這種事,你們應該先找我商量,怎能去找月兒呢?這不是讓她爲難嗎?”
鄭夫人也冷了臉:“你就知道心疼月兒會爲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會不會爲難?薛家能做出這樣的讓步,已經很不容易了,難道真要逼着她們娘倆去死你才滿意?”
仲文沉眸不語,一想到那薛寶珍日後會時不時出現在他和溶月的面前,他就煩透了。
鄭國公也道:“你娘說的沒錯,這事若不同意,她們娘倆可就真有可能會尋短見,到那時,該如何收場?月兒也是權衡許久方纔答應的,她也說了,她信你,這難道還不夠嗎?”
鄭仲文擡眸,看着父親:“她真這麼說?”
鄭國公點頭:“她說相信你,就算薛寶珍整日在你面前晃悠,你也一定不會對她動心,月兒是個好姑娘,你可千萬不要做對不起她的事,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鄭仲文道:“我這一輩子,除了月兒,誰也不要。”這不是深思熟慮後的一句誓言,而是他的本心本性。
言罷,他起身往外走,鄭夫人忙喊:“這天都要黑了,你去哪?馬上要開飯了。”
他頭也不回:“你們吃吧,不用等我。”
他大步而去,獨身策馬趕到萬宅。
剛進東院,便聽見簡蘊的笑語:“瞧瞧這身段,該瘦的地方一點多餘的肉都沒有,該豐滿的地方一點也不少,穿上這喜服,若是不用易容,你這模樣,我是男人都得被你勾了魂去。”
溶月笑道:“您的魂要是被我勾了,萬先生還不得殺了我啊!”
“別提他,整日忙的不見人,說了他多少回,沒一句放在心裡,早知今日,我就不該嫁給他,一個人多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師傅你想去哪裡?”他推門而入,笑容燦爛,嘴裡的話是問簡蘊,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身穿喜服的溶月,她現在沒有易容,黑髮長及纖腰,雪膚明眸,繡團花腰封將她的纖腰束得盈盈一握,纖薄的衣料緊裹着胸前的豐柔,修長的玉腿藏於長裙之下,散發着隱晦又深濃的誘惑,他喉頭一緊,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簡蘊瞪了鄭仲文一眼,沒好氣道:“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沒得到前死追猛打,得到了就不懂得好好珍惜。”
仲文笑,將目光艱難的從溶月身上移到簡蘊的身上:“師傅您說的是萬先生嗎?”
簡蘊冷哼:“我說是你們男人,自然包括他,也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