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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趕忙去開門,瞧見是李媽媽,便側身讓開了。
李媽媽迅速進入屋內,朝梁氏道:“夫人,不好了,公子病了,上吐下瀉的,連說話的精神頭都沒有了。”
梁氏心頭一緊,趕忙起勢往外衝,剛衝到門口,她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眼躺在牀上的祁溶雪,又朝青兒吩咐道:“好好照顧小姐,有什麼事立馬來報。”
話說完,不待青兒應下,她便匆匆和李媽媽趕往兒子住的院子。
浩居
梁氏一進兒子住的屋子,便聞到一股子酸腐難聞的氣味,她不禁皺眉,朝一旁的丫頭喝道:“你們怎麼照顧少爺的?屋子裡味這麼大,少爺能不生病麼?”
幾個丫頭趕忙去開窗子,立在牀邊的一位婦人忙道:“夫人,少爺剛吐過,屋裡的味還沒來得及散出去。”
說話的是祁成浩的奶孃,自打祁成浩出生,便一直是她在照看着,祁成浩對她頗爲依賴,而祁成浩不止是祁家的嫡長子,還是祁家至今爲止唯一的男丁,照看他的奶孃自然地位也不一般,府裡的下人對她都是禮讓三分的。
梁氏不滿的掃了吳三娘一眼,沒再說什麼,只快步走到牀前看兒子。
祁成浩今年剛滿九歲,個頭比一般九歲的孩子要高些,生得白白淨淨,平日讀書習字也常得先生誇獎,贊其十分聰穎,將來必是棟樑之才,這個兒子,是祁永春和梁氏的心頭肉,是真正捧在心尖上長大的寶貝。
正因兒子的聰穎靈秀,祁永春纔沒有與她計較這些年在後院流掉的那些孩子,否則,如今的祁府後院,怎麼可能會這般乾淨,連一根雜草都沒有。
而此時的祁成浩,一臉通紅的躺在牀榻上,雙目緊閉,嘴中時有囈語,秀氣的眉頭緊緊皺着,彷彿在經歷着什麼痛苦之事。
梁氏伸手去握兒子的小手,本該溫涼的手心卻灼燙無比。
她嚇得趕忙又去摸兒子的額頭,比手心更燙,她心裡着急,忙問:“去請大夫了嗎?”
“已經去了,現在應該快到了!”吳三娘忙應,她同樣着急,公子一直是她帶着的,這麼些年,她對公子的感情,甚至超過了與自己聚少離多的親生兒子。
梁氏心裡一急,那裡還顧得上什麼情面,朝着吳三娘劈頭蓋臉罵道:“你是怎麼照顧公子的?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就病成這樣了?”
吳三娘趕忙跪下,朝梁氏道:“奴婢該死,昨夜公子睡到半夜被惡夢驚醒,當時守夜的丫頭正好去了茅房小解,公子沒叫來人,就自己跑出來找奴婢,昨夜風寒,許就是這樣受了寒。”
梁氏氣怒交加:“這麼會這麼巧?公子要找人的時候就偏偏沒有人?還是平日就壓根沒有人守夜?”
屋裡的丫頭們紛紛跪下求饒,梁氏冷哼:“你們現在知道怕了?公子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梁氏正訓着話,這時外頭進來一個丫頭,朝梁氏道:“夫人,何大夫來了。”
梁氏忙道:“快,快請進來!”