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薛寶珍瞧見母親匆匆而來的身影,眼眶微紅,快步迎了上去。
“珍兒。”薛夫人一把抓住女兒的手,只幾日沒見,女兒似乎憔悴了許多。
“他待你還好嗎?可有爲難你?”薛夫人拉着女兒進房裡,遣退下人。
薛寶珍苦笑,嘆道:“他連看我一眼都不曾,說什麼好與不好。”
薛夫人也料到會是這樣,拍了拍女兒的手背,柔聲道:“彆着急,這世上的男人,沒有幾個能做到只守着一個女人一輩子,況且還是個面貌平凡的醜女。”
“再說了,這新婚的男人,正在興頭上,只要她月信一來,或懷上了孩子,你的機會便來了,到那時,你便時不時到他跟前轉悠,打扮得漂亮一點。”她從沒想過,這樣的話會從她的嘴中說出來,這些事,都不該是她們這種身份的女人該做的,可事到如今,她們若想上位,便只能靠這種下作的方法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薛寶珍點頭,朝母親問:“娘,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拿來了嗎?”
薛夫人點頭,自懷裡摸出一隻小瓷瓶遞給她:“這是從西域客商那裡買來的媚骨香,只消一顆置入香爐之中,沒有男人能抵得住。”
薛寶珍臉一紅,又問:“那我呢?我也會迷失心智嗎?”
薛夫人搖頭:“不會,此香只對男人有用,女人聞之無效。”
薛寶珍將東西收好,朝母親道:“我會好好用,謝謝娘。”
薛夫人拍着寶珍的手,嘆道:“這些手段,本是府裡那些下賤的姨娘們常使的,我向來鄙夷瞧不上,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竟會親口授之於你,唯願你心意得成好才啊!”
母女倆皆是傷感,薛寶珍強顏笑道:“過程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局,我只是想要拿回本就屬於我的東西,不付出些代價,如何能夠?”
“娘,您設法幫我查查,這楚月究竟是什麼人,她和王爺真的是在西疆認識的嗎?之前他們說的種種,破綻百出,只因他們的身份,纔沒有人敢出聲質疑,我想弄清楚,當年王爺毅然退婚,是否和這楚月有什麼關係。”
薛夫人點頭:“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會盡快去查,我會派信得過的人給你送信。”
薛寶珍點頭:“娘,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實在不行,就搬到大哥府上去住吧。”
薛夫人立時搖頭:“不行,這個逆子,一心想拿你的終身大事去謀前程,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薛寶珍心裡也怨哥哥,可怨歸怨,哥哥畢竟是孃家人,是將來要繼承永樂侯的人,也會是自己在孃家唯一的依靠,與哥哥交惡或斷決往來,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她柔聲道:“娘,哥哥也是爲了咱們薛家好,我不怨他,您也別怨他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咱們還是要往前看,要爲往後的日子打算着。”
薛夫人也不是個傻的,她在女兒面前說兒子不好的話,也不過是想女兒心裡舒服些,讓她知道母親是站在她這一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