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坐上皇后之位,也是當初祁溶月一力舉薦的結果,她本該對祁溶月心存感激的,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開始恨她,或許不是恨,只是嫉妒吧,女人的嫉妒,比恨一個人更可怕。
某些事情在沒有想通之前,她一直在鑽牛角尖,陷入那莫名其妙白仇恨之中無法自拔,可一旦將事情想清楚,她才發現自己的仇恨是有多麼的可笑。
她不止害了皇上和祁溶月一家,甚至有可能會害了自己的孩子。
現在怎麼辦?她現在該怎麼辦?
“皇上駕到!”
珠兒快步進入內殿,朝上官瑤道:“娘娘,皇上來探望您了。”
上官瑤想到先前的事,心中對他十分厭惡,搖頭道:“就說我睡了,讓他回去吧。”
珠兒有些猶豫,並沒有去通傳她的話,而是上前了兩步,低聲道:“娘娘,或許皇上是有什麼事要說呢,興許是侯爺有什麼話要轉告您,您還是見見吧。”
上官瑤擡眸看向珠兒,向來唯她之命是從的珠兒,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
“好,那就見見。”她壓下心中的不安,不想將事情往最糟糕的的方向去想,珠兒是她的陪嫁,這些年一直在宮裡陪她,她不應該懷疑珠兒的。
可在珠兒轉身的時候,她看見珠兒臉上那絲頗爲得意的笑容。
得意?沒錯,就是得意。
這樣的笑容她並不陌生,在每次珠兒說完祁溶月和鄭念文的壞話後,在每次她因這些話而勃然大怒白時候,她的臉上似乎都會浮現這樣的笑容。
是的,所有和祁溶月有關的事,都是珠兒告訴她的,她之所以爲會開始恨祁溶月和鄭念文,正是因爲珠兒不斷在她耳邊煽風點火。
珠兒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她從一開始就是兄長的人?是兄長安插在她身邊的一雙眼睛?
她突然覺得冷,冷的發抖,這世上,還有她能信任的人嗎?
‘楚天齊’跟着珠兒來到內殿,上官瑤躺在紗帳之內,他只能看見一道模糊的身影。
殿內沒有別人,上官瑤自然不會對他客氣,“聽說你昨夜宿在了紫元宮?”
‘楚天齊’面色微紅,低低笑道:“娘娘真是消息靈通。”
上官瑤氣得直髮抖,眼前這人,簡直就是個無恥小人,下流骯髒。
她咬牙道:“希望你別忘了,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楚天齊’一臉無所謂:“朕當然知道,不管怎麼說,朕如今也是皇上,整個後宮都是朕的,朕不過就睡了兩個妃子,皇后用得着這麼大驚小怪嗎?”
上官瑤一拳頭砸在牀褥上,聲響雖不大,卻也讓人曉得了她的憤怒,“這麼說,本宮這裡,你也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楚天齊’這才知道上官瑤這是真怒了,先前還道她只是調侃他,忙賠着笑道:“娘娘說笑了,這哪能啊,在這宮裡,您纔是主子,若沒有您白吩咐,我哪敢邁入一步。”女人真是愛計較,就爲了先前那事,專門來找他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