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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溶月又看了眼胭脂鋪,淡聲道:“我很好奇,跟着我的這些人,究竟想做什麼!”
鄭仲文知道說服不了她,只能嘆道:“那現在呢,你打算怎麼辦?”
祁溶月道:“我進去這麼久沒出來,他們一定會等的很着急,所以,再過一會,定會有人進胭脂鋪查看,到那時,他們發現跟丟了人,必定會回去覆命,咱們再反跟蹤他們,自然能找到這些人的幕後指使者。”
只要找到了幕後指使者,那麼就離破案不遠了。
只是令鄭仲文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竟然去了單府。
“難道派人跟蹤你的,是單老爺?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擔心我們破不了案子嗎?可若是這樣的話,他們不是該跟蹤我嗎?爲什麼是你?”
祁溶月搖頭:“未必是單老爺,這單府這般貴氣逼人,裡面的主子,肯定不止單老爺夫婦二人,一定還有別的主子。”
他們二人,一個是皇家公主,一個是侯門世子,這種深宅內的齷齪與陰毒,他們早已司空見慣,稍一過腦,便能猜出個大概。
鄭仲文心裡有了計較,便朝祁溶月道:“好了,這事我會處理,我現在送你和雪兒回去,這幾日不要出溶瑜堂,我也不會來找你,等這個案子結了,我請你喝酒。”
她抿脣淺笑,淡聲道:“喝酒就不必了,咱們是朋友,相互幫忙是應該的,不用謝我,再說了,這樣的惡徒,若不能將其繩之以法,來日必將再害他人,我也是幫我自己,爲我自己斷去一分危險。”
鄭仲文似乎已經料到她會拒絕他的邀約,面上絲毫沒有失落之色,若她爽快的答應,他纔會奇怪。
“先不說這些,走吧,上車!”鄭仲文笑眯眯道。
回到溶瑜堂,直至見她和雪兒的身影進了堂內,他才掉轉馬頭,回往知府衙門。
雖然懷疑單家有問題,可他畢竟沒有任何的證據,還不能輕舉妄動,一旦打草驚蛇,很有可能會逼得那兇徒狗急跳牆,再來個殺人滅口,將對破案有利的人殺害。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金八爺傳來好消息。
鄭仲文暗中派人喬裝成小販,守在單府各個門口,盯着每一個從單府出來的人,看看有沒有行止奇怪的人出入。
守了兩日,果然守出了些名堂,有差役來報,說見到一位穿着打扮十分怪異的男人進了單府,不像是本地人,一個時辰後又出來了,出來之後直接去了青樓,大白天的就進青樓,且那看門的連問都沒問一句就讓他進去了,顯然是一直住在青樓的。
“盯緊他,小心些,莫要暴露了身份,萬萬不能打草驚蛇!”鄭仲文朝差役吩咐。
第三日,金八爺派了手下來知府衙門,給鄭仲文送了一封信,信裡詳述了近一個月來在晉城的鶴頂紅的交易地,經手人,甚至是交易量都一清二楚。
他逐一排查這一長串的名字,終於在名單的末尾處發現一個奇怪的名字,古力拖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